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云南

范文吧
发表于2015-11-28 01:56:28归属于故事大全本文已影响我要投稿手机版

  我不了解城里的云南,我想说说山里的云南。

  在大山里的云南,人们居住在山顶,山腰,山脚。我花了一点时间,登上一座矮山,山顶有8000只鸡,是个农户的养鸡场。听说今年卖了7000多只,由于今年的鸡价不理想,亏本了。你可以想象,数千只鸡跃出黑网造反的画面,所幸,鸡就是鸡,和人不同,它们没有天天想法子逃跑,有几只在网外的鸡也不曾离开它的同伴,一直在一起。和人们在菜市场买菜的场景一样,鸡声在山顶此起彼伏。这些鸡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和多数人一样,边吃边等死。

  按理来说,正常的低俗的人,如我一般的人,会想抓只鸡弄弄叫花鸡吃吃,但我没那样做,别夸我善良,我只是怕动物,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就怕动物和鬼。看到一只鸡还好,一群鸡我也可以保持勇敢,数千只,抱歉,当时我只能站在原地,想等鸡的主人过来。毕竟,我知道鸡肯定怕主人,就像很多学生怕老师一样。

  讲到鸡总得少不了狗,山里的云南人都养狗,可能是防贼,可能是孤独,狗就必不可少了。

  山里的鸡还算正常,山里的狗就真的不是正常的狗了,当然所谓正常的狗仅仅是我心目中的狗。这就像所谓的好人也只是社会贴出的标准,出了这个标或是没达到这个准,都不算好人了。山里的狗实在太躁了,我离它几十米远,它就开始狗叫了,狗叫也是不错的,可以让它的主人知道,客人来了。问题在于,我离它只有几米的时候,它还叫,叫的比之前还激动,有点像城管了,城管离你很远的时候不会叫的太凶,离你近了,看你跑的没他快,他确定可以在你背后来个熊抱了,他就会狂吼,狂吼啥的你都懂,但这就是狗和城管有点不同了,它一直叫,越叫越凶,可我还是不知道它在叫什么。之前的鸡让我懂得,我可以不怕它们,因为它们看我走动,好像更怕我,虽然我也怕它们,我们都互相躲着对方,有点像恋爱的两人分手后的伤痛不愿意揭开了,问题是它们是鸡。狗就比鸡大几级了,鸡像和我同层次的人群,可以聊天,可以互相伤害。狗似乎是高素质高文化的人了,他可以伤害你,你,很难伤害它,在学校的学子们还很难体验那种感觉,学子太多,我绝不会说多的就是鸡了,当然,社会上也有很多鸡,但不是这种。

  我要说的是狗这种类似于人的动物,你也可以说很多人像狗,在社会上,狗这种人很多,在它的主人面前,它是毫无尊严的,也是,狗知道啥是尊严?这类社会上的狗在那些猫啊鸡啊猪啊面前,相当有权威性,有尊严,尽管在它心中,可以凌辱其他的动物就是有尊严的表现。

  现在,我面对的狗没社会上的那种狗复杂,但也让我揣测的毫无头绪。它到底欢不欢迎我这个有素之客呢?狗的种类多,但在山里的云南里,狗在我看来,似乎只有一种,刚烈狗。不错,用刚烈这个词很贴切。我拿起棍子想吓吓它,结果更加激怒了它,狗急了会跳墙,虽然我不知道跳的墙有多高,但我面前的狗站在地上,没有墙,而且它的脖子上有根绳索,不粗不惜,另一端捆在可怜的小树上。被激怒的它再怒也伤不了我,我依然可以颤颤巍巍的握着棍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心里还是在赞美它的,看,多好的狗啊,面对恶势力手中的棍子,还敢狗叫!这在人类社会中是比较少见的,敌人拿着武器,你手无寸铁,还敢嚣张?聪明人会鄙视你,天才也会可怜你。因此,在这个社会上,很少听到这一类的狗叫,社会也就比较稳定,太平了。当然,偶尔,也会有,他们就会在新闻上了,太新鲜了,所以上报了。

  它不怕我手中的棍子,于是我藏在身后了。它好像还是不懂我温和的做法,叫的更凶了,这也对,要是你刚刚想打我,现在又说不打,我也会觉得奇怪的。可能我心里会更加恐惧,是不是有比打我还要残忍的事情要发生?

