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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反思与升级:需要武力值吗?

    在老农家养伤几天,林逸肩膀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了,痒得厉害,又不能挠,只能硬忍着。小木头每天帮着换药,手法从笨拙到熟练,但每次看见那道狰狞的伤口,眼圈还是忍不住发红。

    “先生,还疼吗?”孩子小心翼翼地问。

    “好多了。”林逸活动了下肩膀,动作还是有点僵硬。他看向窗外,老农正在院里劈柴,斧头抡得虎虎生风。

    张半仙拄着竹竿溜达过来,在门口坐下,眯着眼晒太阳:“林小子,想什么呢?”

    林逸收回目光:“想那晚的事。”

    “后悔了?”

    “不后悔。”林逸摇头,“但我在想,如果当时我能打一点,哪怕只是跑得快一点,也许就不会这么狼狈。”

    张半仙嘿嘿笑了:“现在知道老胳膊老腿的重要性了?老朽那天可是爬树爬得飞快。”

    这倒是真的。老爷子关键时刻爆发出的潜能,让林逸都惊讶。

    “先生,”小木头忽然说,“咱们……要不要学点功夫?”

    林逸看向他。孩子眼神认真,不是开玩笑。

    “学功夫?”

    “嗯。”小木头点头,“您说过,数据能算出很多事,但算不出刀什么时候砍过来。那咱们……就让刀砍不着。”

    这话说到了林逸心坎上。

    他前世是程序员,这辈子是算命的——都是脑力劳动者。穿越以来,他靠着数据分析和心理学,解决了不少问题,也赚到了钱,得了名声。但这次遇袭,像一盆冷水,把他浇醒了。

    在古代,光有脑子不够。

    还得有拳头。

    至少,得有跑路的腿脚。

    “老先生,”林逸转向张半仙,“您行走江湖几十年,就没学过几招防身的?”

    张半仙捋着胡子:“老朽靠的是眼力和嘴皮子。真碰上硬茬子,要么花钱消灾,要么……装死。”

    “装死?”

    “对。”老爷子一脸正经,“这是门学问。装得不像,补一刀就真死了。装得像,能捡条命。”

    林逸哭笑不得。不过想想,那晚如果真打不过,装死也许是个选项。

    正说着,老农劈完柴,擦了把汗走过来:“几位聊什么呢?”

    林逸起身,拱手:“周老伯,您当过兵,会功夫吧?”

    老农姓周,年轻时在边军待过十年,退伍后回乡种田。那天林逸看见他劈柴的架势,就知道不是普通老农。

    周老伯哈哈笑:“功夫谈不上,就会几手战场上的搏杀术——都是杀人的招式,你们学来没用。”

    “那防身的呢?”小木头问。

    “防身?”周老伯想了想,“战场上,最好的防身就是别被人盯上。实在躲不过,就三个字:快、狠、准。”

    他做了个劈砍的动作,简单直接,但带着股杀气。

    林逸心里一动:“周老伯,能教我们几手吗?不用杀人,能保命就行。”

    周老伯打量他们三个: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半大孩子,一个古稀老头。他摇摇头:“你们这身子骨……学不了搏杀术。”

    “那学什么?”

    “学……”周老伯摸着下巴,“学怎么挨打,怎么逃跑,怎么装死。”

    得,又绕回来了。

    但周老伯接下来的话,让林逸认真起来。

    “真遇到危险,最重要的是活下来。活下来才有以后。”周老伯说,“老朽在边军十年,见过太多新兵蛋子,一上战场就想逞英雄,死得最快。那些活下来的,都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该躲,什么时候该……装死。”

    第二天一早,训练开始了。

    地点在村子后面的打谷场,地方宽敞,地上铺着稻草。周老伯换上了旧军服——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但穿在身上,腰板挺得笔直,眼神都不一样了。

    “先热身。”周老伯说,“绕着场子跑十圈。”

    林逸看看打谷场,一圈少说两百步。十圈就是两千步。

    张半仙脸都绿了:“老……老朽这把年纪……”

    “年纪大更要动。”周老伯不容置疑,“跑不完,中午没饭吃。”

