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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将星归位与河北阴云

    辕门射戟的余波,在曹营中荡漾了数日方才渐渐平息。

    那一箭的风采,已成为所有目击者心中难以磨灭的印记。司空曹操的形象,在文韬武略之外,更蒙上了一层近乎神异的色彩。而关羽,也因曹操那“借尔目光,共定此戟”的话语,被无形地绑上了曹营的战车,再无回头路可走。

    他不再深居简出,开始真正参与到曹营的军务之中。每日点卯、巡营、参与军议,一丝不苟。沈渊顺势任命他为偏将军,赐爵汉寿亭侯,虽仍是虚衔,却代表了正式的接纳与极高的荣誉。

    关羽接受了。他骑着赤兔马,穿行于军营之间,那抹耀眼的赤红与挺拔的绿色身影,逐渐成为曹军将士熟悉的一道风景。他依旧沉默寡言,但与张辽、徐晃等将领的交流明显增多,偶尔甚至会就排兵布阵、骑兵冲杀等话题,提出一些犀利而独到的见解。

    他在努力适应新的身份,用繁忙的军务和武人的交流,来填补内心深处那块因信念崩塌而留下的巨大空洞。只是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会抚摸着冰冷的青龙偃月刀,望着案头那盏跳跃的孤灯,丹凤眼中会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落寞与追忆。桃园的誓言,大哥的音容,三弟那粗豪的嗓门……这一切,真的都成了过往云烟了吗?

    这一日,军议之上,气氛颇为凝重。

    巨大的牛皮地图悬挂在中央,荀彧手持竹杖,指向河北之地,声音清越而带着忧虑:“司空,袁本初吞并公孙瓒,尽收河北四州之地,带甲百万,粮草堆积如山。其麾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颜良、文丑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近日探马来报,袁绍已开始在黎阳集结兵力,打造战船,其意……恐在南下,与我军决战于官渡。”

    官渡二字一出,帐中诸将神色皆是一肃。尽管早有预料,但当这决定北方归属乃至天下走势的决战阴影真正笼罩下来时,那股无形的压力依旧让人喘不过气。

    夏侯惇独眼圆睁,声如洪钟:“怕他作甚!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断,兵多而不精,将骄而政令不一!百万之众,不过是土鸡瓦狗!他若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他勇猛过人,此言一出,倒也提振了几分士气。

    但沈渊知道,历史上的官渡之战,曹操赢得何其凶险,几乎是在悬崖边上走了一圈。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元让(夏侯惇)勇气可嘉。”沈渊微微颔首,目光却扫过帐下诸将,最后落在一直沉默的关羽身上,“然,袁绍势大,不可小觑。颜良、文丑,皆河北名将,骁勇异常,何人敢为先锋,替吾挫其锐气?”

    他此言,既有询策之意,也存了试探与磨砺关羽之心。他要让关羽在与刘备阵营彻底决裂的战场上,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他新的忠诚。

    帐内一时安静下来。颜良、文丑威名赫赫,确非易与之辈。

    就在这时,一个沉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然:

    “羽,愿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关羽出列,抱拳躬身,丹凤眼中寒光凛冽,如同出鞘的宝刀。“蒙司空信重,授以兵权,赐以名爵。羽,正欲借此二人首级,以报司空知遇之恩!”

    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斩颜良诛文丑,不过是探囊取物。那股冲霄而起的自信与杀气,让帐中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夏侯惇、夏侯渊等将领看着他,目光复杂。有关羽这等猛将主动请缨,自然是好事,但心中也难免存了一丝比较之意。唯有张辽,看向关羽的眼神中带着鼓励与信任。

    沈渊看着请战的关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那因为决意而更加凝练、甚至带着一丝血腥杀伐气息的“气运”。这不再是之前那纯粹青碧的忠义,而是染上了曹营色彩、带着功业渴望的“将星”之气!

    “好!”沈渊抚掌大笑,声震屋瓦,“有云长此言,颜良、文丑,已是冢中枯骨!便命你为先锋,张辽为副,引精兵一万,先行进驻延津,密切监视河北动向,伺机破敌!”

