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剑神谢晓峰
看到圆月山庄就知道在路上看到的那堆东西一定是丁鹏的杰作了。但后来发生的事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因为丁鹏的刀更快,快得连将真正砍开那人和马的人也死在他刀下。
我问管家贵姓,他说他现在姓丁。我又追问那以前呢?他说以前的姓他已经忘了,他只知道现在姓丁,这庄子所有的人都姓丁。我默然。
丁管家把我二人引到大厅。我见到了丁鹏,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当然看起了我比他小(因为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好象就一直都没有变老,奇怪!),长得并不出众,但是很白。除了丁鹏之外大厅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女子,长得也很普通,勉强可以算是美女吧!但是你一眼看到她就会被她所吸引,因为她身上好象有种奇特的气质。另外两个是一对年老的夫妻,身份不明。
丁管家对我道:“这位就是我们庄主,另一位是我们夫人。”
我对丁鹏抱了抱拳:“两位好,在下陈幻奇,这位是我义弟张无忌。今晚打扰了。”
“在下丁鹏,两位既然来到我‘圆月山庄’,就是山庄的客人,怎么会打扰……”
丁鹏的话还没说完,变故突生,那对老夫妇突然手一台,那老妇人向丁夫人出手,另一人向丁鹏出手。
刀,好快的刀。我几乎都看不到他们的刀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只是薄薄的两片,他们出手的时候明明是空着手的,可人到了面前刀已经在手中。我身体自然地反应,‘龙牙刃’向那老妇人手刺去。可是还是慢了一步,我现在知道路上那匹马和那个人是谁杀的了,必定是这对老夫妇,因为他们的刀也是从下往上反砍。
眼看老妇人的刀就要砍中丁夫人,突然一个人抢在我前面,然后寒光一闪,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老妇人的刀已经停了下来,然后倒了下去。然后那老头子也倒了下来。
这时我才发现丁鹏手中多了一把刀,月牙形的弯刀,刀身红色,只有刀刃才是银色。
“好快的刀!”直到此时我还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剑也很快。”
我试着问:“圆月弯刀?”
丁鹏没有回答我,只是转过身看看夫人,道:“怎么样,没有吓着吧!”
丁夫人脸色很平静,摇摇头道:“我没事!”又对我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我忙道:“我什么也没有做。”
丁夫人笑着摇头不语。
我突然记起两人来,道:“这两人莫非就是江湖人称燕子双fei的铁燕?”
丁鹏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知道?这两人已经有四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了。还有我手上这把刀,知道的人也不 多。”
“先师天机子,对江湖上的事所知甚多,曾经听他提过。”
丁鹏听了我的话没有再开口,过了一会儿,丁夫人突然道:“你真的要去‘神剑山庄’?
“是!”
“为什么?柳若松已经让你压得在江湖上抬不起头了,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
“男人有些东西,女人永远不会懂!”
“丁庄主要去‘神剑山庄’?”
“是!”
“可否让在下一起去?”
丁鹏没有说话,看了我半响才道:
“可以!”
……
“靠!”有钱了不起啊?把山庄建在湖心,谢晓峰还真会摆谱,不对,这山庄好象不是他建的,算了,骂都骂了,最多下此次不骂!
还好在渡口还有一间屋子,要不然我的小强和黑风还不知道要放哪。
建在湖心岛也就罢了,居然还起了个超级豪华的大门,这也没什么。但是居然谢家的门前已经仪仗鲜明地列队而迎。
谢先生已经在门口久侯了,谢先生是山庄的管家,他的家族世代都是山庄的管家,虽然他只是个管家,但在江湖上他的威望并不逊于任何一位门派的掌门。
谢先生对他并没有失礼,很恭敬地请他进去坐,但是他拒绝了:“我是来找你家主人决斗的,不是来作客的。”
一句话把谢先生顶得十丈远。谢先生的脾气却真好,丝毫没有动气,仍是笑嘻嘻地道:“丁公子与家主人之战,当然不会像市井匹夫那样庸俗,当街挥拳动粗吧?礼不可废,丁公子何妨进去小坐?”
“你家主人在不在?”
谢先生笑道:“在!”
“哦,他怎么表示呢?”
谢先生谦卑地含笑道:“家主人也没这么说。”
“对决斗的事,他怎么说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
丁鹏感到奇怪了。谢先生笑着道:“家主人的意向一直难以捉摸,他不说,我们当然也不便问,不过家主人既听到了丁公子的传话,必然有个交代的。”
丁鹏淡淡地道:“这是他的话,还是你的话?”
谢先生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但此刻在丁鹏的眼中,竟变成微不足道,而丁鹏对他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之感。
不过谢先生还是很和气地回答道:“这自然是在下的话,在下是根据以往家主人的性情而推测。”
丁鹏冷冷道:“你不是谢晓峰,也不能代表他说话,而且推测的话也作不得数,作不得数的话就跟脱下裤子后放出来的屁……”
谢先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一个已经处处受到尊敬的人,当众受到这种侮辱,的确是很难堪的。
但谢先生毕竟是谢先生,神剑山庄的总管先生究竟有他过人之处,怒意一惊而收,笑笑道:“丁公子妙语……”
丁鹏道:“这句话一点都不妙,脱裤子放屁,本来已是多余,放出来的屁更是多余。我是来找你家主人说话的,可不是来听放屁的。”
谢先生虽然是谢先生,但是他毕竟还是个人。 所以他没有再说话,径直走了。
其他下人见谢先生走了,有点不知所措,只是看着我们。
丁鹏连眼角也没描他们,自己走进了山庄。我和无忌只好跟着进去。
走了好长一段路,靠,这山庄还真是大,怎么也得有几万平米吧!要在后世都够一条商业街 了。
绕来绕去,我头都晕了,可是丁鹏好象对这里很熟,没办法,我 只好跟着他。
终于忍不住了,我问道:“丁庄主,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谢晓峰在哪里?”
