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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五柳

    眼见情势如此,梁山伯劝了这个劝那个,急的满头是汗。

    他素来是爱好和平,不欲见争端的。

    岑元辰本来觉得这种吵闹不算什么,顶多算日常拌嘴,看他煞有其事的劝解,一面觉得没必要,一面又看不过去,便主动打圆场。

    “罢了罢了,反正我们是找五柳先生,住哪里都不要紧。”

    萧昭业大为不解,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你们为什么都觉得能找到五柳先生啊?”

    “陈夫子只给了我们拜帖和一封山长夫人的信,说五柳先生是山长夫人的表哥,就在杭州隐居,有她书信,不成问题。”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住处,画像什么都没有。”

    “偌大一个杭州,要到哪里去找他?难道见到一个年龄相仿的人就给他看信吗?”

    萧昭业年纪虽小,也是出身大族,没办过事,却也知道办事总有个章程。

    陈夫子只下发任务,不给钱,也不给别的线索。

    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完成。

    谢清言点点头,无力道:“我早已习惯这些不同常理的事了。”

    陈夫子就像一个黑心老板,招了几个眼神清澈的大学生。

    甚至往远了说,这种事根本不是学子该做的。

    就像学校招老师,那也是学校方面发聘书,邀请入职。

    要是想招学术大佬,那也得反复邀请,表露诚意,展示校风学风,科研实力,种种发展前景……

    陶渊明应该不在乎待遇,不然待遇这块也得细细说道。

    类比一下,尼山大学想招院士陶渊明坐镇,全校非常重视,结果让几个大一新生拿着校长的名片去找人家,有这么操作的吗?

    不过这些都是常理,只要有主角在,种种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即使没有系统说明,谢清言也能预见到。

    在强大的主角气运的影响下,陶渊明要么被主角的人格魅力折服,要么被主角之间的真情感动,一同上山去做讲席。

    马文才看着众人犯难的神情,不以为然:

    “有什么难找的?”

    “雁过尚且留声,人岂能无痕?我去府衙里让他们查一查户册,不就知道了。”

    祝英台听他又要以权势行事,嫌弃道:

    “是是是,你们马家的权势找个人自然不难。”

    “可我们是要找五柳先生上课,又不是要缉拿他。这样对待五柳先生,就算找到了,他能愿意跟我们走吗?”

    马文才语气暴躁起来:

    “祝英台,你光是在这里动嘴皮子,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你怎么不出主意?”

    祝英台被他一噎,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为难她吗?她又没有找过人,一时之间,当然是毫无头绪。

    而且她又不是为了找五柳先生才下山的,是为了躲着山伯。

    现在山伯没躲成,她整个人思绪都乱了,哪里想得出办法?

    梁山伯也道:“如果是借马家之力找到的,和山伯又有什么关系呢?山伯无功不受禄,不敢领受。”

    算上入学那次,这是他第二次给脸不要脸了,马文才几乎被他气笑:

    “你什么意思?故意讨打?”

    谢清言这次也没明白他的脑回路,忍不住道:

    “各位,能不能等找到了人再说这些?”

    这提前开香槟的举动算是怎么回事,人都还没影,突然讨论起怎么分功了。

    好像两个人幻想中五百万大奖,并且为幻想中的五百万大打出手的感觉。

    众人都不再言语,一番口角下来,加上天气燥热,只感觉身心俱疲,人困马乏。

    无力的决定先去吃饭。

    不然连吵架都吵不动。

    进了城里,人群摩肩接踵的,六匹马难免显得拥挤累赘,众人便先将马寄在最近的马行,反正有太守公子在,马行的人也不敢造次。

    以岑元辰谢清言等人的习惯,总是要去最大的酒楼吃一顿的,但顾及到梁山伯家境贫寒,必然出不起这个钱。

    出不起也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他的性格清高执拗,待会儿又唠叨什么无功不受禄,恕山伯不能领受好意。

    总不能真把他晾在外面,他们几个进去大快朵颐。

    为免多生事端,几人存了马,就近寻了个酒家,门外傍着垂柳依依,倒是一番独特景致。

    店小二生的小眼小鼻,颇精明的相貌,倚门迎接道:

    “这日头正毒,几位客官快进来歇脚。”

    众人便找了张木桌子围坐下,一股脑儿点了十来个菜,岑元辰小声和谢清言盘算,道:

    “待会儿我找个缘故出去,把账付了,免得他不好意思。”

    他还是低估了梁山伯的坚持,谢清言压低声音:

    “你今天付了,明天他还是要来还给你的。”

    马文才坐在谢清言身侧,见她跟岑元辰窃窃私语,眉峰轻扬:

    “帮别人付钱还付的这么憋屈?要我说,他自己愿意欠债就欠呗。”

    他倒也给谢清言留面子,虽然是讥讽,声音却很轻。

    谢清言轻轻笑了笑,虽不说话,却自有一套磨人的办法。

    她轻轻抬起桌案下的脚,不经意般碰了碰马文才。

    他的表情极短的停滞了一瞬,抬起那双锋锐的眼睛盯着谢清言。

    被这样冷的眼睛瞧着,再鲁莽的人都得思考一下了。

    谢清言露出无辜的表情:

    “你看我做什么?哎呀,不小心踢到你了,不是故意的。”

    好像真是无心之失似的。

    马文才当然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心中却有些迷惑。

    他捏紧了手里的书,仿佛更认真了。

    可是即使他对这种调情的手段一无所知,谢清言也不会放过他的。

    没过多久,那只泥金缎软靴上绣的云雀又探了过来。

    这次却不是碰,而是轻轻的蹭,若有似无的触碰着他的小腿。

    一下,又一下。

    他再怎么不解风情,被这么颇有暗示性的蹭了几下,也明白过来了。

    这分明是在……撩拨。

    还是在这种场合。

    马文才耳根泛起红意,压低声音:

    “你做什么?”

    谢清言装的正来劲,睁大眼睛,疑惑不解的摊开双手:

    “没做什么啊。”

    “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急,真叫人不明白。”

    她说着不明白,脚踝却微微上移,贴着他紧绷的肌肉轻轻磨蹭。

    显然明白的很。

    其实如果是风月老手,这时候一般是桌上眼神碰撞,桌下却精准按住对方作乱的脚,不着痕迹的捏一捏。

    不过,马文才完全没有这种经验,毫无应对办法。

    只是紧抿着唇,许久不作声。

    就连冠玉般的脸都染上一点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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