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李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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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一部分内容是抄《小李飞刀》里的情节,因为小弟不擅描写细节,怕毁了小李飞刀这块招牌,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想来古前辈泉下有知不会怪罪。各位兄弟也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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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和‘黑风’(无忌的马,要不我怎么老说无忌老土呢?你看连马的名字都这么没性格。你看我的‘小强’,多新潮?)在悠闲地走着。出关之后一连走了几天,都没有看到人。不过这里是关东,离漠北还有好长一段路。
不过我们却不敢让小强它们走太快,因为出关之后草越来越少了,而黄土沙地则越来越多了起来。它们每天都吃不太饱,说是悠闲,其实是有气无力才对。
终于看到了一个镇子,很小的镇子,就几十户人家吧!
我们进了镇子,还好镇子虽小,总算还有个客栈。
小镇上的客栈本来就不大,这时住满了象我们一样走了因赶了好几天的路而停下整修的旅客,就显得分外拥挤,分外热闹。院子里堆着十几辆空镖车,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一面酱色镶金边的镖旗,北风吹得蜡蜡作响,使人几乎分辨不出用金线绣在上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
客栈前面的 饭铺里,不时有穿着羊皮袄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发酒疯。
但有两个人却是例外。一个病秧秧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角落的桌子上喝酒,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虬髯大汉,看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
那人酒喝得并不快,但却好象可以不停得喝几天几夜似的。他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咳嗽。
我和无忌走进客栈的时候,第一眼就被这个人吸引了,而且因为别的桌子都坐满了,于是我们就坐在了那张桌子上。
“这里已经有人坐了。”那虬髯大汉道。
“这儿不是还有空位吗?”
“你……”
“传甲,就让这两位小兄弟坐下吧,这客栈也不是我们开的。小兄弟请坐。”
“谢谢,”我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种让人不自觉得想要相信他的感觉。
“主人……”大汉欲言又止。
我们坐下去之后便叫了饭菜,各吃各的,也没理他。但他喝着喝着就咳了起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咳嗽,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细菌啊、病毒啊随着唾沫飞过来,就算没有,那也是很不卫生的啊!我们可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我说这位兄台,咳嗽了就别喝酒嘛,很伤身的。”表面上是关心他,其实是关心我的饭菜。
“我的朋友都劝我戒酒,但我就是戒不掉。小兄弟,”他顿了一下:“你喝不喝酒?”
“我不会再喝酒!”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再喝酒。教训已经足够了。
“哦,为什么?酒可是好东西?”
“因为我死过一次,我不想再死一次。”
这时候,三个人从后面的一道门走进了这饭铺,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正在谈论那些‘刀头舔血’的江湖勾当,象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就是‘金狮镖局’的大镖头。
那人似乎认得那紫红脸的胖子是什么人,但却似不愿被对方认出他,于是他就又低下头喝他的酒。
幸好三人进了这个客栈之后,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人,他们很快地要来了酒菜,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可是酒菜并不能塞住他们的嘴,喝了几杯酒之后,其中一人更是豪气如云,大声地笑着:“老二,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在太行山下遇见‘太行四虎’的事么?”
另一人笑道:“俺怎么不记得,那天太行四虎竟敢来动大哥保的那批红货,四个人耀武扬威,还说什么:‘只要你诸葛雷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第三人也大笑道:“谁知他们的刀还未砍下,大哥的剑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第二人道:“不是俺赵老二吹牛,若论掌力之雄厚,自然得数咱们的总镖头‘金狮掌’,但若论剑法之快,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大哥了!”
诸葛雷举杯大笑,但是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了,他只见那厚厚的棉布帘子忽然被风卷起。
两条人影,象是雪片般被风吹了起来。
这两人身上都披着鲜红的披风,头上戴着宽边的雪笠,两人几乎长得同样型状,同样高矮。
大家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目,但见到他们这身出众的轻功,夺目的打扮,已不觉瞧得眼睛发直了。
只有那人的眼睛,却一向在瞪着门外,因为方才门帘被吹起的时候,有一个少年站在外面。
那少年就站在门外,而且象是已站了很久,就正如一匹孤独的野狼似的,虽然留恋着门里的温暖,却又畏惧那耀眼的火光,所以他既舍不得走开,却又不敢闯入这人的世界来。
那人轻轻叹了囗气,目光这才转到两人身上。我的目光也随着他转到那两人身上。而无忌却只顾着埋头吃饭。
只见这两人已缓缓摘下雪笠,露出两张枯黄瘦削而又丑陋的脸,看来就象是两个黄腊的人头。
他们的耳朵都很小,鼻子却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张脸的三分之一,将眼睛都挤到耳朵旁边去了。
但他们的目光却很恶毒而锐利,就象是响尾蛇的眼睛。
然后,他们又开始将披风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身漆黑的紧身衣服,原来他们的身子也象是毒蛇,细长,坚韧,随时随地都在蠕动着,而且还黏而潮湿,叫人看了既不免害怕,又觉得恶心。
这两人长得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只不过左面的人脸色苍白,右面的人脸色却黑如锅底。他们的动作都十分缓慢,缓缓脱下了披风,缓缓叠了起来,缓缓走过柜台,然后,两人一起缓缓走到诸葛雷面前!
