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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权杖染血与北疆定鼎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血腥与未散的惊悸。关羽那一声带着杀意与关切的呼喊,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漾开一圈涟漪,又迅速平息。

    沈渊在许褚的搀扶下,缓缓直起身。他抹去脸上七窍渗出的血污,动作缓慢却稳定,那双深邃的眸子从关羽身上移开,扫过惊魂未定的郭嘉、荀攸等人,最后落回那已然合拢、看似平平无奇的紫檀木龛上。

    “无事。”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强行压制下去的、令人心悸的平静,“些许……旧物反噬,已然无碍。”

    旧物反噬?郭嘉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疑虑,什么样的“旧物”能令智深如海、武勇不凡的司空瞬间遭受如此重创?但他深知此刻绝非追问之时,只能将满腹疑窦压下。

    关羽紧握青龙刀的手微微松开,但丹凤眼中的担忧与那丝因力量共鸣而产生的悸动并未消退。他能感觉到,司空虽然看似平静,但其本源气息却如同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原野,一片狼藉,虚弱不堪。那冥冥中的联系也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断裂。

    “此地……”沈渊目光幽深地盯着那木龛,“封存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得擅动此物。”

    “诺!”许褚瓮声应道,立刻指派最可靠的虎卫上前,将静室重重看守起来。

    沈渊不再停留,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间险些让他万劫不复的屋子。阳光重新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虚弱。他需要时间,需要大量的气运来修复这次的创伤,更需要重新评估这个世界的“深度”与危险。

    【瞒天过海】的代价是巨大的。积分清零,部分已吞噬的河北气运被燃烧,【渊噬之力】也因过度透支而变得晦暗不明,运转滞涩。此刻的他,外强中干,是自穿越以来最虚弱的时刻。

    但他不能显露分毫。

    河北初定,人心浮动,许都那边更是暗流汹涌。他必须尽快稳住局势,以雷霆手段,将这片广袤的土地和气运,彻底消化吸收。

    接下来的几日,沈渊强撑着精神,以铁腕手段处理邺城乃至整个河北的善后事宜。

    他亲自接见了以崔琰为代表的河北士族,温言安抚,许以官职,迅速稳定了上层人心。对于投降的袁军将领士卒,择优编入曹军,余者发放路费遣散,并未大肆杀戮,有效平息了潜在的动荡。

    同时,一道道政令从临时司空府(原大将军府)发出:减免河北各州郡赋税,鼓励流民返乡耕种,兴修水利,整顿吏治……一系列举措,如同甘霖,开始滋润这片被战火摧残的土地。尽管底层百姓依旧困苦,但至少,那令人绝望的战乱似乎看到了尽头,生存的希望重新燃起。

    沈渊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政令推行,秩序重建,原本因袁氏覆灭而混乱溃散的河北气运,开始如同百川归海,缓慢而坚定地向着他汇聚。虽然大部分气运用于修复他本源的创伤和滋养枯竭的【渊噬之力】,仅有少量能转化为实力的提升,但这股源源不断的“补充”,让他悬着的心稍稍安定。

    他就像一头受伤的巨兽,匍匐在巢穴中,贪婪地舔舐着伤口,同时消化着猎物的血肉,等待着恢复力量、再次咆哮山林的那一刻。

    在这个过程中,关羽如同一柄沉默而可靠的佩剑,始终护卫在他身侧。无论是接见降臣,还是巡视城防,那抹绿色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最醒目的位置。他很少发言,但那份因突破而自然流露的威势,以及那夜率先破城的悍勇,足以震慑任何心怀叵测之徒。

    沈渊能感觉到,在自己虚弱的这段时间,与关羽之间那条纽带,非但没有因静室事件而削弱,反而因为这种近距离的“依存”而变得更加微妙。关羽那稳定而磅礴的“将星”气运,无形中成了他虚弱本源的一道屏障,甚至隐隐反哺过来一丝精纯的能量,加速着他的恢复。

    这让他对【渊噬之力】的掌控,有了更深的理解。掠夺与羁绊,并非完全对立。

    半月之后,邺城局势基本稳定,河北各郡县也纷纷上表归附。

    这一日,沈渊召集麾下核心文武,于司空府大堂议事。他的脸色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但眼神已然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深邃,周身那股无形的威势,甚至因这番磨难与吞噬,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厚重。

    “河北已定,然北疆未靖。”他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声音沉稳,“袁熙、高干盘踞幽、并,乌桓蹋顿屡犯边塞,此皆心腹之患。吾意,遣大将,北征幽并,平定边患,以绝后顾之忧!”

