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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千里寻亲,软软不怕苦

    他一把将哭泣的软软抱起来,交给旁边的林晓燕:“同志,你先带孩子到旁边歇会儿。”

    然后,他转过身,对同事使了个眼色:“把他们几个,带到审讯室去!老子今天要好好跟他们聊聊!”

    审讯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砰砰砰”的击打声和男人压抑着怒火的咆哮。

    “说!你们背后还有谁?为什么要拐这个孩子?”

    “不说?行!骨头还挺硬!”

    “我告诉你们,今天落在老子手里,不给老子说清楚,谁也别想囫囵着出去!”

    那几个拐子一开始还嘴硬,态度十分嚣张,说什么“识相的就把我们放了,我们后面的人,你们惹不起!”

    这话彻底点燃了王建国的怒火。

    惹不起?

    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抓了多少流氓地痞,最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的东西!

    “惹不起是吧?行!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人民专政的铁拳!”

    王建国也不管那么多了,抡起拳头,对着那几个人的脸和肚子,就是一顿“哐哐”猛锤。

    “我不管你们后面是谁!也不管老子惹不惹得起!今天,我先揍你再说!”

    外面办公室里,苏软软被林晓燕抱在怀里,听着里面的动静,渐渐止住了哭声。

    另一个年轻的公安同志,给软软倒了一杯热乎乎的麦乳精,又拿了块饼干给她。

    “小朋友,别怕了,坏人有叔叔们收拾。”他安慰道,“对了,你刚才说,是有一个解放军同志救了你,对吗?”

    苏软软点了点头,小口地喝着甜甜的麦乳精,心里暖洋洋的。

    “叔叔,你知道那个兵哥哥叫什么名字吗?”她抬起头,满怀期待地问。

    “知道,他做了笔录,留了名字和部队番号。”公安同志笑着,从桌上的登记本里翻了翻,找到了那一页。

    他指着上面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念了出来:“他叫卫国,军队番号,猛虎团。”

    卫国。

    爸爸的名字,叫卫国。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一下子就钻进了苏软软的心里。她小声地,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卫国……卫国……真好听的名字。

    “那……那他……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可为什么他姓卫,而自己叫苏软软。”苏软软还是有些不确定,她紧张地攥着小拳头,看着公安叔叔。

    公安叔叔被问得一愣,挠了挠头:“这个……叔叔也不知道啊。”

    苏软软知道了。

    她从自己的小包袱里,小心翼翼地,再次拿出了那三枚已经有些发亮的铜钱。

    她要再算一次。

    这一次,她要在知道爸爸名字的情况下,再算一次!

    她将铜钱捧在手心,闭上眼睛,小嘴里默念着:“爸爸卫国,爸爸卫国……”

    然后,她轻轻地,将铜钱撒在了办公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三枚小小的铜钱上。

    苏软软也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卦象的那一刻——乾为天,父象明确,爻动有力,直指其名。

    是的!

    卦象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就是他!那个白发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那一瞬间,所有的不确定,所有的怀疑,全都烟消云散。

    苏软软的眼眶,再一次红了。

    但这一次,她没有哭出声。

    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从她红肿的眼睛里滚落下来,砸在桌面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她的小脸上,却绽放出了一个比麦乳精还要甜的笑容。

    她找到了。

    她真的找到了!

    爸爸,软软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太好了,呜……真是太不容易了!

    ......

    喜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们,试图通过“卫国”这个名字和“猛虎团”这个番号去联系部队时,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出现了。

    查无此人

    已经对那群坏人进行完爱的教育字后,王建国走出来,

    亲自拨通进行查询。

    然而伴随着时间的进行,

    王建国拿着电话听筒,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在电话里“嗯嗯啊啊”地跟对方说了半天,最后脸色有些凝重地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苏软软也停止了喝麦乳精,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紧张地望着他,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没舍得吃的饼干。

    王建国叹了口气,走到软软身边蹲下,语气尽量放得柔和:“小朋友,叔叔跟你说个事……部队那边回电话了,他们说……他们说查遍了,没有一个叫‘卫国’的团长,而且猛虎团是一个代号,并不是具体的部队番号,没办法精准查到部队的驻地。”

    “什么?”林晓燕第一个惊呼出声,“怎么会呢?登记本上不是白纸黑字写着吗?”

    “是啊,”王建国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挠了挠头,又拿起登记本仔细看了看,“字迹没错,名字也没错,可部队那边就是查无此人。”

    这个消息,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在了苏软软的身上。

    刚刚才燃起的希望火苗,“噗”的一下,又被浇灭了。

    她的小脸瞬间煞白,嘴巴也委屈地瘪了起来,眼看着又要掉金豆豆。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呢……”她喃喃自语,小小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卦象不会骗人的呀!师父说了,心诚则灵,她的卦象从来没有出过错。爸爸的名字,就是卫国呀!

    看到小娃娃又要哭了,王建国心里也跟着难受。他最见不得孩子哭了。

    “哎哎哎,不哭不哭!”他连忙摆手,“叔叔再想想办法!肯定有办法的!”

    他一边安慰着软软,一边在办公室里焦急地踱步。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

    “对了!那个解放军同志走的时候,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背包!我记得上面好像有一串编号!”

    那个年代,部队配发的很多东西,为了方便管理,都会印上独一无二的编号,就像人的身份一样。

    王建国立刻翻找起了当时的记录。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找到了当时随手记下的一串数字和字母。

    这串编号,成了最后的希望。

    电话再次打到了军区总机,这一次,他们没有报名字,而是报出了这串背包的编号。

    查询的过程有些漫长,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苏软软的小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两只小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确切的消息。

    这个编号,确实属于一位团级干部。

    但是,这位干部,并不叫卫国。

    而且,他的常驻部队,也不在这里,而是在遥远的、大西北的荒原戈壁。

    “同志,你确定吗?”王建国对着电话反复确认。

    “确定!这位同志这次是休了探亲假外加有任务,路过你们那边。他这次休假,六年了,每年都这样,全国各地地跑,就是为了找他失踪的未婚妻……”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也是个苦命人啊……算算时间,他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估计现在已经在返回西北驻地的路上了。”

    挂了电话,王建国的心情五味杂陈。

    他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原来,“卫国”只是一个化名。人家做好事,根本就不想留下真实姓名。

    但是又有一个疑问,那个男人,心中装着一个找了六年的未婚妻,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儿呢?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小宝宝……”王建国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说道,“叔叔查到了……那个解放军叔叔,他不叫顾城。而且……他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在西北,离咱们这儿……有小一千公里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个地方,很苦很苦的。风沙特别大,天天吃不上新鲜菜,冬天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儿。而且地势很高,大人去了都可能会喘不上气,头晕得厉害,你们小孩子……肯定是受不了那份罪的。”

    他想用这种方式,劝退这个小娃娃。

    毕竟,这一切很可能就是一场乌龙。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跑上千公里,去一个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找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爸爸”,这不是胡闹嘛!

    然而,苏软软听完,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只是抬起头,用那双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王建国。

    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叔叔,软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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