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驶入星城站时,正是清晨时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黄江北和蒋明月紧握着的手上,腕间的一百零八颗白玉串珠,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两人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刚走出出站口,就看见蒋长河和张慧兰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张望。蒋明月眼睛一亮,松开手快步跑过去,挽住张慧兰的胳膊:“爸,妈,你们怎么来啦?”
张慧兰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目光随即落在缓步走来的黄江北身上。黄江北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叔叔,阿姨,早上好。”说着便将手里的烟酒和礼盒递过去,“一点薄礼,您别嫌弃。”
蒋长河摆摆手,接过礼物,目光落在黄江北腕间的白玉串珠上,又看了看女儿手上的同款,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错,一路辛苦,上车吧。”
车子平稳地驶向市区,车厢里的气氛从一开始的些许拘谨,渐渐变得热络起来。蒋长河问起辰州“一江双城”项目的近况,黄江北一一作答,言语间条理清晰,满是对基层工作的热忱与踏实。张慧兰则拉着蒋明月的手,低声问着两人的日常,时不时转头叮嘱黄江北要注意身体。
到家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家常菜。四人围坐在一起,张慧兰不断给黄江北夹菜,眉眼间的喜欢毫不掩饰。饭吃到一半,黄江北起身,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紫檀木盒,郑重地放在桌上:“叔叔,阿姨,这是我师父空虚道长特意嘱咐我带来的,两串三十六颗的白玉串珠,说能佑护长辈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蒋长河打开木盒,看着里面两串圆润通透的白玉串珠,眼底泛起惊叹。他拿起一串摩挲片刻,抬眼看向黄江北,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道长有心了。你师父的心意,我们收下。”
张慧兰也拿起另一串,戴在手腕上试了试,转头对蒋明月笑道:“这玉质真好,看着就喜人。”
饭罢,蒋长河引着黄江北去了书房,张慧兰则陪着女儿在客厅收拾。书房里,蒋长河泡了一壶茶,看着眼前这个沉稳干练的年轻人,开门见山道:“江北,我和你阿姨都知道你的情况。明月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她认准的人,我们信得过。”
黄江北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蒋长河,语气诚恳:“叔叔,我出身平凡,又是孤儿,是师父在青城山把我养大,教我读书做人。能遇到明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不敢说给她最好的,但我保证,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护着她,疼着她。”
蒋长河闻言,眼中的赞许更甚,他放下茶杯,拍了拍黄江北的肩膀:“好小子,有这份心就够了。家世从来不是我们看重的,你踏实肯干,还不忘师恩,这比什么都强。”
话音刚落,张慧兰和蒋明月就走了进来。张慧兰看着两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江北啊,以后你和明月好好过日子,互相扶持,我们也就放心了。”
蒋明月走到黄江北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星光,轻声道:“爸,妈,我和江北商量过了,婚礼想办在青城山下。一来离师父近,能让他亲眼看着我嫁出去;二来那里是江北长大的地方,我们想在满是草木清香的山里,定下往后的日子。”
蒋长河愣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看向黄江北的目光愈发满意:“好!这个主意好!不忘本,不忘恩,就按你们说的办!我和你阿姨到时候提前过去,帮着道长一起张罗。”
张慧兰也连连点头,笑着补充:“青城山下风景好,办一场清净又热闹的婚礼,让山里的清风和道观的檀香,都给你们做见证。”
黄江北眼眶微微发热,站起身对着蒋长河和张慧兰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窗外的阳光愈发明媚,透过窗户洒进屋里,落在四人身上,落在四串白玉串珠上,暖意融融。
这场期盼已久的登门,没有忐忑不安,只有满心欢喜。从青城山的祈福,到星城的相谈,黄江北和蒋明月的缘分,终于在长辈的祝福里,定下了青城山下的最美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