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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河南新政

    开封府衙的议事厅里,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向拯民站在一张巨大的河南地图前,身后是一块新制的黑板——这是他让工坊用上好木料和石板特制的,上面用粉笔写着几行大字:“赋税、工商、教育、吏治”。

    “诸位!”向拯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下河南,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如何让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重焕生机,才是真正的考验。今天,我就把咱们的新政,彻底摊开来说!”

    他拿起一根教鞭,指向第一项。

    “第一,赋税改革。”他环视众人,“我已经宣布废除人头税和无偿劳役。但这还不够。从今往后,河南全境,只征‘田亩税’和‘商税’。田亩税按土地肥瘠分三等,上田一成,中田八分,下田五分。商税则统一为十五取一,明码标价,绝不允许任何官吏私下加码!”

    此言一出,下面不少本地士绅都松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新政权乱来,搞得他们倾家荡产。向拯民这番话,既减轻了底层百姓的负担,又给了他们这些有产者一个稳定的预期,可谓高明。

    “第二,保护手工业!”向拯民继续道,“河南自古就是丝绸、瓷器、铁器的产地。可这些年,官府横征暴敛,加上流寇四起,许多老字号作坊都倒闭了。我命令:所有现存的手工业作坊,一律免税三年!华夏工坊会提供技术支持,比如改良织机、推广新式炼铁法。我们还要成立‘工商行会’,由你们自己推选会长,负责协调原料、制定行规、开拓市场!”

    这话一出,底下几个穿着绸缎的老匠人眼睛都亮了。他们世代以手艺为生,最看重的就是这份传承。向拯民不仅不抢他们的饭碗,反而要帮他们做大做强,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兴办学堂!”向拯民的语气变得格外郑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若没有文化,没有知识,就算有再多的金银,也终究是沙上之塔。从今天起,凡华夏治下,十户以上村庄,必须设立蒙学班;县城以上,必须设立格致(科学)学堂和工匠学堂!教材由覃玉主事牵头编写,汉土苗回各族语言皆可,但必须包含算术、格致、历史和华夏律法!”

    “大人!”一位老儒生忍不住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这……这可是要花大钱的啊!而且,让那些泥腿子的孩子也读书……”

    “为什么不能读?”向拯民反问,目光如电,“难道只有你们的儿子才配识文断字?知识不是少数人的特权,而是照亮整个民族的火炬!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从军费里挤,从我的俸禄里省!只要能让一个孩子走出蒙昧,这笔钱就花得值!”

    老儒生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讪讪地坐下了。而更多的人,则被他这番话深深触动。

    会议结束,新政的细则很快就被誊抄成告示,贴满了开封的大街小巷。覃玉作为新任的民政主事,立刻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她雷厉风行,将民政署分成了四个司:赋税司、工商司、学务司、民生司。每个司都由既有能力又了解本地情况的人担任主官。她自己则像个陀螺一样,每天奔波于各个部门之间,协调资源,解决问题。

    新政推行之初,自然少不了磕磕绊绊。最大的阻力,来自那些习惯了“雁过拔毛”的基层小吏。

    这天,覃玉正在学务司审核新建学堂的选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覃主事!求您做主啊!”汉子哭喊着,“俺们村按您的要求,凑钱建了个蒙学班,请了个老秀才当先生。可县里的税吏说,学堂占地,要交‘地皮税’!俺们拿不出钱,他们就把先生给抓走了!”

    覃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立刻叫来自己的卫队,亲自带人去了那个村子。

    到了地方,只见那所谓的“学堂”,不过是间破庙,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而那个被抓的老秀才,胡子都被扯掉了几根,蜷缩在县衙的柴房里。

    覃玉二话不说,直接闯进县令的办公室。那县令是个油滑的老官僚,还想打马虎眼。

    “覃主事,您有所不知,这地皮税是祖制……”

    “祖制?”覃玉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份盖着向拯民大印的公文,“这是向大人的亲笔令!凡学堂用地,十年内免税!你不但不执行,反而倒行逆施,该当何罪?”

    县令一看那大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知道这位覃主事不仅是向拯民的心腹,更是未来的“国母”,得罪了她,自己这顶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

    “下官……下官知错了!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覃玉没再理他,转身扶起那位老秀才,温言道:“先生受苦了。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华夏学堂的第一批先生。您的薪俸,由民政署直接发放,任何人不得克扣!”

    老秀才老泪纵横,连连点头。周围的村民也欢呼起来。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河南。人们终于明白,这位年轻的覃主事,是动真格的。新政,不再是墙上的口号,而是切切实实落到了他们头上。

    与此同时,向拯民也在进行一场静悄悄的“行政革命”。他引入了“责任制”和“绩效考核”。每个官员都要明确自己的职责,并定期汇报工作成果。干得好的,升官加薪;干得差的,轻则警告,重则罢免。

    他还设立了“意见箱”,鼓励百姓举报贪官污吏。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每天工作到深夜,府衙的灯火常常是全城最后一个熄灭的。

    一天夜里,向拯民处理完公文,感到有些疲惫,便走上城墙透透气。夜风微凉,吹散了他一身的倦意。

    忽然,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是雪魄。它似乎知道主人需要陪伴,默默地走到他身边,用大脑袋蹭了蹭他的腿。

    向拯民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一人一虎,就这样并肩站在开封的城墙上,俯瞰着这座正在苏醒的城市。

    城内的街道上,偶尔还能看到巡夜的士兵,但他们不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步伐整齐,神情肃穆。远处,一座新学堂的工地还亮着灯,工匠们在加班加点。更远的地方,一些手工作坊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那是新生的希望在奏响。

    这一幕,被一个起夜的老农看到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那只传说中的白虎,竟然如此温顺地跟在向大人身边!他立刻跑回家,把这个“祥瑞”告诉了家人。

    很快,“白虎夜巡”的故事就在民间传开了。人们都说,那是白虎祖灵在守护着这片新生的土地,守护着给他们带来好日子的向大人。雪魄,就这样成了新政权最生动、最深入人心的象征。

    几天后,河南第一个“华夏民族学堂”正式开学。开学典礼上,向拯民和覃玉都来了。那个画饼充饥的小男孩,也穿着一身崭新的粗布衣裳,坐在了第一排。

    向拯民没有讲什么大道理,他只是拿起一块石头和一块铁,问孩子们:“你们知道,为什么铁比石头硬吗?”

    孩子们茫然地摇头。

    “因为,”向拯民微笑着说,“铁经历了千锤百炼,火烤水淬。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也像这块铁一样。过去的苦难,就是我们的炉火和冷水。但只要我们肯学,肯干,就一定能变得比石头更硬,比钢铁更强!”

    台下的孩子们似懂非懂,但他们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光亮。

    典礼结束后,覃玉走到向拯民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累了吧?”

    向拯民接过茶,看着操场上奔跑嬉戏的孩子们,眼中满是温柔。“不累。看到他们,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覃玉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我们心在一起,手挽着手,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城墙之上,雪魄昂首挺立,金色的瞳孔映着初升的朝阳,仿佛在无声地宣誓——这片土地,必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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