    “末将领命!”关羽与张辽齐声应诺。

    军议结束后,诸将各自离去准备。沈渊独坐帐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

    【渊噬之力】在体内缓缓运转,因为方才近距离感受关羽那决绝的杀意与攀升的“将星”气运,而传来丝丝渴望。但他知道,现在还不到再次吞噬的时候。关羽这柄利刃,需要先饮足敌人的血,才能更加锋利,其气运也会在杀伐中达到顶峰,那时,才是最佳时机。

    “奉孝。”他轻声唤道。

    郭嘉如同幽灵般从帐幕阴影处走出,脸上带着惯有的慵懒笑容,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司空,关羽此去,必斩颜良。”

    “哦?奉孝如此肯定?”

    “嘉观其气象,心如铁石,意如坚冰,杀意已决。颜良虽勇,失之于骄,绝非关羽之敌。”郭嘉笃定道,随即话锋一转,“然,嘉所虑者,非是颜良文丑,而是……许都。”

    沈渊目光一凝:“许都?陛下?”

    “正是。”郭嘉压低声音,“司空大军集结于官渡一线,许都空虚。城内,可还有不少心向汉室,或与袁绍暗通款曲之人。若有人在此时……挟持陛下,或里应外合……”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汉献帝刘协,这面旗帜虽然被曹操牢牢握在手中,但觊觎者从未断绝。历史上,官渡之战前后,许都确实发生过董承等人的“衣带诏”事件。

    沈渊眼中寒光一闪。他差点忘了这一茬。内部不稳,乃兵家大忌。

    “文若坐镇许都,应当无虞吧?”他沉吟道。荀彧对汉室固然心存眷恋,但其人公私分明,大局为重,有他留守,理应稳妥。

    郭嘉却摇了摇头:“文若兄自是忠心耿耿,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司空还需早作安排,以防万一。”

    沈渊缓缓点头。郭嘉的提醒非常及时。他必须确保后方的绝对安全,才能安心在前线与袁绍决战。

    “此事,我已知晓。”他心中已有计较,目光再次投向地图上的河北,语气森然,“袁本初……就让我们在官渡,好好下一盘棋吧。看看你这四世三公的底蕴,能否挡得住我曹孟德的锋芒!”

    他体内的【渊噬之力】似乎也感应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席卷天下的磅礴气运与杀戮战场,那黑色的漩涡微微加速旋转,传递出一种混合着冰冷与灼热的……饥饿感。

    与此同时,河北邺城。

    大将军府内,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袁绍高踞上座,面容英伟,气度雍容,正与麾下谋士武将宴饮。他志得意满,听着探马回报曹操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应对,不由嗤笑一声。

    “曹阿瞒阉宦之后,侥幸得势,也敢与我争锋?传令颜良,为先锋,直取白马!我要在官渡,一战而定中原!”

    麾下谋士田丰、沮授面露忧色,欲要进言稳妥行事,却被袁绍不悦地打断。唯有郭图、审配等人,纷纷附和,称颂袁绍英明。

    河北的战争机器,开始隆隆启动。颜良率领十万精兵,浩浩荡荡,兵锋直指黄河南岸的白马县城。

    战争的阴云,伴随着黄河滚滚的波涛声,沉重地压向了中原大地。

    一场决定未来数百年历史走向的巨大风暴,即将在官渡这片土地上,悍然爆发。

    而此刻,率领一万先锋,星夜赶赴延津的关羽,正迎着凛冽的河风,丹凤眼遥望对岸那隐约可见的、连绵不绝的河北军营地灯火。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青龙偃月刀的刀杆,冰冷的触感让他心神凝聚。

    这一战,既是为曹操而战,也是为他关羽,斩断过去,开启未来的……正名之战!

    黄河水裹挟着大量泥沙,浑浊咆哮,如同一条躁动不安的黄色巨龙,横亘在中原与河北之间。河风猎猎,带着水汽的腥味与深秋的寒意,吹得曹军先锋营地的旗帜啪啪作响。

    延津渡口,关羽立马高坡,绿袍金甲,赤兔马不安地刨着前蹄,喷出团团白气。他丹凤微眯,遥望对岸。那里,颜良的十万大军营寨连绵,旌旗蔽日,人喊马嘶之声即便隔着宽阔的河面,也隐约可闻,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张辽策马立于他身侧,神色凝重:“云长,颜良兵马十倍于我,且已占据地利,强攻绝非上策。司空之意,是让我们在此牵制,待主力集结,再寻战机。”

    关羽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抚过赤兔马如同烈焰般的鬃毛。马儿通灵,感受到主人心中那压抑的杀意与沸腾的战血,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嘶鸣,声震四野。

    他需要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了报曹操知遇之恩,更是为了向所有人,也向自己证明——他关云长,无论身在何处,依旧是那颗光华璀璨、无可阻挡的将星!过去的忠义已随流水而去,未来的功名,需用敌人的头颅来铸就!