  本来我想给威猛正直的它拍张照片的,奈何我不敢靠近它,前方又有叶子等障碍物,只能作罢。你会说它被锁着,你怕什么呢?你可能要骂我是胆小鬼了。我不否认我是胆小鬼,我也不能承认它真的被锁着,并且锁好了。也许它在等一个机会,就好像很多落马贪官一样,他们有精确的判断力,有比我大的勇气,不像我一样犹豫,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多数的他们多数时候都成功的咬到了猎物,也就是最后那么一次出了点小差错而已,没什么大局面的失控。这只狗也许以为自己会等到这种机会,狠狠咬上我一口。但显然,我不是狗,也不是官,我就那么站着,不离寸步,它就没法子咬我了。那条狗链子我不能完全相信,因此我不会和狗靠太近。贪官们也知道,那像狗链子一样的法律是捆不住他们的。需要如我一般的可怜人站在他们的身前紧紧盯着他们,尽管我不是自愿的。

  很久以后,狗的主人始终未出现,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鸡该少几只才算正常。可惜鸡遇到的是我这种人,如果做官的都恐惧做官会怎样?怕是没有人愿意抢位置了,没有为人民服务的人了。不多等了,我以每分钟三步的极限速度向左手边挪动,它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四条腿在疯狂的甩动,带起一片泥土和落叶。走了几步,来到鸡界了,鸡兄鸡姐们倒是好说话,不好说话能怎么办?鸡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地位和尊严,是人有钱都可以玩弄鸡,我是觉得鸡都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说鸡不会说话,所以没有尊严,那哑巴也没有尊严吗?所以说,不是鸡不愿意说,而是没有说的渠道,也没有鸡的倾听者。你看,这样一说来,鸡是多么可怜啊,你也许又会说可怜之鸡必有可气之处,对的,它们确实有可气之处,每年的鸡价都会变,现在是像贵靠近了,这让那些想“吃”鸡的穷人怎么办呢?谁能考虑一下穷人面对鸡的时候,那种渴望却又是奢望的痛苦感觉呢?也许你还会说,鸡有那么多种,吃便宜的不行啊?确实,鸡很多,多到习大大数不完,种类也很多,便宜鸡确实有,但你愿意吃吗?有更好的谁不想要更好的,贪官们就是想要更好的才会被那些可爱的有尊严的情妇给坑了一下下。

  终于迈过了鸡界,我看到了两个老人家。沧桑的容颜,朴素的衣着,脸上的皱纹掩盖不了她们的笑,笑的很慈祥,笑的头顶的巾帽快掉下来了。我朝她们挥挥手,又指指我的右侧一片丛林里,她们似乎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告诉她们,我又看到了一只狗,没错,我看到了比之前那只大很多的大黑狗。我猜测的不错的话,之前那只顶多是局长级,这只绝对是部长级的。魁梧的体型,黑的发亮的茂密毛发,硕大的狗头,毫无疑问,在我心里,它一定是一只藏獒。我再次停住脚步了,很多人会笑我,之前那只都没咬到你,这只又怎么可能呢?确实,我可能太过敏感了,中国那么多被抓的和未被抓的贪官也是这么想的,我躲过了一次,也许还可以躲过下一次,每一次的侥幸行动都可能是最后的自由。我不想阴沟里翻了船。老奶奶似乎行动不是很方便,我回头看看我的朋友,他也一动不动。我才明白,狗是有狗势的,就和人有人势一样,我们被它的势气所吓倒,百姓也会被官员,城管的势气所吓倒。自古民不与官斗,现在,可以斗一斗了,它有锐齿,也有锁链。官有官威,也有官纪。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无视它的狗势,就像现在很多的平头老百姓无视官威一样,勇敢的继续往前走,一步一脚印,走进了老奶奶居住的简陋房子,她们很热情,山里的云南人比我所想的要热情很多,虽然我们语言不通,但还是了解到一些,一个老奶奶78,另一个耳朵不行的79.岁月就是这么细腻,它让这两个老人家,经历了幼年,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直到老年,她们的一生和大多数中国老人一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你可以说她们没有理想,没有抱负,那些所谓的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在完成理想抱负之前是要吃饭的,平凡的中国人太多了,包括我,所有的平凡人都是社会进步的基础。在广大农村地区,科技落后,人们文化缺乏,也不知道什么娱乐圈,他们只知道,饭是根本,无饭不谈,要有饭,就要耕作。