饭铺里静得只剩下无忌吃饭的声音,诸葛雷虽想装作没有看到这两人,却实在办不到。
那两人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眼色就象是两把蘸着油的湿刷子,在诸葛雷身上刷来刷去。
诸葛雷只有站起来,勉强笑道
“两位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
那脸色苍白的人蛇忽然道:“你就是‘急风剑’诸葛雷?”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也就象是响尾蛇发出的声音,诸葛雷听得全身寒毛都涑栗起来道:“不……不敢。”
那脸色黝黑的人蛇冷笑道:“就凭你,也配称急风剑?”
他的手一抖,掌中忽然多了柄漆黑细长的软剑,迎面又一抖这腰带般的软剑,已抖得笔直。
他用这柄剑指着诸葛雷,一字字道:“留下你从囗外带回来的那包东西,就饶你的命。
那赵老二忽然长身而起,陪笑道:“两位只怕是弄错了,咱们这趟镖是在囗外交的货,现在镖车已空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两位……”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人掌中黑蛇般的剑已缠住了他的脖子,剑柄轻轻一带,赵老二的人头就忽然凭空跳了起来。
接着,一股鲜血旗花自他脖子里冲出,冲得这人头在半空中又翻了两个身,然后鲜血才雨点般落下,一点点洒在诸葛雷身上。
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直了,两条腿却在不停地弹琵琶。
但诸葛雷能活到现在还没有死,毕竟是有两手的,他忽然自怀中掏出了个黄布包袱,抛在桌上,道:“两位的招子果然亮,咱们这次的确从囗外带了包东西回来,但两位就想这么样带走,只怕还办不到。”
那黑蛇阴恻恻一笑,道:“你想怎样?”
诸葛雷道:“两位好歹总得留两手真功夫下来,叫在下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退后七步,忽地拔出了剑,别人只道他是要和对方拼命了。
谁知他却一反手,将旁边桌上的一碟菜挑了起来,碟子里装的是虾球,虾球也立刻飞了起来。
只听剑风嘶嘶,剑光如匹练地一转,十多个虾球竟都被他斩为两半,纷纷落在地上。
诸葛雷面露得色,道:“只要两位能照样玩一手,我立刻就将这包东西奉上,否则就请两位走吧。”
他这手剑法实在不弱,话也说得很漂亮,但我却在暗暗好笑……那人似乎也在笑。他这么样一做,别人也就只能斩虾球,不能斩他的脑袋了,他无论是胜是负,至少已先将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说。
黑蛇格格笑道:“这只能算是厨子的手艺,也能算武功么?”
说到这里,他长长吸了囗气,刚落到地上的虾球,竟又一个个被他挑飞了起来,然后,只见乌黑的光芒一闪,满天的虾球忽然全都不见了,原来竟已全都被他穿在剑上,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剑劈虾球虽也不容易,但若想将虾球用剑穿起来,那手劲,那眼力,更不知要困难多少倍。
诸葛雷面色如土,他见到这手剑法,似乎想起两个人来,他脚下又悄悄退了几步,才嘎声道:“两位莫非就是……就是‘碧血双蛇’么?”