    众将闻言,精神皆是一振。开疆拓土,乃是武人最大的功业!

    夏侯惇、张辽等人纷纷请战。

    沈渊的目光却再次落在了关羽身上:“云长。”

    “羽在。”

    “命你为征北都督,总领幽、并军事!张辽、徐晃为副,张郃、高览为先锋,引兵五万,即日北上,扫平袁熙、高干,震慑乌桓!”

    以关羽为都督,总领北征军事!

    此言一出,堂内微微一静。这意味着,关羽将拥有极大的独立统兵权!这在曹营之中,是前所未有的信任与重托!尤其是在司空刚刚经历“旧物反噬”,身体似乎并未完全康复的当口。

    连郭嘉眼中都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深思。

    关羽身躯微微一震,丹凤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踏步出列,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羽,领命!必不负司空重托,踏平北疆,扬我军威!”

    他知道,这不仅是信任,更是一种考验,一种将他与曹氏集团彻底绑定的仪式。北上之路,必将充满艰辛与杀戮,但他无所畏惧。

    “好!”沈渊起身,亲手将一枚象征着征北都督权力的虎符,交到关羽手中。在虎符交接的刹那,他能感觉到,关羽体内那磅礴的“将星”气运,因为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责任,而变得更加凝实、炽烈!同时,一股更加精纯庞大的反馈能量,透过那无形的纽带,涌入他依旧有些空虚的本源,加速着最后伤势的愈合。

    他看着关羽那坚毅的眼神,心中冷笑。

    去吧,去战斗,去征服。用敌人的鲜血和北疆的气运,将你这柄利刃,淬炼得更加锋利。而你的一切成长,终将成为我登临绝巅的……资粮。

    三日后,关羽率领五万大军,誓师北上。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庞大的军队如同黑色的洪流,离开邺城,消失在北方苍茫的地平线上。

    沈渊站在城头,目送着大军远去,直到最后一抹旗帜的影子也消失不见。

    他缓缓转过身,望向南方。

    河北已定,北疆指日可平。是时候,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座繁华而危险的帝都了。

    许都,你的皇帝,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虫子……

    我,回来了。

    建安七年,春。

    凛冬的寒意尚未完全从河北大地褪去,邺城外的官道两旁,却已透出些许倔强的绿意。冰雪消融,泥土湿润,空气中弥漫着万物复苏的清新气息,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权力更迭后的肃穆。

    一支规模不大却极其精悍的骑兵队伍,护卫着数辆华贵而坚固的马车,正沿着官道,缓缓南行。队伍中央那辆最为宽大的四驾马车内,沈渊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铺有软垫的扶手。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苍白已然褪去,气息沉凝悠长,甚至比遭遇那龟甲反噬之前,更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吞噬整合了整个河北的庞大气运,不仅彻底修复了他的伤势,更让他的【渊噬之力】与自身命格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如今的他,哪怕只是静坐,周身也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车窗外,是逐渐远去的邺城轮廓,以及大片开始恢复生机的田野。他能“看”到,代表着秩序与统治的淡金色气运,正以邺城为中心,如同水银泻地般,向着河北四州蔓延、扎根。虽然仍有零星的、代表袁氏残部或地方豪强的灰暗气运在负隅顽抗,但已不成气候,如同阳光下的残雪,正在迅速消融。

    北疆也传来了捷报。关羽用兵如神,兼有张辽、徐晃等良将辅佐,连战连捷,已击溃袁熙、高干主力,兵锋直指柳城,乌桓蹋顿闻风丧胆。一股更加锋锐、带着血与火气息的“将星”气运,正从北方源源不断地反馈而来,融入他的本源,让他感到一种掌控一切的充实。

    一切,都在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然而,他的心神,却并未完全沉浸在河北的胜利之中。越是靠近南方,那种与许都皇宫之间若有若无的、仿佛“竞争者”般的微妙感应,就越是清晰。

    那衰颓的汉室龙气,经过他上次的强行吞噬和此番河北大定的冲击,似乎变得更加脆弱,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带着一种垂死挣扎般的怨毒与不甘。他能感觉到,许都的方向,正有无数暗流在那脆弱的龙气周围涌动、交织,充满了阴谋与危险的气息。

    “奉孝,”沈渊并未睁眼,淡淡开口,“许都近日,可有异动?”

