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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打板子

    翌日,早朝。

    龙椅上的帝王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了几分,虽然身姿依旧挺拔,但眉宇间无法掩饰的虚弱,还是被几位眼尖的老臣捕捉到了。

    果然,议事议到一半,御史大夫秦钟出列:

    “陛下,臣听闻陛下近日圣体欠安,臣等忧心如焚!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嗣乃国本所在!”

    “为江山社稷计,为陛下龙体安康计,臣,冒死恳请陛下下旨选妃,充盈后宫,以安天下之心,固国朝之本!”

    此言一出,祁煜还没发话,立刻又有数位大臣附议。

    “臣附议!”

    “陛下,选妃之事,刻不容缓啊!”

    “唯有早日诞下皇嗣,方能稳定朝纲!”

    祁煜高坐其上,看着底下跪倒的一片,明明今日没那么痛的腹部,似乎又有点蠢蠢欲动。

    他烦躁的皱眉。

    这些臣子,平日里不见得多能干,在这种事上倒是嗅觉灵敏、步步紧逼。

    选妃?

    他现在只想杀人。

    “再议。”

    ……

    苏府里,苏洛宁今日倒是没再干喝冰饮这种不靠谱的事情,而是在……算账。

    这些年她被养在外面,刚回府没多久,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已经被糟蹋的一塌糊涂。

    好怀念先前奢侈的日子,可惜,说被丢弃就丢弃了……

    苏洛宁强迫自己拉回思绪,由奢入俭难啊!

    好在这两日,那帮碍眼的不在,她能好好算算账。

    “姑娘,这沓账册里有问题的部分,我都誊抄了。等您全部查完了,我在偷摸送回去。”一旁白芷从账册里抬头。

    “白芷姐姐,还好有你在。”苏洛宁笑的一脸谄媚,完全不像是对待丫鬟的态度。

    “姑娘,都说多少遍了,您唤奴婢名字就好。尊卑有别。”白芷起身行礼。

    “得得得,还是把我当外人。”苏洛宁耸肩。

    “奴婢不敢。”白芷态度温和,不卑不亢。

    “算了,白芷,你说被他们贪了这么多银子,我怎么才能要回来?”苏洛宁也想躺平当咸鱼,可已经被欺负到脸上来了,她没法忍。

    “您可以找主子。”白芷说的轻描淡写。

    想到那位,苏洛宁愣怔了一瞬,“还是算了吧。”

    他不要她了。

    ……

    祁煜莫名其妙的疼痛在第五日彻底消失了。

    陈太医拍着胸脯说,陛下龙马精神,龙体康健。

    帝王上朝的脸色也终于不在一直阴郁。

    当然,几位老臣也不敢再提选妃之事。

    朝堂上一切恢复正常,仿佛陛下突然的病症没发生过一般,就这般轻飘飘的揭过了。

    只,尉迟劲还在安排暗卫调查那几日京里有何异常情况。

    连几位平日老实的大臣在外喝花酒都被他查出来了,愣是没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

    苏府,苏老夫人终于带着家中女眷回府。

    苏府门第虽不高,苏老夫人却摆足了派头。

    一趟礼佛,抽走了家里几乎所有二等以上的丫鬟,充门面。

    若不是动不了苏洛宁身边的人,连白芷芍药都会调走。

    至于为何独独留下苏洛宁,原因无他,怕苏洛宁抢风头。

    毕竟大房的二姑娘苏玥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还比苏洛宁大一岁,今年十五。

    不过苏洛宁也懒得管苏家的这些弯弯绕绕,左右穿越过来这些年她也没在苏府长住过。

    对这位偏心到骨子里的祖母,她也不太在意。

    只是贪了她母亲这么多嫁妆,她总得要讨个说法。

    苏洛宁在自己院子里琢磨着怎么开口讨债,芍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姑娘,老夫人唤您去她院子。”

    “有说什么事情吗?”苏洛宁皱眉。

    芍药摇头。

    苏洛宁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但还是带着芍药去了东院。

    苏老夫人随着大房住在东院,二房住西院。

    此时花厅里坐了不少人,苏洛宁规矩的行礼。

    “三姑娘来了。”说话的是大伯母姚氏,她身边坐着苏玥宁,“仔细看确实如外面传的越发标致了,不愧是要嫁到国公府的人。”

    “姚氏,休得胡言,没影子的事情。”苏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虽呵斥了姚氏,但面色很差。

    苏洛宁听了几个关键词,直觉有问题,只听老夫人正色道:

    “三丫头,我且问你,你在府外这么些年,可私自与人订过婚约?”

    苏洛宁皱眉,什么跟什么?怎么可能!

    她摇头,“回祖母,未曾。”

    “我再问你,你可与你那二表哥私相授受?”老夫人语气咄咄逼人。

    苏洛宁郁闷了,这是三堂会审?

    “祖母,您究竟想说什么?”苏洛宁望了眼老夫人,“母亲走后,我和兄长几乎都是在外祖家长大的,这么些年当两位表哥如亲兄长,您此时这般质疑,除了怀疑孙女行为不端,是不是也在指摘舅母教养不严?”

    “放肆!”老夫人拍了下桌案。

    “祖母,我不知您从哪里听了什么传言,这般羞辱孙女,左右你们是看我们二房没人,看我们好欺负。”苏洛宁说着硬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接着道:

    “孙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停顿了一下,语出惊人,“不如分了这家算了!”

    话落,花厅里一片死寂。

    苏洛宁怕火候不够,继续道,“父亲外放多年,兄长生死不明,与其留我一人拖累了苏家,不如将我分出去,好名声也好坏名声也罢,与你们不再想干!”

    “反了反了!”老夫人气的拐杖都快戳破地面了,“来人,上家法。”

    苏洛宁暗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反正她现在不怕疼。

    赶紧打,打了她才好告状。

    扫了一眼唇角压不住笑意的姚氏母女,在让你们笑几天。

    这边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嬷嬷已经将苏洛宁按到了长凳上。

    芍药急的不住的掉金豆子,拼了命要去护着自家主子。

    为了逼真,苏洛宁也没法安慰她,只能让她在一旁哭闹,好在最近白芷被自己派去查铺子了。

    板子落下的时候,苏洛宁还在想,幸好白芷不在,不然这戏没法演。

    ……

    同一时间,御书房内。

    祁煜正听着兵部尚书汇报边关军务,神色专注。

    突然,一阵尖锐的、火辣辣的疼痛从他后背猛地炸开,仿佛被铁板狠狠抽了一下!

    “唔!”一向沉稳淡定的帝王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整个人如同被针刺一般,倏地从龙椅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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