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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等等!”

    眼见林薇要走,罗姨娘尖叫出声,慌忙从椅子上起身,小跑上前拉住林薇的手,嘴角抽搐着上扬,“薇薇小姐,你消消气,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林薇咬住下唇,一副铁了心要去报官的模样,“你们三言两语就要毁了我的清誉,我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怎能忍受这个冤枉气?原想着,看在我未婚夫的面子上容他一次,可罗姨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我,架子比当家主母还要大些,我如今是万万忍不了了!”

    放屁!

    她林薇哪来的清誉?

    “薇薇小姐!”罗姨娘拉住她的衣袖,姿态放得卑微,“咱是亲家,早晚都要结亲的,阿深将来也是你的弟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罗姨娘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的席渊,“大少爷,咱们是一家人啊!你得帮着劝一劝薇薇小姐……”

    “罗姨娘这脸变得倒是快。”席渊徐徐抬眸,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恶意,“方才刁难起我来,可有想过咱们是一家人?”

    “够了!”席父老脸挂不住,怒喝一声,目光一点点落在林薇脸上,语气冷下来,“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上第四个字,就见门外忽然多出了一堆生面孔。

    “你们都过来做什么?”林薇佯装苦恼,朝门外的壮汉们摆了摆手,“都说了不要你们跟着,席伯父是我未来的公爹,还能给我委屈受不成?全都退下!”

    话落,那一堆壮汉又慢吞吞的站回不远处,虽距离远了些,但仍旧虎视眈眈的盯着席父。

    “你……”席父的脸由黑转白,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妮子,是带了人来的!

    就因为自己刚刚喊了她一声,那些个护卫就恨不得吃了自己。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威胁!

    “林广全真是养出了一个好闺女!”席父气得不轻,冷哼一声,旋即拂袖离去。

    只不过,走的是没有林家护卫的小门。

    “薇薇小姐,我替阿深给您赔不是。”罗姨娘卖着笑,生怕林薇真的将自己儿子告上公堂。

    席深本就是庶出,说亲已是不易,家世好的看不上他,家世差的他入不了眼,倘若再牵扯上官司,往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林薇先是看向席渊,见他那张俊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才缓缓开口,“只要席深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别在我未婚夫面前找茬,这件事,我可以再忍一忍。”

    罗姨娘脸色更差,丝毫没被她的话安慰到。

    林薇这话的意思是……只要席深再碍她的眼,她立马会将此事捅出去。

    告不告官,全凭这个小贱人的心情!

    罗姨娘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得太近,甚至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嘎吱声,半晌,才道,“阿深,走。”

    席深抬眸,缓步朝门口走去,经过林薇身边时,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嫂子,这次,我记下了。”

    林薇侧眸看向他,粉唇轻启,声音压得很低,“席深,你是一个只会放狠话的废物。”

    席深脚下一顿,蓦然变了脸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罗姨娘连拖带拽的扯到了门外。

    林薇揉了揉酸胀的眼角,语气平静,“庞大,带席少爷走。”

    “是。”

    “席渊。”

    庞大的手刚搭到轮椅上,一直坐在上首的妇人淡淡开口,拦住了他的动作。

    席渊身子一僵,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朝上首投去复杂的目光。

    这是席安平出生后,母亲第一次唤他。

    刘氏眼底没有任何温度,就这么淡淡的盯着他身旁的林薇,意思不言而喻。

    林薇顿了顿,察觉到母子二人微妙的氛围,俯身下去,与席渊四目相对,“你们母子二人说话,我一个外人总不好待在这儿,我去外头等你。”

    席渊静静看着她,薄唇刚张开一条缝隙,她就移开了身子,像只蝴蝶一样轻飘飘离开了中堂。

    席渊眸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方才他是想说……她不是外人。

    除了姨娘罗氏之外,家中的人都是他的血亲,可全不如林薇待他亲切。

    “席渊,我为你相看了一桩婚事。”刘氏慢慢开口,不光是眼神,连语气都冷得吓人,完全不像是母亲对亲生儿子该有的态度,“是京城土生土长的姑娘,家世不错,祖上还有人当过大官,虽说姑娘父亲官职不高,但好歹也入了仕。”

    “人家不嫌弃你是个残废,只要席家给足态度,这门亲事就能成。”

    “我与你父亲为了你,愿意给出一万两——”

    刘氏的话说了一半,蓦地顿住。

    从前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就坐在下方,远远的,幽幽的注视着她,彷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眼底没有一丁点光芒,望向她的眼神也全是陌生。

    刘氏细想了一番,才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林薇……的确漂亮,可她终究上不得台面,林广全一心向利,又只是个土财主,也不能帮衬家里什么,一万两银子,换一个好亲事,我与你父亲一致认为不亏。”

    “若你实在中意那个林薇,大不了养在外头,你是个残废,没人能怀疑你会养外室。”

    “外室?”席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嗤笑出声,“我断腿那年,罗氏爬床,母亲几乎癫狂,如今却能轻描淡写的安排儿子欺瞒未来妻子,名利美色双收。”

    “母亲,你才是最精明的商人。”

    刘氏怔住,望着儿子冷峻的眉眼,久久不能回神。

    写着‘家和万事兴’的匾额在她头上高高悬挂,刘氏坐在稍有些褪色的红木椅子上,中堂的门窄小,远远看去,一个女人坐在四四方方的门里,是一个大大的囚字。

    她早就被腐朽同化,阳光照不进中堂,更落不到她身上。

    “母亲就当我在这家中不存在吧,左右,您也这么活了十年。”

    席渊转动轮椅,费力行至门前,高高的门槛绊住了他的去路,他已经记不清这条腿断了多少年,但却记得这门槛阻拦自己的次数。

    他的亲生父母,甚至不愿意为了自己锯掉这一条木头。

    “想要我放弃林薇,母亲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席渊微微侧头,眼底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俊脸冷得瘆人,“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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