    三人只得开跑。第一圈还好,第二圈张半仙就开始喘,第三圈林逸肩膀伤口疼,第四圈小木头也慢下来了。

    “快!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等你!”周老伯在旁边吼。

    林逸咬牙坚持。他前世跑过马拉松,但这具身体太弱,加上有伤,跑完十圈时,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瘫在地上动不了。

    小木头也累趴了,只有张半仙……老爷子居然跑完了,虽然最后是走完的。

    “老朽……老朽年轻的时候……”他喘得话都说不利索,“也是……也是练过的……”

    休息一刻钟,第二项训练开始。

    “今天学第一课。”周老伯站到场中,“如何快速装死。”

    林逸:“……”

    小木头:“……”

    张半仙眼睛亮了:“这个老朽在行!”

    周老伯没理会,自顾自说:“装死,不是往地上一躺就完事。你要考虑:倒地姿势、呼吸控制、眼神、肌肉松弛度,还有——时机。”

    他示范了一遍。只见他走着走着,忽然身体一僵,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短促**,然后直挺挺往前倒。倒地时,身体先着地的是肩膀和后背,不是脸——脸朝下容易憋死。倒地后,四肢微微抽搐两下,然后彻底放松,眼睛半睁半闭,呼吸细若游丝。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林逸目瞪口呆。

    “来,你们试试。”周老伯站起来。

    张半仙第一个试。老爷子往前一扑,“哎哟”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不对。”周老伯摇头,“您这叫摔跤,不叫装死。而且‘哎哟’那声太假,真中刀的人,喊不出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

    林逸第二个。他回忆周老伯的动作,僵硬倒地,但摔得太实诚,“砰”一声,震得尘土飞扬。

    “姿势对了,但动静太大。”周老伯点评,“要轻,要自然,像片叶子落地。”

    小木头最逗。孩子往前一倒,还特意翻了个白眼,舌头吐出来半截。

    周老伯乐了:“你这是吊死鬼,不是战死鬼。”

    训练一上午,三人摔了几十次,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中午吃饭时,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下午学什么?”林逸问。

    “逃跑。”周老伯扒着饭,“战场上,该跑的时候就得跑,不丢人。”

    下午的训练更离谱。

    周老伯先教“观察地形”:哪里能藏身,哪里能设绊,哪里是死路。

    “逃跑不是瞎跑。”他说,“要往有障碍物的地方跑,往高处跑,往人多的地方跑——但别往死胡同里跑。”

    然后教“制造混乱”:扔东西、喊叫、甚至放火——吸引注意力,趁机开溜。

    “最重要的是,”周老伯总结,“跑的时候别回头看。回头看,速度就慢了,还容易撞树上。”

    小木头举手:“那要是跑不过呢?”

    “跑不过就躲。”周老伯说,“躲也不是随便躲。要选狭窄的地方,让对方施展不开。比如窄巷、矮洞、树丛——但别躲井里,那是找死。”

    训练到第三天,林逸肩膀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周老伯开始教点实在的。

    “今天教你们几手阴招。”老爷子说,“记住,保命的时候,没有规矩。戳眼、踢裆、咬耳朵,怎么管用怎么来。”

    他示范了几个动作:抓土扬沙、踢小腿迎面骨、肘击肋下。

    “这些招数,用好了能放倒比自己壮的人。”周老伯说,“但只能用一次,对方有防备就失效了。所以要用在关键时刻。”

    林逸学得很认真。他前世学过一点防身术,但那是基于现代格斗理论。周老伯教的,是战场上千锤百炼出来的生存技巧,简单、粗暴、有效。

    小木头也学得像模像样,虽然力气小,但动作标准。

    只有张半仙,老爷子练了两天就罢工了:“老朽还是适合用脑子,不适合动手。”

    但他也没闲着,在旁边观察,时不时点评:“林小子,你刚才那脚踢低了,再高两寸效果更好。”“小木头,咬人不能光用门牙,用槽牙,劲儿大。”

    训练第七天,周老伯搞了次“实战演练”。

    他把三人带到村外林子里,说:“老朽扮追兵,你们跑。一炷香时间,没被抓到就算赢。”

    说完,点燃一炷香,插在地上。

    “开始!”

