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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吧 > 娇娇恶女重生杀疯,撩惹反派权臣 > 第16章 两头下注

第16章 两头下注

    金氏在厅内目睹了全程。

    她细细看着,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荣仪贞陌生得很。

    从荣镜明拿剑追杀误伤荣淮,到他们去宁安楼上药刚好赶上泠儿来抢东西。

    若说是巧合,她绝对不信。

    再有,从泠儿被带下去开始,郑秋华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在为荣仪贞铺垫。

    让她从这么点小事,提起大长公主的赏赐,再说到赏菊宴的请帖,然后提到叶濯。

    最后还要用那位大太监的下场,警告荣淮,她若不出手,荣淮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还不到十六岁。

    居然有这样的城府?

    金氏不相信。

    只怕这背后是昭平侯府的秦氏和郑老夫人在为这丫头出谋划策。

    真是可恶得紧。

    她们要对付郑秋华母子,居然还连累了她无辜的泠儿。

    荣淮一阵感动。

    他赞许地对着荣仪贞点了点头。

    然后站起身,指着四处,对郑秋华说:

    “你们看看我贞儿这院子,破败成何等模样?”

    经历这么一吓,荣淮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荣仪贞借着郑秋宁留下的情分结交安禾大长公主,无论如何,对荣家来说是个好事。

    景王一倒,世家或者清流,多数都靠向了肃王一派。

    连他们荣家,表面上也是板上钉钉的肃王党。

    可叶濯呢?

    他曾是帝师。

    如今的皇帝是他一手扶上去的。

    都察院是叶濯的一言堂。

    司礼监和内阁还有不少人是隐藏的叶党。

    就连如今,那坐在高位上的皇帝,也倾向叶濯。

    而叶濯是安禾大长公主驸马家的远亲,入京时在大长公主府居住。

    如今和大长公主的关系依旧不错。

    他何不两头下赌注?

    他荣淮是肃王的棋子便罢了。

    女儿若能代表荣家,和叶濯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

    他日不论京中风云如何变换,最后的胜者是肃王党还是叶党,荣家总是屹立不倒的。

    岂不稳当?

    打定了主意,荣淮直接起身,慈爱的将荣仪贞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他默默打量着厅中的陈设,满脸心痛:

    “贞儿平日里用的都是什么家具?摆件呢?字画呢?床架、箱柜,都去哪了?”

    “我在前朝凶险,日日提着脑袋过活,这才保着咱们满门荣耀。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女儿?”

    他语气不善。

    郑秋华两手交叠在一起,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了。

    宁安楼里的东西,有不少进了荣淮的私库。

    如今他倒打一耙,自己反倒成了好人。

    当着弟媳妇和荣仪贞的面,郑秋华被狠狠训斥了一通,却又不敢发火,只能忍着心火给荣仪贞赔不是:

    “都怪母亲这些日子忙着重阳节和文寿伯府老夫人寿辰这两件事,把贞儿都给忽略了。”

    “你这孩子,不拿我当亲母就算了,连姨母也不认了?缺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和我说呢?”

    推来推去,还是要怪在荣仪贞身上。

    荣仪贞低头,声音娇怯:

    “母亲忙碌,我不忍心。东西就摆在那儿,缺的东西太多,也不知道从哪样向母亲说起。”

    言外之意是,你眼睛瞎了,看不到这什么都没有?

    居然还要我自己说?

    郑秋华又被噎了一下。

    她几乎要疯了。

    从这次荣仪贞回到荣家,她就没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

    好不容易弄死了郑秋宁那个贱人。

    如今,她生下的小贱种也敢来找她的麻烦了。

    这让人如何不恨?

    荣淮临走前,再三关照荣仪贞注意身体,不舒服就请大夫后,才带着几人离开。

    荣镜明又被狠狠打了一顿,抬回萼辉院时,整个人都晕厥了。

    郑秋华忙着照顾儿子,却也不敢不管荣仪贞院子里缺的东西。

    夜里。

    明月高悬。

    灼华院的灯火熄了大半,只剩卧房内一盏温黄的残灯。

    模糊灯影里。

    郑秋华满身疲惫,坐在床边,无声从身后拥住荣淮,声音微弱绵软,是夫妻间的夜半私语。

    “老爷,都是妾身不好。”

    “当年带着明儿在府外居住,只顾着让他平安长大,甚至不曾想起请名师教导,害他长成如今这样,让老爷费心。”

    荣淮握住郑秋华抚到他胸前的手。

    一晃十几年时光过去。

    郑秋华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女,可依旧能轻易波动荣淮的心弦。

    这些年她在府内操劳,抚养儿女,孝顺母亲,荣淮都看在眼里。

    当年,她刚生下明儿时,京中遭了雪灾,炭价极贵。

    侯府作为娘家,能补贴银丝炭给郑秋宁。

    而同样是昭平侯府的女儿,郑秋华却要跟着他这个七品小官吃苦。

    他们只能在屋中相拥着取暖,就像现在这样相拥在一起。

    荣淮叹了口气。

    “罢了,儿女都是来讨债的,养不教父之过,怎么能全怪夫人呢?”

    “倒是贞儿那边……”

    郑秋华主动说:“妾身年纪大了,当真是忙糊涂了,委屈了姐姐的孩子。”

    “明天我便先把珠儿院子里的东西给贞儿搬去。至于珠儿,她是妹妹,理该让着姐姐。”

    “这怎么能行?”荣淮转过身,“珠儿从小娇生惯养,哪能受得了那种苦?”

    郑秋华表情平静,眉眼无奈地看向荣淮。

    “公中银钱太紧……没法再添置新的了。”

    “后娘难做。老爷,我委屈咱们的珠儿,没人说我什么,若是委屈了贞儿,只怕整个京城都要戳咱们的脊梁骨。”

    荣淮明了。

    他揽住郑秋华,让人靠在他的肩头:“夫人受委屈了。”

    “不过,珠儿是你我捧在掌心上长大的,堂堂荣家三小姐,院子被母亲搬空给姐姐,她如何受得了?”

    “仪贞那边,多少换些说得过去的就是,也不用像从前的宁安楼那般奢华。”

    “如今时局动荡,让人觉得咱们铺张,总不是好事。贞儿她那么懂事,会明白父母苦衷的,且叫她忍一忍吧。”

    与此同时,灼华院屋顶。

    鹤顶一身黑衣趴在青灰陶瓦上,记下荣淮和郑秋华的对话,准备回去复命。

    他越记越气。

    小团子小姐那么好,到了这夫妇的口中,荣仪珠不能受的苦,小团子小姐就能受了?

    这些年,主子为了找小团子,动用的力量加上所耗费的金钱,别说是把宁安楼打造成金屋,就是买整个荣家的命都能买上十次带拐弯。

    在主子那金贵如明珠的人,到了荣家就成了死鱼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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