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赵寡妇好像还有些小紧张。
慢慢的,她就进入了状态,紧紧的搂着我。
小嘴儿里还哼哼唧唧的,叫唤的可好听了。
……
十几分钟后,我的第一次就撑不住了,那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啊,我觉得浑身上下,可轻松了。
估摸着,要是在腋下插两只翅膀,我都能飞上天!

那一个下午,真叫一个快活。
等傍天黑回家时,我走一步、拄一下锄头,旁边还得有赵寡妇扶着我。
我两腿颤颤巍巍的、都快软成面条了!
等快要进村儿时,我把赵寡妇扑楞开,免得被外人看着。
“样儿吧你!还知道羞臊呢?那行,你慢慢走,等换过了干净衣衫,我再过来找你!”
说着话,赵寡妇在我屁股上猛拍了一把,差点儿没给我拍个前趴!
随后她才扭着翘臀,满心愉悦的先走一步了。
我咔了咔眼睛,心说听她话里的意思,貌似今晚还要再战?
这我心里可有些突突了。
好东西,吃一次两次的还行,要是吃的太多,那不得吃伤着?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拄着锄头,慢腾腾往前挪。
从村子口到家里那两步道,我活拉用了半个来小时。
等进了屋、舒服的躺了下来,我便开始回忆跟赵寡妇的每一个细节。
慢慢品着这些细节,我又渐渐来了状态。
我琢磨着,等赵寡妇晚上九点来钟过来后,我要不要再跟她交一回手?
这次我换个新鲜的!
正想的过瘾,陡然间听到头顶响起个声音。
“就他这样的?明年能行?”
这声音听着是个男子动静,嗓门清脆响亮,在屋子里,都震荡出了回音。
我顿时就吓得一哆嗦。
不对啊,我回来时,房门明明是锁的好好地,咋会有人进来?
而且进屋时,我简单打量过几眼,也没发现有外人啊!
更奇怪的是,这声音是从我头顶传来的;而我头顶,只有一整面涂着白石灰的棚壁!
那里怎么可能藏着人?
想到这些,我的头皮就有些发麻,强扭着僵硬的脖子,向上看去。
果不其然,上面没人!
“你看,他还是个睁眼瞎!咯咯咯……这个有点儿意思,咱们往后,再不用担心被欺负啦!”另一个声音说道。
这是一个女声,话音柔柔腻腻,像是在撒娇。
明明挺好听的动静儿,可传进我的耳朵里,却是让我毛骨悚然。
我浑身汗毛、都快炸立起来。
这两个人是谁?
听着声音方向,明明在我头顶,可我为啥看不见?
难道说——他们是……
想到那种可能,我立马“嗷”的叫唤一声,身子里不知从哪儿多出一股力气,刷的一下从炕头蹦跶下来。
我火急火燎的想要向外跑。
可明明虚掩着的房门,猛然间关上。
猝不及防下,只听“砰”的一声,我的脑袋重重撞在了门板子上。
哎呀卧槽——
这给我疼的,只觉得头顶上火辣辣一片,我脖子好像都短了一截。
在我坐在地上、痛苦揉着脑袋时,身边像是刮过两阵小风,却带着一种阴测测的冷意。
周围的空气,仿佛随之降低了几度,让我感到些许清凉。
可等我反应过来,这清凉是怎么来的,我脸上的肉顿时抽了抽。
狠狠踹了几脚房门,居然没有踹开。
我有心想要爬回炕上,用被子遮住脑袋,可我两腿哆哆嗦嗦、软的根本就站不起来。
那会儿,我是真差点儿被吓尿了。
心脏砰砰砰——如同打鼓一样,蹦跶出极快、极有韵律的节奏。
我家隔壁,那得了脑血栓的荆长江,要是听着我此时的心脏节奏,估摸着都能跑丢。
我的气息明显不够用了。
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前后挤压着我的肺部,让我喘不过气来。
眼前冒出无数的金星子,耳朵里也在嗡嗡作响,却不知到底是什么,在发出的声响。
……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听到咣当一声,却是房门被人从外拉开了。
我又是吓了一大跳。
等抬起头,看清来人时,我顿时就鼻子一酸,有种眼泪汪汪的赶脚。
来人可不就是赵寡妇?
我就像个在外漂泊的流浪汉,终于碰到了一个老乡一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一把搂住了赵寡妇。
亲人啊!
你来的可真及时!
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都得被吓出屎了。
赵寡妇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她用力挣了挣,发现我搂的很紧,她就把小手伸进我的后腰,用力拧掐我的细嫩肉。
“瞅你那损出!赶紧放开我!真要想整事儿,那也得闭了灯、锁了门才行啊!”