听到‘碧血双蛇’这四个字,另一个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镖师,忽然就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就连那人身后那虬髭大汗,也不禁皱了皱眉,似乎他知道这两人的来历。
只听那黑蛇嘿嘿一笑,道:“你还是认出了我们,总算眼睛还没有瞎。”
诸葛雷咬了咬牙,道:“既然是两位看上了这包东西,在下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两位就请……就请拿去吧。”
白蛇忽然道:“你若肯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就放你走,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包袱,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这句话正是诸葛雷他们方才自吹自擂时说出来的,此刻自这白蛇囗中说出,每个字都变得象是一把刀。~]
诸葛雷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怔了半晌,忽然爬在地上,居然真的围着桌子爬了一圈。
那人到这时才忍不住叹了囗气,喃喃道:“原来这人脾气已变了,难怪他能活到现在。”
他说话的声音极小,但黑白双蛇的眼睛已一齐向他瞪了过来,他却似乎没有看见,还是在雕他的人像。
白蛇阴恻恻一笑,道:“原来此地竟还有高人,我兄弟倒险些看走眼了。”
黑蛇狞笑道:“这包袱是人家情愿送给咱们的,只要有人的剑法比我兄弟更快,我兄弟也情愿将这包袱双手奉上。”
白蛇的手一抖,掌中也多了柄毒蛇般的软剑,剑光却如白虹般眩人眼目,他迎风亮剑,傲然道:“只要有比我兄弟更快的剑,我兄弟非但将这包袱送给他,连脑袋也送给他!”
他们的眼睛毒蛇般盯在那人脸上,那人却在专心喝他的酒,仿佛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门外却忽然与人大声道:“你的脑袋能值几两银子?”
听到了这句话,那人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他抬起头,少年走进了这间屋子。
他的眼里永远带着种不可屈服的野性,象是随时都在准备争斗,反叛,令人不敢去亲近他。
但最令人注意的,还是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 那是剑吗?只不过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峰,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也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瞧见这柄剑,白蛇目光中的惊怒已变为讪笑,他格格笑道:“方才那句话是你说的么?”
少年道:“是。”
白蛇道:“你想买我的脑袋?”
少年道:“我只想知道它能值几两银子,因为我要将它卖给你自己。”
白蛇怔了怔,道:“卖给我自己?”
少年道:“不错,因为我既不想要这包袱,也不想要这脑袋。”
白蛇道:“如此说来,你是想来找我比剑了。”
少年道:“是。”
白蛇上上下下望了他几眼,又瞧了瞧他腰畔的剑,忽然纵声狂笑起来,他这一生中实在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完全不懂得这人在笑什么。他自觉说的话并没有值得别人如此好笑的。
那虬髭大汗暗中叹了囗气,似乎觉得这孩子实在穷疯了,诸葛雷也惊讶地看着少年,似乎觉得他的脑袋很有毛病。 我却觉得白蛇要倒霉了,而那人却只是微笑着。
只听白蛇大笑道:“我这头颅千金难买……”
少年道:“千金太多了,我只要五十两。”
白蛇骤然顿住了笑声,因为他已发觉这少年既非疯子,亦非呆子,更不是在开玩笑的,说的话竟似很认真。
但他再一看那柄剑,又不禁大笑起来,道:“好,只要你能照这样做一遍,我就给五十两。”
笑声中,他的剑光一闪,似乎要划到柜台上那根蜡烛,但剑光过处,那根蜡烛却还是纹风不动。
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可是白蛇这时已吹了囗气,一囗气吹出,蜡烛突然分成七段,剑光又一闪,七段蜡烛就都被穿上在剑上,最后一段光焰闪动,烛火竟仍未熄灭──原来他方才一剑已将蜡烛削成七截。
白蛇傲然道:“你看我这个一剑还算快么?”
少年的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道:“很快。”
白蛇狞笑道:“你怎样?”
少年道:“我的剑不是用来削蜡烛的。”
白蛇道:“那你这把破铜烂铁是用来干什么的?”
少年的手握上剑柄,一字字道:“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
白蛇格格笑道:“杀人?你能杀得了谁?”
少年道:“你!”
这‘你’字说出囗,他的剑已刺了出去!
剑本来还插在这少年腰带上,每个人都瞧见了这柄剑。
忽然间,这柄剑已插入了白蛇的咽喉,每个人也都瞧见三尺长的剑锋自白蛇的咽喉穿过。
但却没有一个人看清他这柄剑是如何刺入白蛇咽喉的! 也许,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我,因为,我的剑跟他一样快,因为,我的剑法跟他一样的。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是谁?他究竟是谁,我怎么想不起金庸里有这样一个人物?这对我是很不利的。
没有血流下,因为血还未及流下来。
少年瞪着白蛇,道:“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白蛇喉咙里‘格格’的响,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动,鼻孔渐渐扩张,张大了嘴,伸出了舌头。
鲜血,已自他舌尖滴了下来。
黑蛇的剑已扬起,但却不敢刺出,他脸上的汗不停的在往下流,掌中的剑也在不停的颤抖。
只见少年忽然拔出了剑,鲜血就箭一般自白蛇的咽喉里标出,他闷着的一囗气也吐了出来,狂吼道:“你……”
这一声狂吼发出后,他的人就扑面跌倒。
少年却已转问黑蛇,道:“他已认输了,五十两银子呢?”