  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厌恶农村,偶尔喜欢的,还是农家乐的调调。农村的人不是质朴的,他们也有私心,也会贪婪,他们就是想让孩子来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他们就是想让自家越来越有钱,人之所想,多么正常啊。总有一些人,似乎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高人一等,这又让我想到了鸡。似乎在鸡界也有高鸡一等的鸡,那群鸡价格确实更高。

  两个老人听说我要和她们拍张,都显得有些手无举措,但笑容更甚。拍完后,她们眯着眼看照片,一个劲的说谢谢。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我猜想,岁月偷走了老人的一些东西,却又留下了一些弥补。岁月的积淀是无价的,没有人可以知道另一个人从岁月的手中拿到了什么。万物在变,宇宙在变,人的心,也在变。我以为人活到越久,心变得越复杂,其实恰恰相反,活的太久了,反而活透了,我看着她们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我常常看到多数人的眼睛是活的,富有生机的,但是似乎太假了,假的生机。

  告别了两位老人家,我们继续前进,一路走,没有节奏,不看手机,哼着歌,握着棍,就是那么走。不知道是谁说的,走的太远,以至于忘了最初的目的。确实,大多数时候,人都会如此。贪官之前也许是好官,坏人之前也许是好人,一路前行,有人不想走了,有人换路了,有人坐车了,不知不觉,在中途,人们就开始忘了最初的目的了。这无可厚非,怪不得谁,也不必怪,这是欲望在作祟,欲望始终会出现,它会告诉你你的下一步,也许有人最初的欲望很大,沿途的小欲望他看不上,也会有人不停的换欲望,海里的鱼很多,捕到哪条鱼有时候不是欲望可以决定的,那需要你的气运。因此,有时候你的目的到不了,你也只能换了。

  经过一个村子,我们开始登我们最初所想的山。山很陡,但问题不大,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成功登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隔壁的山更高,挡住了我的视线,山下的村子看起来毫无规律的插在一个角落,像是一幅不出奇的油彩画。在山下的时候看山上,山上全是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视线所能到的范围。而在山上看山下是很清楚的。真奇怪,难道只有居高临下才能看清所有,才能没有局限?这样一乱想,我又糊涂了,底层的人们和高层的人们是不是也有这个区别呢?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按理来说,死的人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人都是要死的。问题在于,死者是怎么死的,无辜惨死的可以上报,作恶因死的也可以上报,那么,底层的人死去应当也是可以上报的,他们看不清上方的世界,有时候死的糊里糊涂的,最近总有新闻报道,说某某含冤入狱十几年,最近被平反,补偿个几十万,几百万的。听起来,钱好多啊。问题又来了,文学者会说时间是买不来的,主角的家属可能都死光了,又或是主角早死了,主角也许没死,但是疯了。

  说主角疯了,这一点也不荒谬。你住在监狱几十年,没见过宝马,没摸过女人,可能摸过狱警,没吃过团年饭,天天看着电视里的真实世界,永远住在一间房里,永远和一群男人换着内裤玩,偶尔饥渴难耐的时候,会拿起角落里私藏的肥皂,也会拜托自己的五姑娘帮个小忙,实在不行,也会狠揍自己的小表弟,叫他别闹。狱警都是好人家,他们会关心你,在你无聊的时候请你去流水线工作,在你饿肚子的时候会告诉你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在你想女人的时候会请几个精壮的男人陪你玩乐,乐啥你懂得。其实这样可能还不会疯,因为你会习惯。不幸的是,有一天,一个大人物通知你,你被无罪释放了,还告诉你,对不起啊兄弟,十几年前大家误会你了,你不是强奸犯,也没有强奸未遂,现在你可以走了,恭喜你啊,替我问候一下你老妈啊。误会就误会吧,至少给了他几百万,想想也挺不错的。出了门,阳光很刺眼,他也不在乎,心想谁叫咱现在是有钱人呢。