    三人拔腿就跑。林逸按训练的内容,边跑边观察地形,专挑树密的地方钻。小木头个子小,往灌木丛里一猫就不见了。张半仙……老爷子直接爬到树上,抱着树干不动了。

    周老伯不紧不慢地追。他经验老道,很快找到了小木头——孩子藏得好,但呼吸声太重。

    又找到了林逸——林逸躲在石头后面,但影子露出来了。

    只有张半仙,老爷子在树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控制得极轻。周老伯从树下走过两次,愣是没发现。

    一炷香烧完。

    “出来吧。”周老伯喊。

    三人聚拢过来。张半仙从树上滑下来,得意洋洋:“怎么样?老朽这装死的功夫,炉火纯青了吧?”

    周老伯点点头:“张老先生这手,确实厉害。”

    他看向林逸和小木头:“你们俩,逃跑路线选得不错,但隐蔽功夫还差得远。记住了,逃命的时候,呼吸要轻,心跳要稳——动物能听见心跳声。”

    训练持续了十天。最后一天,周老伯摆了一桌酒菜,算是结业宴。

    “能教的都教了。”老爷子举杯,“剩下的,看你们自己造化。”

    林逸敬酒:“谢周老伯。”

    “别谢。”周老伯摆手,“老朽教你们这些,不是让你们去打架,是让你们遇到危险时,能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林小子,老朽看得出来,你们惹上麻烦了。那些追杀你们的人,不是普通山匪。”

    林逸心里一紧:“您怎么知道?”

    “那晚你们来村里,老朽检查过你们的伤口。”周老伯说,“你肩上那刀,是制式军刀砍的。普通山匪用不起那种刀。”

    军刀?林逸想起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动作。

    “还有,”周老伯继续说,“这两天村里来了几个生面孔,在打听你们的下落。老朽让乡亲们说你们往南去了,但瞒不了多久。”

    林逸握紧酒杯。果然,那些人没放弃。

    “周老伯,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两条路。”周老伯伸出两根手指,“第一,躲。躲得远远的,隐姓埋名,等风头过了再说。第二,查。查出是谁要杀你们,为什么,然后……要么和解,要么永绝后患。”

    林逸沉默。躲,不是他的性格。查,太危险。

    “先生,”小木头小声说,“咱们不是还要找马镖头吗?”

    对,还有马镖头,还有那批玉器,还有三爷的秘密。

    林逸抬起头:“我们选第二条路。”

    周老伯看着他,良久,点点头:“有胆气。但记住,活着才能查。该跑的时候要跑,该装死的时候要装死——这不丢人。”

    “学生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辞别周老伯,继续上路。这次他们换了装扮:林逸扮成游方郎中,背着药箱;张半仙扮成他师父,拄着竹竿;小木头扮成药童,拎着个小包袱。

    马车也不雇了,步行——周老伯说,马车太显眼。

    离开村子时,周老伯送到村口,塞给林逸一个小布包。

    “里面有几样东西,关键时候能用上。”老爷子说,“保重。”

    布包里是几包药粉:一包迷魂散(周老伯说是“安神药”),一包辣椒粉(“治风寒的”),还有一包石灰粉(“消毒用”)。

    林逸哭笑不得,但还是郑重收好。

    三人沿着小路往南走。阳光很好,秋风凉爽。

    林逸边走边想:武力值有了初步提升,虽然还打不过专业杀手,但至少有了逃跑和装死的能力。

    接下来,该升级业务模式了。

    光靠算命,养不活三个人,也查不清大案子。

    得转型。

    正想着,小木头忽然说:“先生,咱们以后……还摆摊算命吗?”

    林逸笑了:“算,但不只是算命。”

    “那是什么?”

    “咨询。”林逸说,“全方位的咨询。”

    张半仙在旁边点头:“这个好。老朽可以当顾问,按次收费。”

    三人说说笑笑,继续前行。

    身后,村庄渐渐远去。

    前方,路还很长。

    但这次,他们有了更多准备。

    不仅是脑子里的数据。

    还有袖子里那包辣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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