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开火的声音，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老板，有客人到了。”
陈光科按住耳麦听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这帮孙子不讲武德，直接从通风管道放了催泪瓦斯，前门的兄弟有点顶不住。”
汉斯早就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抱着头瑟瑟发抖。
沈岩拎起那个银色手提箱，把它塞到陈光科手里。
“保护好林博士和箱子，这是我们的命根子。”
他转过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微皱的衣领，大步向门口走去。
既然拿到了剑，那就该试试这把剑够不够快了。
“把门打开。”
沈岩站在那扇厚重的钢门前，对着躲在桌底的汉斯说道。
“不……不行！外面有枪战！我是中立国公民！”
汉斯带着哭腔喊道。
沈岩没废话，直接抓着汉斯的后衣领把他提溜出来，按在门禁上。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上帝。”
钢门再次开启。
外面的走廊里已经弥漫着白色的烟雾。
几个穿着黑色战术背心的身影正端着短突击步枪，战术动作娴熟地向这边推进。
看到门开了，几道红色的激光瞄准点瞬间集中在沈岩的眉心。
“Freeze! CIA!”
一声暴喝从烟雾中传来。
沈岩站在门口，既没有举手，也没有躲避。
他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
那些红色的激光点在他黑色的羊绒大衣上晃动。
“这里是瑞士领土，我不记得CIA有这里的执法权。”
沈岩的声音穿透烟雾，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对面，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白人壮汉放低了枪口，眼神凶狠地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亚裔。
“把箱子交出来，你可以活着离开。”
壮汉的中文很蹩脚，但威胁的意味很足。
沈岩笑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早就接通了，那是他让“问天”拨通的一个特殊号码。
“喂，是瑞士联邦警察局吗？我要报案。”
沈岩对着手机说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投诉外卖送晚了。
“班霍夫大街77号地下金库，有一群****正在持枪抢劫，我想你们的特警队应该很有兴趣知道，他们手里拿着美式装备。”
对面的壮汉愣住了。
他没想到在这个没有信号的地下四层，这个疯子居然能打通电话？
而且，他怎么敢报警？这里面的东西一旦曝光，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你疯了？警察来了东西会被扣押！”
壮汉气急败坏地吼道。
“那是我的合法遗产，我有全套手续，为什么要怕警察扣押？”
沈岩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倒是你们，一群没有证件的美国特工，在大选年闯进中立国的银行金库搞恐怖袭击。”
“你说，明天早上的《纽约时报》头条会怎么写？”
壮汉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他接到的命令是秘密回收，绝不能把事情闹大，更不能引起外交纠纷。
现在的局面，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甚至隐约能听到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苏黎世警方的反应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
或者是“问天”直接黑进了警局的调度系统，把警报等级提到了最高。
“撤！”
壮汉恶狠狠地瞪了沈岩一眼，对着耳麦吼了一声。
他知道，今天这只鸭子不仅飞了，还反过来啄瞎了他们的眼。
那几个黑衣人行动迅速，扔下两颗***，瞬间消失在通风管道的入口。
烟雾散去。
陈光科拎着箱子走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冲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这就跑了？我还以为多硬气呢。”
沈岩收起手机，看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
这只是第一回合。
接下来的路，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走吧，警察来之前，我们得从货运通道离开。”
沈岩转身，看了一眼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的汉斯。
“穆勒先生，记得把监控录像处理干净。”
“如果不干净，我就帮你把账户洗干净。”
汉斯拼命点头，像个啄米的小鸡。
走出银行后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虽然一夜没睡，但林志远的精神却出奇的好，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他紧紧抱着那个箱子，像是抱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老板，这东西太强了。”
坐在回机场的车上，林志远一边抚摸着箱子，一边喃喃自语。
“如果把它和‘问天’融合，我有信心在一个月内，搞出真正的人工智能！”
“不是那种只会下围棋的傻瓜程序，而是有创造力，甚至……有意识的生命体！”
沈岩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苏黎世街景。
“一个月太久了。”
沈岩揉了揉眉心。
“我给你最好的设备，最多的钱，甚至可以把那台超算搬到你床头。”
“半个月。”
“我要看到‘问天’进化成完全体。”
林志远愣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行！只要钱管够，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沈岩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那个巨大的金色骰子再次浮现。
【叮！恭喜宿主成功截胡S级战略物资“红皇后”。】
【因宿主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任务并全身而退，触发暴击奖励。】
【奖励正在生成中……】
【获得特殊建筑图纸：地下量子计算中心（未来科技版）。】
【获得被动技能：威慑光环（宿主的商业谈判成功率提升30%，敌对势力理智值下降20%）。】
量子计算中心。
沈岩的心跳漏了一拍。
有了这东西，再配合“红皇后”的代码，这个世界的算力天花板将被他彻底掀翻。
等到那时候，哪怕是那些躲在幕后的万亿资本集团，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串可以随意篡改的二进制代码。
车子驶入机场跑道。
湾流G650的引擎已经开始预热。
沈岩走下车，看着初升的太阳，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回家。”
他对陈光科说道。
“京海那边，估计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陈光科点了点头，招呼着众人登机。
飞机冲破云层，向着东方的太阳飞去。
而在他们身后，那座古老的金融之城，正如同一头刚刚被惊醒的巨兽，注定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掀起惊涛骇浪。
但这已经与沈岩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