“你这屋子里通亮通亮的,你是想给外面路过的人,来段真人表演咋滴?”赵寡妇啐骂道。
我丝丝哈哈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腰身传来的疼痛,死活就是不肯松手,心里却是有些来气。
我心说,我长得有那么渴吗?
你就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分不清我那是在害怕?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等张开了嘴,我说出的却是另外的意思。
“赵姐,你赶紧帮忙瞅瞅,我屋子里——是不是有啥脏东西?”我问道。
附近的十里八村儿,阴阳先生倒是也有几个,不过大家伙儿私底下议论,都说赵寡妇的道行最高。
经过她手瞧的病,就没有看不好的。
谁家要是遇到了脏东西,她简单念叨几句,烧些纸钱或者替身,而后铁定是手到病除,可尿性了呢。
所以,这会儿我可不敢得罪她。
我还要依靠她,帮我赶走这些邪祟呢。
“咯咯咯——原来你是听到了脏东西说话呀!啧啧……真没想到,你慧根深种,如此的有灵性。看来我一番栽培,心血真是没白费呀!”
明白了我的处境,赵寡妇也不再为难我,轻声安慰我几句后,她便扶着我坐在炕沿儿上。
刚才我的反应也是太强烈了。
想着道行高深的赵寡妇就在旁边,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那双看似不老实的爪子,早就离开了她的身子。
“赵姐,我为啥能听到脏东西说话?你说的栽培,又是个啥意思?”
“你……啥时候栽培我了?”我深呼吸一口气,而后纳闷问道。
我跟赵寡妇同村这么多年,打交道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尤其是偷看她洗澡、被胖揍一顿之后,我就更不敢跟她朝面了。
就我俩这交往次数,她有机会栽培我?
今儿个下午,我俩在自家小块地里,倒是有过近距离亲密接触。
可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她不至于就把我栽培成功吧!
你就算栽颗葱,速度也没那么快啊!
我心里隐隐升起一种直觉。
可又绝不敢相信,那样的事情,会真的发生在我身上。
妈了巴子的——
这小娘皮的肚子里,到底在打什么小九九呢?
兴许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赵寡妇先是嘻嘻一笑,随后说道:“没错呀没错呀,当然是因为我的栽培了。要是没有我,你咋会开了天耳、听到脏东西的动静?”
按照赵寡妇的说法,打明年起,就是五百年一遇的大阴年。
当大阴年来临之际,需要一位顶天立地的阴阳先生,领着道门中人同力抗衡。
不过这事儿相当的危险,稍有不慎、便容易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踏入轮回。
在我们这些门外汉看来,赵寡妇的道行贼拉邪乎。
可实际上,她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等大阴年一到,她是万万扛不住的。
于是精心算计下,今儿个下午,她就找到了我,让我拥有了道行,并引诱我立下誓言,再没了反悔的可能。
听完赵寡妇这番解释,我就跟被雷劈了似的,瞬间被雷的外焦里嫩。
娘了个大象鼻来——
我就说嘛,她妖里妖道的、为啥非要跟我整事儿?
感情她这是使了招乾坤大挪移,想把明年的灾难,都转移到我身上。
以她的能耐,都没把握应对那什么大阴年,我一个半路出家的二半啃子,就能扛得住?
靠,我要是能扛得住,荷兰猪都能上树!
我的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苦着脸说道:“赵姐,你就别高抬我了,我哪是那块料?
“要不,你指点指点我,让我把道行还给你吧!”
“你让我赔你点儿钱都成!”
我是真心不想跟脏东西打交道。
那玩意儿,贼拉邪乎,一个弄不好,很容易惹火上身的。
听我这么一说,赵寡妇就狠狠瞪了我一眼。
“完蛋玩意儿!你把道行,当成是锅碗瓢盆了?都单向传给你了,怎么可能再还回来?”
“还有……我把身子给了你,那是你情我愿的,你给什么钱?你当我是小姐嘛?”
“你过来,我给你仔细说道说道,咱们出黑门,都有些啥规矩。”
随后,赵寡妇也不管我愿不愿听,她就叨叨叨的讲述起来。
自古民间有三出:出马、出道、出黑。
其中的出黑,说的就是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看似风光,能断阴阳、定风水、驱邪祟、化劫难。
可实际上,人前显贵、人后遭罪。
与那些邪祟打交道时,更是凶险万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牵扯因果、折损阳寿。
出黑一门说道极多,便是传功一途,便分作“面授身教”、“灌顶醍醐”、“杀取夺舍”、“阴阳倒流”等不同方式。
其中面授身教最为正统,师父把选中的徒弟带在身边,经过三年言传身教后,方可出师门。
灌顶醍醐最为惨烈,多数为师父自知命不久矣,与徒儿主窍相连、主脉相通,一身道行强行灌注体内。
事成后,师父能将五成道行留在徒弟体内,自身却是道行殆尽、随后便撒手人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