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一位俊秀的青年人穿行于云层之中,身后呼啸追逐着数以万计的高手大能。为首一中年人身着道袍,满面春风得意。
眼见青年人己力乏体虚,再无逃生可能,一众高手将他在云层中团团围住。那道人手抚长须阴笑道:“行空,你己断无生理。若你现在交出锆兰石,我可留你一条生路。我以武道之名发誓,绝不再加害于你和你的家小。”
那青年惨然一笑,一脸的绝望之色:“白石,别再做梦了。为了得到我的毕生传承,你枉费了偌大的心机,竟然暗中勾结了数以万计的宇宙大能来围剿于我。你扪心自问,若是单打独斗,你可有两成的胜算?”
“嘿嘿,这个我不和你争。不过这也正是我要得到你传承的原因,我发动了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为了白白显示一下底蕴的。”白石道人得意的朗笑着,竟然不因自己的阴险而有半份的羞愧。
行空抬眼望去,四围包抄着自己的人无一不是在天界能叫得上名号的高手,便算是自己全盛时期面对这样的顶尖阵容也绝对没有生还的把握。

隧,行穿心中绝望,遥想自己万年的修为,被一阴邪小人逼迫到如此境地,万念俱灰。
但见行穿抬头望空,唇角张起,嘴中升起一颗蓝色圆珠。“白石,你不是想要我的锆兰石吗?嘿嘿,你们这群混仗看好了,这就是凝结了我全部传承的锆兰石。”
看到了那颗圆珠,万余人眼中穿出了数之不尽的热望。尤其是白石道人,向来道行高深的他,此时也是语无论次,“行,行空前辈。你,你把锆兰石给,交给晚辈。我,我保你全家一世无忧。”
行空傲骄一笑,四望一番,似要一眼看尽世间最后的繁华。“白石,知道本尊最厉害的功法传承是什么吧?”
白石如被一剑刺中了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行空,你,你是在说亡ling术?”
“小辈,聪明!今儿个我虽然被你这小人逼得上天无路,但我也要拼着一死叫你们入地无门。”行穿毅然绝然的将自己仅剩的功力注入到锆兰石中。只见那石头越发的光彩夺目。
但却没有人因为这锆兰石的炫丽而有丝毫的喜悦,相反的,无一人不感到森森的凉意。
白石惨嚎道:“行空,你,你难道真的不顾惜生命?你可要知道,就算你去了,你的一家老小可还在世上。”
“哈哈哈,小辈,忒天真!锆兰石祭出,我就没打算让你们再有机会活着回去。今天我就用我的最强功法亡灵术将你们一甘逆子尽数封印在这锆兰石中!”
白石不愧为一甘高手的领袖,早在行空祭出锆兰石的时候己经提前预知了危险的来临。当行空将灵魂之力注入锆兰石时,他人己经逃至千里之外。
但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但见整个天空中云层飞扬,一众高手仿佛瞬间失去了意识,每个人都以手抚头,灵魂、神识不断的飞向锆兰石。
行空紧闭双眼,以自己强大的灵魂之力拼死一搏,誓要将一众高手灵魂尽数封印,以除后患。
锆兰石的巨大吸力不断吸取着一众高手的灵魂,因为灵魂的混乱飞舞以及神识的夹杂不清,空间中产生了无数的风旋以及空间乱流。
高手们好似匹夫一般再也寻找不到一丝身上应有的高手气质,精神力更加不堪,被锆兰石所吸取的灵魂之力抽调得丝毫不剩。
此时的白石己经逃至万里之外。饶是如此,他心理还是充满了忌惮之意,心中莫名的悸动,加快飞行奔逃的速度。只要一停下来,就有种要被锆兰石吸取灵魂的感觉。
因为锆兰石的狂大吸力以及白石风也似的疾行速度,产生了极大的空间位面落差,白石但觉得周遭景物瞬间大变,竟是来到了另一个维度,己经脱离了天界。
但是这一改变让阴邪的白石道人心理淡定了下来。虽然己经超脱了自己曾经生存的世界,但再怎么说也算是脱离了危险。
回想一下方才锆兰石在行空手中所发挥的巨大威力,心中后怕不己。心道,早知行空是这世上最强大的男人,却不曾想己经强大到这种地步。
枉我白石号称一代高手,还想与行空一较短长,到头来机关算尽,发动万余高手之力最终也只是拼得个鱼死网破。
万余年后,风云大陆的中州国。中州国西北部有一个小城叫望云城,望云城郊有一个望云崖,望云崖下有一个巨大的深水湖——望云湖。
望云崖上一个灰头土脸的土布衣饰少年绝望的望着崖底的望云湖。别了,我生活了十八年的故乡,别了我的爱人。既然你心里己经再没有我的位置,那我生活在这个世界更有什么意义?
凤仙儿,我们自小在同一个胡同口儿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早己经有了海誓山盟,我们两年前便打算好了我们的未来。
我会努力学习,考取中州武者学院。你则学些女红,在未来成为一个贤妻良母。我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可是,唉!我到现在还是个赚不来钱的费物,而你却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终于,望云城刘家大少亲自提着重礼去你家提亲了。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刘世杰,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不如他送给你的一堆厚礼和一生荣华的许诺吗?
算了,想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我的人生只因有你才精彩,可你却再也不胥理我。你早己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我却还为一日三餐而奔波。
想到这里,生无可恋的少年跨步上前,双腿一跃,跳落向崖底。悬崖极高,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小半刻钟后,只听一声巨响,少年身躯落入湖水中,溅起大片的水浪。
由于下沉的势头太猛,少年在湖水中不断下坠。少年在湖水中直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心道,没想到我秦岭竟然混了个不de好死,临死还要遭这份大罪。
这还不算完,只见一头巨大的河豚以极快的速度向秦岭游了过来。那河豚足有三十米身长,外表显得异常凶猛。
秦岭苦不堪言。俺的亲娘哎,这是做了什么孽,还是死两回吗?投湖不叫我死,非得再让这毒河豚再吃掉我老秦一回!