    “文远,”他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如铁,“司空命我为先锋,非是让我在此枯等。颜良恃勇而骄,营寨虽广,却布置粗疏,必有可乘之机。若等他与袁绍主力汇合,其势更大。”

    张辽皱眉:“云长之意是?”

    “寻其破绽,雷霆一击!”关羽丹凤眼中寒光爆射,“挫其锐气,扬我军威!”

    ……

    与此同时,河北军大营,中军帐内。

    颜良正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椅上,面前摆着烤得焦黄的羊腿和一坛烈酒。他身材魁梧,面容粗豪,虬髯如戟,一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作为河北首屈一指的猛将,他确有骄傲的资本。

    “将军,对岸曹军先锋乃是新降的关羽,兵力不过万余,据守延津,不敢渡河。”副将禀报道。

    “关羽?”颜良撕下一块羊肉,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嗤笑道,“就是那个背主求荣,杀了旧主刘备家小投靠曹操的三姓家奴?哼,无义之徒,也配称英雄?传令下去,加紧打造筏楫,明日我便渡河,先斩了这红脸贼,再去取曹阿瞒的首级!”

    帐中诸将纷纷大笑,气氛轻松,全然未将对岸的万余曹军放在眼里。唯有少数几个谨慎的将领,面露忧色,却不敢多言。

    ……

    夜色深沉,河风更疾。

    关羽并未入睡,他带着数十名亲信精锐,悄无声息地潜至河边,借助芦苇丛的掩护,仔细观察对岸敌营。得益于【渊噬之力】带来的感官提升,他的目力远超常人,即便在昏暗的月光和零星火把照耀下,也能看清对岸营寨的布局。

    果然如他所料,颜良营寨铺得太开,左右两翼与中军衔接处,存在明显的薄弱环节,且巡夜士兵看似众多,却纪律松散,时有懈怠。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他返回营地,立刻召来张辽。

    “文远,我欲明日清晨,趁河上起雾时,率五百死士,乘小舟突袭敌营左翼!”关羽指着简陋的沙盘,语气斩钉截铁,“颜良骄狂,绝料不到我敢以寡击众,主动渡河。你率主力于岸边擂鼓呐喊,虚张声势,吸引其中军注意。”

    张辽倒吸一口凉气:“云长!太冒险了!五百人冲击十万大营,无异于以卵击石!”

    “非是冲击大营,”关羽目光锐利,“是斩其首脑!颜良必在中军。我自左翼薄弱处杀入,直取中军!只要颜良一死,敌军必乱!”

    他的计划疯狂而大胆,完全不符合兵家常理,却恰恰利用了颜良的骄横和心理盲区。

    张辽看着关羽那坚定无比、杀意盈野的眼神,知道劝阻无用,而且,内心深处,他也被这近乎赌博的战术激起了一丝豪情。“好!既如此,辽便陪云长赌这一把!岸边虚张声势之事,交给我!”

    ……

    翌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河面上果然升起了浓重的水雾,白茫茫一片,将对岸营寨笼罩得若隐若现。寒风卷着水汽,冰冷刺骨。

    关羽亲自挑选了五百悍勇士卒,皆背负强弓,腰佩利刃,沉默地登上数十条轻便快船。他自己则屹立船头,青龙偃月刀倒拖身后,绿袍在雾气中微微飘动,赤兔马则留在岸上,由专人看管。

    “出发!”

    没有激昂的战鼓,没有呐喊,只有船桨划破水面的轻微哗啦声。小船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没入浓雾之中,向着对岸那片死亡的营地驶去。

    张辽站在岸边,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猛地挥手!

    “咚!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骤然在曹军岸边炸响!伴随着数千士兵声嘶力竭的呐喊,仿佛有千军万马即将渡河!

    对岸河北军营瞬间被惊动!一片哗然与骚动!无数士兵从营帐中涌出,惊慌地望向雾气弥漫的河面。

    中军大帐内,颜良被鼓声惊醒,勃然大怒,披甲持刀冲出:“何人喧哗?!可是曹军渡河了?!”

    “报将军!对岸鼓声震天,喊杀不绝,似有大军渡河!”