  出了监狱门,一路随便逛,信马由缰,不随便也不行啊,几十年没出来,早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本想东问西找,一群扛着摄像机的人一拥而上,把他包围了,一开始他本能要把腿跑,想想不对劲,我现在不是强奸犯了,没必要跑啊。记者们对着他略显紧张扭曲的脸,一个劲的拍,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房祖名从监狱出来了,也跟着凑过来了。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天的元旦外滩事件,听说死了30多个人。不像昆明火车站的暴动,这次比较温和,没有刀子,棍子,死者死的比较缓慢,有点类似于安乐死。中国人是有一个文化传统的,第一个人抬头看天,其他人也会抬头看天,虽然第一个人是因为流鼻血,但我不管,也不多问,我就是要和他一样抬头看看天上到底有啥,这个文化传统是很有趣的,呦呵着大家伙一块儿去买盐,一块儿去淘金,最后一块儿被踩死。身为一个中国人,我感到很骄傲,我们人多,我们可以活活把人踩死,我们可以不问缘由跟着所谓的专家走,我们可以在背后骂贪官,一定可以把他们骂死,我坚信。毕竟,我们人多,而且思想总是那么专一专注,人家说什么,我们一定会无条件的信。

  不提别人了,回到这个记者招待会,记者们似乎不想让他回家,一个劲的问他各种问题,先生,请问你现在有什么获奖感言,哦,不,是出狱感言?先生,你家人里都还在世吗?冒昧问下,你现在拿着几百万,会不会包小三。。。。

  问题太多,回答的人只有一个,记者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放他回家了。一路上脑袋晕晕的,所幸到了家,家里的老母亲已经归西了,无儿无女的他其实又好像没有家,空荡荡的房子和监狱那间差不多,他想要是结了婚再进了监狱多好啊,儿子都20多了,可惜现在他是一个人,他是个乐观的人,没过多久,他就开心起来了,这么多的钱他上辈子加这辈子都用不完,又没有儿子分家产,全社会都在关注他,他真是上帝的宠儿啊。不多说,听说宝马降价,先买辆开开,虽然没有驾照。没过多久,他买了两辆宝马,按他的话说好事成双。他还娶了一个小他20多岁的女孩为妻,正在为造人制定计划。本想在乡下弄个房子,回头一想,不对,俺好歹是个社会名人,在乡下弄房子对不起俺这张社会的脸。于是他没有过多犹豫,在城里租了一套别墅。没有买的原因是几百万花的差不多了,该省省了。

  后来,听说他钱都花完了,租的别墅也离他而去了,他又回到了农村,那个小他20多岁的娇妻也和隔壁村的王二麻子走了,造人计划失败了,记者也不再关注他了,他就那么静静的蹲在老房子了,看着昏暗的角落,他突然很想回到监狱,回到那个没有人烟,没有美食,没有美女的监狱。我想这不是他的失误,他只是比社会慢了一个节拍,和社会彻底脱节了,他妄图跟上社会的拍子,可惜,他从不了解20多年后的社会,他自以为是的社会是假的,社会比他所幻想的要残酷一点点。他疯没疯我不清楚,只是没有人在去看望他了。

  看了一会山下的风景,有些意兴珊阑。我们觉得下山。上山容易下山真心难。满地的枯叶使我们脚底打滑,好几次被迫玩屁股溜冰,注意力要十分集中,冷汗流了不少。山上没有动物的痕迹了,就像未来的某一天,地球上没有了人类的痕迹,都是正常的现象。下山的时候我是远视的,我要知道更前方有没有障碍物会撞死我,因为我是被迫往前冲的,上山的时候我只注意脚下,我怕踩空,掉下去,从头来过。我没有过多的考虑山上会不会突然落下一块石头把我砸昏。上山的那会我是有目标有动力的,下山只是单纯的为了下山。

  下了山,我们没有按原路回去,一路上又碰到了狗,人倒是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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