    侍坐在车厢一侧的郭嘉,放下手中把玩的酒葫芦,脸上那惯有的慵懒神色收敛了几分,低声道:“据文若(荀彧)和城内暗桩传来的消息,陛下自去岁冬病情反复后,至今未曾临朝,一切政务皆由尚书台代为处理。然……伏完、董承余党等一干汉室老臣,近来走动频繁,与部分清流文人、乃至宫中内侍有所接触,似有……不轨之图。”

    “不轨之图?”沈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还能有何图?无非是见吾平定河北,威势愈重,心中恐惧,欲行那螳臂当车之举罢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傲然。整合了河北气运之后,他的眼界和野心,早已超越了区区一个许都,一个汉室皇帝。

    “司空不可不防。”郭嘉正色道,“彼等虽如蝼蚁,然陛下毕竟是大义名分所在。若其狗急跳墙,挟持陛下,或矫诏作乱,虽不能动摇根本,却也颇为麻烦。尤其……需防江东孙氏、荆州刘表等外镇,借此生事。”

    “嗯。”沈渊微微颔首,“文若坐镇许都,当可稳住大局。待吾回去……自有计较。”

    他不再多言,车厢内恢复了寂静,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辘辘声,规律而沉稳。

    数日后,队伍渡过黄河,进入兖州地界。越往南,春意愈浓,沿途郡县迎接的官员也愈发恭敬,甚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敬畏。曹操平定河北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其声望与权势,已如日中天。

    这一日,行至许都城外五十里处的驿馆驻扎。夜色渐深,星月无光,只有驿馆内的灯火在晚风中摇曳。

    沈渊独自站在院中,负手望天。许都那庞大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在他的感知中,那座城池上空的气运异常复杂,代表着曹氏统治的玄黑气运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全城,但其下,那淡金色的衰败龙气却如同不甘熄灭的余烬,仍在挣扎,并且……与几股隐藏极深的、带着阴冷与恶意的小股气运隐隐勾连。

    “果然……不太平啊。”他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他心中微微一动,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带着征伐血气的“将星”气运,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从北方靠近!其光芒璀璨,甚至比离开时更加凝练、炽盛!

    是关羽?他怎么会在此刻回来?北疆战事结束了?

    片刻之后,驿馆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伴随着战马嘶鸣和甲胄铿锵之声。一名亲兵快步进来禀报:“司空,关将军单骑从北疆归来,正在门外求见!”

    单骑归来?沈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让他进来。”

    很快,一身风尘仆仆的关羽大步走入庭院。他并未穿着全套甲胄,只着一身便于骑行的劲装,外罩沾染尘土的绿色战袍,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那双丹凤眼中,却锐光逼人,周身那股沙场悍将的惨烈气息尚未完全平息。

    “云长?北疆战事如何?你为何突然归来?”沈渊一连三问,目光如炬,落在关羽身上。他能感觉到,关羽的气运不仅没有因征战而损耗,反而如同被千锤百炼的神兵,锋芒内敛,却更显恐怖。其反馈而来的能量,精纯而庞大,让他都感到一丝心惊。

    关羽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回司空!北疆大局已定!袁熙、高干授首,乌桓蹋顿远遁漠北,幽、并二州已尽在掌握!辽、晃等将军正在肃清残敌,安抚地方。”

    他顿了顿,抬起头,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声音低沉下去:“羽……星夜兼程赶回,是因在军中……偶然听闻一些来自许都的流言,关乎司空安危与朝廷稳定,心中不安,故擅离职守,特来禀报,并向司空请罪!”

    许都流言?沈渊目光一凝。

    “哦?是何流言,竟让云长如此挂心?”

    关羽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地说道:“军中传闻,许都有奸佞小人,见司空威震华夏,功高盖世,心生嫉恨,欲……欲借陛下之名,行不轨之事!甚至……有不利于司空性命的阴谋!”

    他虽然没有明指具体何人何事,但那凝重的语气和眼神中压抑的怒火,已然说明了一切。

    沈渊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丝毫意外或愤怒,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他伸手,将关羽扶起。

    “云长请起。你忠心可嘉,何罪之有?”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力量,“些许宵小,跳梁之辈,何足道哉。吾既已归来,彼等……不过是秋后蚂蚱罢了。”

    他拍了拍关羽坚实的臂膀,能感受到那铠甲下蕴含的、因愤怒和担忧而微微震颤的磅礴力量。

    “你一路辛苦,先去歇息。明日,随我一同……入许都。”

    关羽看着曹操那深不见底、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心中的焦躁与不安,竟奇异地平复了许多。他重重一抱拳:“诺!”

    看着关羽转身离去的背影,沈渊的眼中,才缓缓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流言?阴谋?

    正好。

    他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彻底清理掉许都那些碍眼的“忠臣”,以及……进一步削弱那条早已名存实亡的“真龙”。

    这一次,他要让这许都的阴云,彻底化作一场……为他加冕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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