    “来得正好!”颜良不惊反喜,“传令各部,集结兵马,随我迎战!定要将曹军歼灭于河滩之上!”他根本没想到,真正的杀机,并非来自正面,而是那浓雾掩盖下的侧翼。

    就在河北军注意力完全被正面鼓声吸引,纷纷向河岸集结时,关羽率领的五百死士,已如同幽灵般,在左翼一处防守松懈的河滩悄然登陆!

    “杀!”

    浓雾中,关羽一声低吼,如同猛虎出柙!他一马当先,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青蒙蒙的寒光,如同旋风般卷入敌营!

    那些匆忙赶来防御左翼的河北士兵,只见雾气中一道绿影闪过,随即便是刀光暴涨,血花飞溅!根本看不清来敌是谁,便已身首异处!

    关羽将【渊噬之力】带来的感官提升和力量增幅运用到极致,刀法展开,水泼不进!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他仿佛化身为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精准而冷酷地撕开着敌军的阵线。

    五百曹军死士见主将如此神勇,士气大振,紧随其后,悍不畏死地向前冲杀!他们人数虽少,却像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了河北军这庞然大物的软肋!

    “左侧遇袭!敌军已杀入营中!”凄厉的警报声终于响起。

    但为时已晚!

    关羽目标明确,根本不顾两侧溃散的敌军,目光死死锁定中军那杆最高的“颜”字大旗!他率着锐不可当的锋矢,在混乱的敌营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扑中军!

    颜良刚刚整顿好部分兵马,准备前往河岸迎击“主力”,忽闻身后大乱,喊杀声近在咫尺,不由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敌军从何而来?!”

    他猛地回头,只见浓雾之中,一员绿袍大将,如同神兵天降,手提一柄怪异长刀,浑身浴血,杀气腾腾,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冲来!那双半开半阖的丹凤眼中,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将他冻结!

    “关羽?!”颜良终于看清来人,又惊又怒,“安敢如此?!”

    他自恃勇力,虽惊不乱,拍马舞刀,迎向关羽:“背主之贼,受死!”

    两员当世猛将,在这弥漫的雾气与混乱的战场上,轰然对撞!

    刀光如匹练,劲风呼啸!

    颜良力大刀沉,每一击都势大力沉,欲将关羽连人带刀劈碎!而关羽刀法精妙,势如雷霆,更兼今日状态神勇,力量、速度、反应皆臻至巅峰!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道残影,招招不离颜良要害!

    “铛!铛!铛!”

    震耳欲聋的金属交击声如同打铁,火星四溅!

    不到十合,颜良已是心惊胆战!他只觉对方刀上传来的力量一波强过一波,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迸裂!那诡异的刀法更是神出鬼没,让他防不胜防!

    一个疏忽,青龙偃月刀的月牙刃如同冷电,诡异地绕过他的刀锋,直劈脖颈!

    “噗——!”

    血光冲天而起!

    一颗斗大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飞上半空!

    河北上将颜良,竟在自家十万大军营中,被关羽于万军之中,一刀斩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河北军士卒,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魂飞魄散!

    关羽探身,一把抓住颜良的发髻,将那颗兀自滴血的头颅高高举起,运足中气,声如雷霆,炸响在整个战场:

    “颜良已死!降者不杀!”

    声音在浓雾与河风的裹挟下,传遍四野!

    主将被斩,群龙无首!本就混乱的河北军,瞬间彻底崩溃!哭喊声、求饶声、奔逃声汇成一片,十万大军,竟被关羽五百死士,杀得土崩瓦解,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对岸的张辽,听到敌军营中传来的震天欢呼与崩溃的喧嚣,知道关羽成功了!他激动得浑身颤抖,立刻下令全军渡河,扩大战果!

    当太阳终于驱散晨雾,照亮这片河滩时,只见尸横遍野,旌旗倒地。关羽独立于堆积的尸山之上,左手提着颜良的首级,右手倒拖滴血的青龙刀,绿袍已被染成深褐色,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凛冽杀气与赫赫军威!

    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困于忠义迷局的降将,而是曹营中冉冉升起、光耀夺目的——无敌神将!

    消息传回曹军主力大营,沈渊抚掌大笑,畅快无比!

    而远在邺城的袁绍,接到颜良战死、十万先锋溃败的噩耗,惊怒交加,当场掀翻了案几,咆哮声响彻大殿:

    “关羽!!孤誓杀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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