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凛。
任家祖的人来得比预计的早,而且直接选择了最暴力的强攻。
我立刻下令:“C组顶住!A组,分一半人去支援后门!B组,解决仓库里的,要快!”
“是!”
仓库里,光头壮汉听到后门的动静,脸上露出狞笑:“听到没?我们的人来了!识相的,现在让开,还能留条活路!”
“留你妈!”大丧暴喝一声,率先开枪!
“砰!”
土制***喷出一团铁砂,打得下面一片人仰马翻。几乎是同时,二楼所有的武器一起开火!
砍刀、钢管如雨点般砸下,土枪的轰鸣声、惨叫声、怒骂声瞬间充斥了整个仓库!
崩牙狗的人虽然被突袭,但确实凶悍,立刻组织反击。
几把***对着二楼扫射,打得钢制走廊火花四溅,两个皇朝的兄弟中弹,惨叫着从二楼摔下来。
“压制!”大丧红着眼,换了个弹匣,继续开枪。
仓库里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我顾不上看仓库里的战况,把望远镜转向后门方向。
那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至少一百多个穿着杂色衣服、但动作凶狠的人,正疯狂冲击C组把守的后门防线。
他们手里武器更杂,有砍刀,有斧头,甚至还有自制的***。
C组只有三十个人,虽然占据了有利地形,但人数差距太大,防线岌岌可危。
“基仔,你留在这里指挥。”我提起***,“阿明,带十个兄弟,跟我去后门!”
“刚哥,太危险了!”基仔着急道。
“顾不上了!”我已经冲下了屋顶。
后门的通道是一条狭窄的集装箱夹道,易守难攻。
但任家祖的人根本不计伤亡,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踩着他们的人继续往前冲。
C组的兄弟已经倒下了七八个,剩下的也人人带伤。
“顶住!”C组的头目满脸是血,还在嘶吼,“刚哥马上就来!”
话音未落,一个***扔了过来,砸在集装箱上,“轰”地燃起大火,火光映亮了整条通道。
“妈的!”众人被热浪.逼退,防线出现了缺口。
几个任家祖的人趁机冲了进来,砍刀挥舞,瞬间又放倒两个皇朝的兄弟。
就在防线即将崩溃的瞬间,我带着人赶到了。
“杀!”我一刀劈翻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敌人,血溅了一脸。
阿明和十个兄弟像下山的猛虎,从侧面切入,瞬间打乱了敌人的冲锋阵型。
“刚哥来了!”
皇朝的兄弟精神一振,带着剩下的兄弟反扑回去。
通道里,双方混战在一起。
刀光闪烁,血肉横飞。惨叫声、怒吼声、金属碰撞声,还有***的爆裂声,混杂在一起。
我一刀砍在一个敌人的肩膀上,刀锋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来。
旁边另一个敌人趁机一刀砍向我后背,我侧身躲过,顺手捡起地上一根钢管,狠狠砸在他脑袋上。
“咔嚓!”头骨碎裂的声音。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地。
我拔出砍刀,继续向前冲,身上已经溅满了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通道太窄,人挤人,什么战术都没用,就是最原始的搏杀。
比谁更狠,比谁更能扛。
任家祖的人确实凶悍,一个个像不要命一样。
但皇朝的兄弟,今天也豁出去了。大丧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这一仗,为了皇朝,为了家人,没有退路!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双手握着一把大斧头,冲到我面前,一斧头劈下。
我举刀格挡,“锵”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虎口发麻,砍刀差点脱手。
壮汉狞笑着,又是一斧头,我向后急退,脚下绊到一个躺着的人,踉跄了一下。
斧头带着风声,擦着我的头皮劈过。
生死一线!
旁边阿明看到,怒吼一声扑过来,一刀捅进壮汉的肋下。
壮汉吃痛,动作一滞,我趁机一刀砍在他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
壮汉瞪大眼睛,不甘地倒了下去。
“刚哥,没事吧?”阿明喘着粗气问。
“没事!”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继续杀!”
通道里的战斗持续了大约十分钟,任家祖的人终于撑不住了,开始后退。
“追!”我带着人,从通道里杀了出来。
外面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堆场。
任家祖剩下的大约六七十人,正在重新集结。
远处,还能看到更多的人影正在向这边赶来——是他们的后续部队。
而我们这边,能站着的兄弟,不到五十人,个个带伤,精疲力尽。
“刚哥,他们人太多了。”阿明声音嘶哑,“顶不住啊。”
我看了看四周,仓库那边的枪声已经停了,看来大丧他们解决了崩牙狗的人。但伤亡肯定不小,短时间内抽不出人手支援。
而任家祖这边,至少还有一百多人。
硬拼,很不明智。
“退!”
我咬牙,“退到二号仓库,那里有准备好的工事!”
“撤!”紧跟着,兄弟们交替掩护,向二号仓库撤退。
任家祖的人见我们撤退,士气大振,立刻追了上来。
我们刚退进二号仓库,关上厚重的铁门,外面就传来了疯狂的砸门声和叫骂声。
“堵住门!”我喊道。
兄弟们用能找到的一切,货箱、铁架死死顶住大门。
但大门在巨大的撞击下,不断震动,铁皮已经开始变形。
“刚哥,门撑不了多久!”身边兄弟急道。
我抬头看了看仓库的结构,这是老式仓库,层高很高,屋顶是钢架结构。二楼有环形的走廊,可以居高临下。
“上二楼!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准备好!”
兄弟们迅速爬上二楼,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废铁、木箱、油桶,甚至还有几桶废弃的化学原料等杂物。
“砸!”
我看着下面不断震动的大门,冷声道。
兄弟们立刻动手,把重物从二楼推下去。
“轰隆!轰隆!”
沉重的货箱和铁架砸在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外面传来惨叫,砸门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又响了起来,而且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