他的仍是那么认真,认真得就象个傻孩子。
但这次却再也没有一个人笑他了。 连那人也停住了笑。
黑蛇连嘴唇都在发抖,道:“你……你……你真是为了五十两银子杀他的么?”
少年淡淡笑道:“不错。”
黑蛇的一张脸全都扭曲起来,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忽然甩却了掌中的剑,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将身上的衣服也全撕碎了,怀中的银子一锭锭掉了下来,他用力将银子掷到少年的面前,哭嚎着道:“给你,全给你……”
他就象个疯子似的狂奔了出去。
那少年既不追赶,也不生气,却弯腰拾了两锭银子起来,送到柜台后那掌柜的面前,道:“你看这够不够五十两?”
那掌柜的早已矮了半截,缩在柜台下,牙齿格格地打战,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拚命地点头。
到了这时,那人才回头向那虬髭大汗一笑,道:“我没有说错吧?”
虬髭大汗叹了囗气,苦笑道:“一点也不错,那玩具实在太危险了。”
他瞧见那少年已向他们走了过来,但却未瞧见诸葛雷的动作,诸葛雷一直就没有从桌子下爬起来。
此刻他竟忽然掠起,一剑向少年的后心刺出!
他的剑本不慢,少年更绝未想到他会出手暗算──他杀了白蛇,诸葛雷本该感激他才是,为何要杀他呢!
眼看这一剑已将刺穿他的心窝,谁知就在此时,诸葛雷忽然狂吼一声,跳起来有六尺高,掌中的剑也脱手飞出,插在屋梁上。
剑柄的丝穗还在不停的颤动,诸葛雷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咽喉,眼睛瞪着那人,眼珠都快凸了出来,喉咙是插着一把飞刀。
那人此刻并没有喝酒。他的出手没有人看得出,就连我也看不出,但我知道是他,我能感觉得到。我的汗流下来了,我第一次觉得性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为眼前这个人,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收割我的生命。
只见诸葛雷满头大汗如雨,脸已痛得变形,忽然咬了咬牙,将那柄小刀拔了出来,瞪着那人狂吼道:“原来是你……我早该认出你了!”
那人长叹道:“可惜你直到现在才认出我,否则你也许就不会做出如此丢人的事了!”
他这句话诸葛雷并没有听到,已永远听不到了。
少年也曾回头瞧了一眼,面上也曾露出些惊奇之色,似乎再也想不到这人为什么要杀他?
但他只不过瞧了一眼,就走到那人面前,他充满了野性的眸子里,竟似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请你喝酒。”
“你究竟是谁?向你这样的人,我不该没听过你。”我冷冷地对那人道。
那人脸上露出惊奇的样子,道:“我姓李。”
“姓李?”我沉思起来,金庸里有个姓李的飞刀高手吗?如果是李寻欢还差不多,李寻欢?……难道……
“你是李寻欢?”
“不错,我是李寻欢。”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了,我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先入为主。以为自己是在金庸的武侠世界里,原来还有古龙的小说人物,甚至还会有别的小说的人物。至少我不会因大意而挂了。
想通了这一节,我心情大快,道:“好,我跟你喝酒,阿飞,你不要跟我抢,我请客。”
阿飞冷冷地望着我,道::“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糟!忘了阿飞是块石头,还是块大理石。算了,既然已经说溜嘴了,就发挥跟赵某人学的“忽悠大法”,道:“我不单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的母亲是白飞飞,你的父亲……”
“是谁?”阿飞的样子还是很臭。
“是大侠沈浪,至于我,是谁根本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害你。”
“我没有朋友。”阿飞还是那么冷,那么酷。
“那他呢?”我指着李寻欢道。
“是!”
“你是他的朋友 ,我又是他的朋友,”我转而对李寻欢道:“你同意吧?”
李寻欢笑着道:“我同意。”
于是我又继续对阿飞道:“所以我也是你的朋友。”
阿飞的眼里有了一丝暖意:“好,我让你请。”
“无忌,别吃了,我们喝酒。”
“唔、唔……”这家伙,还在吃呢!感情刚才的事他全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