果不其然,那巨河豚巨口一张,当即将秦岭吞入鱼腹。伴随着若干湖水,秦岭被“整只”吞了下去。
秦岭呛了几口湖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到喘息过后,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死去。可是这并没有使他有丝毫的喜悦感。
因为他感觉得到,等待他的将是更大的一场折磨。自己会被河豚的胃液溶掉?会在这鱼腹中活活饿死?反正死是一定的了,只是换一种更加凄残的逝去之法而己。
忽地,在这漆黑的鱼腹中,他看见一处蓝色的光点悬空而立。秦岭充满好奇的摸索着走了过去,只见那蓝色的光点正是一颗蓝色的圆珠。
“咦,我懂了,这个怕就是河豚的鱼胆吧。常听人说河豚胆含有巨毒,常人食用必死无疑。原来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在绝境中可以有个快意的了断。”痴情的少年持起那蓝色的圆珠,惨然一笑,毫不迟疑的吞入了腹中。
想我秦岭空活一十八年,无论对生活还是对爱情都是失败得彻彻底底,也罢,来世再有机会做人,一定做个快意恩仇、心怀天下的男儿汉。
那圆珠被秦岭服入体内后,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苦不堪言。相反的,而是有种温和的快感。
热能充满了秦岭的丹田,秦岭不由自主的打坐在地,灵魂力和精神力突然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爆棚。
秦岭的头脑再也容纳不下其它任何事情,全部被一个偌大的思维所占据。只见一个空间战场中,云层里,天界下,全部飘落着服饰各异的各方高手。
其中最耀眼的一人一袭白衣,长发飘落,虽然外表只是青年人模样,但观其出手以及慑人的威严,绝对不似外表那般简单。
锆兰石不断灌输着记忆给秦岭。行空的前尘往事,功法传承,一切的一切,全部成为秦岭记忆中的一部分。

甚至于他的性情,他的爱好等等,也有相当的一部分与秦岭产生了共鸣。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秦岭接受着天下第一高手的传承,各种功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奇事物一股脑的灌进了秦岭的脑袋里。
当他在鱼腹中打坐完毕,活脱脱换了一个人。本是一脸土里土气的少年站立起来,一脸的英气勃勃。
颓废的秦岭再不是以往那个小儿郎,浑身充满了力量感。眼力,力量都比之前提高了不知有多少。双拳之力一挥之下怕是有千斤之力。
但因为他继承了行空的记忆和传承,所以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狮子搏免尚需全力。想当年这锆兰石的主人全力一击可达亿万斤之力,自己万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而己。
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在黑暗的空间中向四周看去,只眼周大片乌黑的汗渍,那正是自己在打坐中排出的体内杂渍。
嘿,没想到我老秦因祸得福,再世为人,当真是天不绝我。回想一下,行空所有的功法、见识、强大的灵魂力、精神力、武技都在锆兰石中,也就是说,现在的秦岭相当于拥有了一个极大的宝藏,只是需要更进一步的开发而己,未来的高手之路可期!
力量训练功法、敏捷功法、召唤术、通灵术、结界术、五行功法、傀儡术、体质功法、抗性功法,无一不是极上层的不二法门。但是,有一种功法,即便秦岭己经从锆兰石中获得了传承,但却依然理解不了,那便是亡灵术。
秦岭绞尽脑汁,试着去进一步的探究。突地,一道神识划过,使得秦岭头脑刺痛,抚头大叫一声,恨不得晕死过去。
那道神识转瞬即逝,留下一个印象在秦岭脑中:亡灵大术,天下第一大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小辈抖胆,探我亡灵,灵魂不强,枉送小命。
秦岭想想便一头的冷汗,看来这亡灵术乃夺天地之造化的大神通,只是希望有一天能一探究竟罢了。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只为自己的不知深浅而羞涩。
本事大了,心便宽了,再加上行空这等超凡脱俗高手的性格影响,秦岭更加为自己“小情小调”的自杀行为感到不值。为一个变了心的女人而寻死觅活,岂是好男儿所为!
家中尚有父母,老人养育自己十八载,自己还没有膝下尽孝!想到这里,秦岭更加想念家中的老父、老母。
这时便产生了一个问题,自己身在河豚腹中,怎样才能回到陆地上?有了本事,什么都好解决。
秦岭灵机一动,朝着鱼腹便是一拳。千斤之力击打在鱼腹璧上,使得河豚吃痛不己。河豚在湖中翻滚不己,惨呼连连。
接连又是几拳,巨河豚终于越出湖面,鱼口大张,秦岭看准机会,纵跃而出。在湖水中游了一段距离,回到岸边。
毕竟己经好久没有吃饭,秦岭此时只感肚中饥饿,一路奔回家中,热了一锅馒头,就着几盘咸萝卜大吃特吃,总算是填饱了肚子。随后,也不顾爹妈的呼唤,倒在床上就是连睡个两天两夜。
在睡梦中,他的意识依然没有停歇。锆兰石中行空的传承依然在继续着,这更加坚定了他成为一名武者的决心。
这空前的修武宝藏的获得注定使得秦岭不会成为一个平凡的人,未来的日子必将有更加波澜壮阔的人生在等待着这个少年。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在睡梦中,他依然在滋长着灵魂之力。这是锆兰石带给秦岭的好处。数以万计的高手梦昧以求的东西怎么会差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