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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这小兄弟,是明白人!

    林阳这才接着话头往下说,语气平静,却字字千钧,落地有声:

    “这段日子带人钻了几趟老林子,运气不算差。”

    “成年东北虎,整皮,两头。雪豹,完整骨架带皮,一头。猞猁,上好皮子,五张。金钱豹,整皮,一头。成年驼鹿,带角茸的,九头。野猪……

    ”他一口气将空间里准备好的,适合交易的猎物报了下去。

    种类,数量清晰无比。

    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块沉甸甸的金砖,砸在骤然寂静下来的,只有火炕毕剥作响的土屋里。

    宋英杰夹着“大前门”烟卷的手指猛地一顿。

    半截长长的烟灰簌簌落下,溅在他那条洗得发白,膝盖处磨得发亮的工装裤上,烫出几个细小的焦痕。

    他下意识侧了侧被腊月寒气冻得有些发木的耳朵,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音。

    林阳报出的那串数字,在他心里噼里啪啦拨得算盘珠子山响。

    单单这批山货的粗略估价,已经像脱了缰的野马,嘶鸣着冲破了五万块人民币的门槛。

    这年头,广播里天天喊“万元户”,可那都是登了报,戴了红花的稀罕人物,一个县也未必能摊上俩。

    这小子,进山一趟,顶得上别人几辈子。

    官面上,种花家的钱兑米金,牌价是1比2.9左右,可那是有价无市。

    外汇金贵得像龙肝凤髓,黑市里,那点绿票子早就喊到了1比3.5甚至更高的价码。

    攥着米金的主儿,哪个不是人精?

    都死死捂着。

    知道这绿纸片子一天比一天硬挺,能多攥一天就多攥一天,比存金条还踏实。

    这小子开口就要米金,胃口不小。

    眼光更是毒辣得像老林子里的头狼,一口就咬准了最肥,最保值,也最难弄到的肉。

    宋英杰自己就深有体会。

    他管着几百号人的机械厂,短短五年,人民币兑美元的官方汇率从八零年的1.5左右一路猛蹿到眼下的接近3.0,眼看着就要破三。

    厂里那些嗷嗷待哺的进口精密机床,哪个不得用米金开路。

    上面压生产任务,下面催着要设备更新,米金就是吊命的参汤。

    林阳脸上笑意浅浅,带着山里人特有的那种仿佛没见过世面的憨实劲儿,话里的分量却一点不轻,直指核心:

    “八爷,您老掌掌眼,这批货值多少。零头碎脑的,抹了就是。”

    “您瞅准了,我报的这些个,可都是实打实的成年大牲口。”

    “野猪肉是糙了点,膻味重,可架不住肉厚膘肥管饱,油水足。”

    “旁的鹿啊熊啊,在香江那头肯定金贵着呢!”

    “有钱老爷们就好这一口野趣,炖汤泡酒,壮阳补气,都是顶好的玩意儿。”

    他说着,目光平静地转向宋英杰,那眼神清亮,坦坦荡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山货交易。

    可话里话外,把香江那边的市场需求和买主追求野味滋补,彰显身份的心思,都点得透透的,显露出与外表不符的精明和老道。

    宋英杰脸上的笑意终于像冰河解冻,彻底漾开了。

    连眼角的褶子都舒展开。

    他转向八爷,声音洪亮了几分,带着生意敲定的爽快和一丝如释重负:

    “老八,你咋说?这小兄弟,是明白人!”

    他彻底认可了这笔交易,也认可了林阳的“明白”。

    八爷“啪”地一拍炕桌,震得搪瓷缸里的水直晃悠,缸壁上磕掉瓷的白茬在昏黄的灯泡下格外显眼。

    他哈哈大笑,声震屋瓦,满是豪气与对林阳的满意:

    “中!太他娘的中了。这小子,认死理。跟我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脾气。”

    “没说的,今儿这中人我当了,分文不取。该多少是多少,明码实价。”

    他话锋一转,浑浊的老眼扫过林阳和宋英杰。

    “不过,丑话得说前头,肉得先见着。光听锣鼓响可不行。我这就吆喝人去套车。”

    说着就利落地挪到炕沿,探身去够他那双沾满泥浆,鞋底快磨穿的厚实老棉鞋,动作麻利得不像个老人。

    林阳过来的时候早把猎物藏在了后山一处背阴的岩洞里。

    东西太多太扎眼,他得分批往外掏。

    更紧要的是,系统空间能完美保鲜,拿出来的猎物连血都还是温乎的,皮毛光鲜。

    这在滴水成冰,呵气成霜的腊月天里,太惹疑窦。

    他得借山洞那终年不见光,阴冷潮湿能冻住活物的环境打个掩护。

    等会儿人去了,摸着那微微带点僵硬的皮肉,只当是山洞里温度稍高,冻得慢些,勉强能解释过去。

    “老地方,八爷。后山鹰嘴崖下头那个背阴洞。”

    林阳应道,声音平稳,带着山风磨砺出的沉稳。

    “您先张罗着套车喊人,我得回家支应一声。出来几天,爹娘该惦记了。”

    “再说,”他顿了顿,看向窗外灰蒙蒙,铅云低垂,仿佛又要下雪的天,“砖窑厂头一炉砖,估摸着今晚就能出窑,我得去盯着。”

    “这头炉的彩头,说好了给我家起新房用,得挑几块好的做门墩。”

    新房子,是扎根的象征,也是他这一世安身立命的起点。

    更是向村里人证明他林阳走的是正道,能成事的招牌。

    八爷正麻利地系紧绑腿,闻言连连点头,枯瘦的手指在粗布带子上打了个死结:

    “中!必须中!你是窑厂的大股东,用头炉砖起屋,那就是活招牌。比啥吆喝都管用。”

    他叹了口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疲惫和压力,压低声音,带着点诉苦的意味。

    “你是不知道,窑厂关停整顿这些天,四里八乡等着砖起屋,垒墙的老少爷们眼都盼绿了。”

    “天天堵我家门缝问,鞋底子都快把我家那榆木门槛磨平喽!”

    “县里也没一个消停,催命的电话也一个接一个……”

    “唉,再不开窑,我这把老骨头真得让人拆喽当柴火烧喽!”

    这窑厂,承载着太多人的期盼和八爷以及手下人洗白的希望,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林阳心里清楚的很。

    八五年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不少胆大的人乘着这股经济浪潮,私下里各种倒腾,腰包鼓了起来,心气也高了。

    谁不想把自家的土坯房换成亮堂堂的砖瓦房。

    家,是刻在种花家人骨子里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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