“感觉!”
靠!你以为你是女人啊?!
不过他的感觉真的很准,要是现在有六合彩的话,跟着他买一定发财!
我们走到了一个大屋子前,之所以说大屋子,是因为这屋子什么东西都很大,墙很高大,屋子也盖得很大,门也很大,连那把锁也大。好奇怪的嗜好。
丁鹏刚要去扯那把锁。有四个人钻出来了。
这四个人不知道原先是藏在哪里的,一下子就突然冒了出来,而且很快地掠到丁鹏面前。
他们的神情冷漠,年纪都在四十左右,每个人都穿着灰色的长袍,手中执着剑。他们的脸色平板,不带一丝表情,灰色而沉滞的眼睛望着阿古。
“藏剑庐乃禁地,任何人不得擅进。”其中一人冷冷地说。
我问道:“要是擅进呢?”
“杀无赦!”
我笑了,没有再说话。突然向先窜去,一掌击在门上。那个门虽然是用很厚的南木做的,门上虽然钉了几十根大钉。却还是被我一掌击碎了。
四个人瞪大了眼睛,四柄长剑齐出,刺向我的胸膛。这一刺很简单、很平凡,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是却凌厉无匹,气势万钧。
谁都不会去撄逆这一剑之锋而躲开的,但他们偏偏遇到了我。因为这一招我练了三年了。也许他们练的时间比我更久,但他们却不会《九阳神功》,而我却会。我只是把刀拔出来,又回了鞘。然后他们的剑上。然后他们的剑救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他们的剑一掉,就全部都退了。一时间走得干干净净,就象他们出现的时候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走的。
很快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走了。因为从门里出来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一言不发,举剑在胸前,剑尖平伸,排成一个扇形,慢慢地向前逼近。
圈子越逼越近,他们剑上所透出的杀气也越来越盛。丁鹏的神色也凝重了,他也看出这四个人所布下的这个剑阵很厉害,具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逼得人非往后退不可,其实后退并无不可,但后退一步就是门坎了。
而我此时已经被剑阵的压力逼得退到了丁鹏身后,手按在刀柄上,却无法拔出来。
无忌也显得很凝重,双拳紧握,似乎准备冲出去,但是他也只踏前了一步,就被凌厉的剑气逼退了回来。
四个人所组成的剑气,已经成了一面无形的轴幕,慢慢地向前收拢。
丁鹏手中的圆月弯刀已经举起,劲力凝结,准备发出那石破天惊的一刀。
这股威势果然慑住了四个人,使他们的进势停顿下来,变成了胶着的状态。
这时双方的距离约摸是一丈。
空无所有的一丈,却含着两股难以比拟的巨力在相互冲击着。微风卷起了一片落叶,掉进了他们之间的空间,叶子还没有落地,已突然消失了。
这空无所有的一丈,仿佛有着几千万柄利剑,几千万把利刀,再由几千万双无形的手在控制着。
哪怕掉进来的是一粒小的黄豆,也会被斩成几千万片,成为肉眼不辨的细粉。
丁鹏与那四名剑奴的对峙,兵刃虽未接触,实际上却已经过千万次猛烈的冲激了。
无声无形的冲突,表面上看来是平衡的。
但冲突毕竟是冲突,必须要有个解决的。
冲突山必须要有个结果,胜或负,生成死。
丁鹏与剑奴之间的冲突似乎是只有生或死才能结束的那一种,这是每一个人,包括他们双方自己都有的共同感觉,只不过谁生谁死,各人的感觉都不同而已。
很快就可以看出来了,因为四名剑奴忽然进前一步,彼此相距丈许,进一步只不过尺许而已,并没有到达短兵相接的距离。
但是以他们双方僵持的情况而言,这一尺就是突破,生与死的突破。
突破应该是揭晓,但是也没有。
因为丁鹏居然退了一步,退了也是一尺。
双方的距离仍然是一丈。
那四人虽然进了一尺,但脸上的表情却比刚才更加凝重。
我和无忌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而这时,压力却突然消失了。
那四人向丁鹏恭敬地施了一礼,其中一人道:“多谢丁公子,公子招式一发,我们都将死定了。”
丁鹏道:“这点我比你们清楚,只是我还不愿意为你们出手。我是来找谢晓峰决斗的,你们不是谢晓峰。”
“很好,很好,魔刀一发,必见血光,你已经能择人而发,你大概就快摆脱魔意了。小朋友,请过来一谈。”
一个苍老的声音由远处的茅亭中传来。四名剑奴对那个声音异常尊敬,连忙躬身低头。
丁鹏走了进去,那人又道:“门外另外两位小朋友也一起进来!”
那人的声音仿佛有种不可抗拒的感染力,让人无法拒绝。我和无忌糊里糊涂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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