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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六宗大罪,剿灭叛党

    嘀咕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热闹却并没有停止。

    而大皇子祁栋也确实是发出了清君侧的血诏。

    并在血诏上控诉了当今皇帝的六宗大罪:

    弑父囚兄,毒杀发妻,陷害忠良,宠幸奸佞,横征暴敛,通敌卖国。

    血诏用真正的血写在白绢上,字字狰狞。

    更绝的是,每份血诏末尾都按着祁栋的私印和指纹手纹,绝对做不了假。

    除了血诏上有的私印手纹之类的是红色,有的是黑色。

    但两两相比较绝对是一模一样。

    没人怀疑还有人帮着大皇子能印出来一模一样的东西发给百姓来看……

    “听说大皇子咬破手指写的,写了整整一夜!”

    “上面说,先帝不是病死的,是被,被毒死的!”

    “还有谢皇后,也不是自尽。”

    “难怪谢丞相家倒的那么快,原来是陛下想收权啊。”

    “这画本还怪好看嘞……”

    百姓们窃窃私语,既惊恐又兴奋。

    这种事,几百年可也遇不上一回。

    而且除了血诏在坊间还多了一些画本。

    用图画加字的形式非常简明扼要的画出了东庆帝的六宗大罪。

    血诏和画本就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城内外。

    官府得到消息就开始收缴。

    可这边刚收一份,那边又冒出十份。

    有人在茶馆说书时当场掏出念,念完就被抓,可第二天又有人在菜市口念。

    抓不完,抓不了,各衙门口的牢记都关满了人。

    禁不住了!

    *

    皇宫。

    养心殿。

    太监侍卫什么的,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东庆帝看着御书案上的那份血诏,脸色铁青。

    他的嘴在抖,脸在抖,就连手脚也在抖。

    不全是气的,更多的是病的。

    东庆帝这几天又旧病复发,咳血不止。

    “废物,孽畜!”

    “逆子,逆子!”

    他三两下就把血诏和其他的奏折都扫到了地上。

    哗啦哗啦。

    养心殿的地上更乱了。

    老太监总管跪在一边,头埋的低低的,连呼吸都是轻的。

    “抓到了吗?”东庆帝喘着粗气问。

    “回陛下,抓了十七个散布血诏的,都是,都是普通百姓。”

    “谁的人?”

    老太监总管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理寺和御林卫审出来的都,都是大皇子的人,刑什么的都用上了,没有其他府的。”

    “沈书凡在干什么?”

    “沈大人从太子府离开后就在他的小院里没出来过,他的下人也没有出去的,吃的用的都是有专门的人给送的。”

    老太监恨不得五体投地。

    因为他也知道这不是眼前的这位陛下想听的。

    东庆帝冷笑:“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啊!”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的。

    东庆帝可不信只有老大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他当然知道抓不到正主。

    祁栋既然敢发血诏,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就那些审出来的还有沈书凡安排‘帮忙’的人。

    这些人也不是白挨打的,受刑什么的出来之后都能领到银子的。

    挨的越重,领赏银越多……

    东庆帝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就开口道:“传令下去,

    暂不抓捕大皇子的人了。

    朕倒要看看,这逆子还有多少同党?”

    “可是陛下,血诏上说您……”

    老太监没敢说出来血诏上的东西。

    皇帝猛的站起身,脸上都是寒意:“让他们说!

    说的越多,暴露的也越多。

    等所有逆党都跳出来,朕再一,网,打,尽!”

    “是。”

    东庆帝就是要等,等祁栋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

    他既然敢让天阳殿的人杀大皇子祁栋,就想过那个孽畜会知道。

    至于祁栋血诏里的那句“太子祁旭,懦弱无能,不堪大任”。

    东庆帝看到这句时笑了出来。

    好一招祸水东引。

    祁栋这是要把太子也拖下水,让朝野都盯着太子无能,他好趁机起事吧。

    “旭儿那边如何了?”东庆帝冷着脸问。

    老太监总管回道:“太子殿下闭门不出,东宫加强了守卫。

    但朝中已有议论,说太子,确实软弱。”

    皇帝点头,没说话。

    软弱才好。

    软弱,才容易掌控。

    就连说要废他都没敢吭声的太子,以后还不是他想换就换?

    *

    深夜,东宫。

    太子祁旭的面前也摆着那血淋淋的血诏。

    当他看到那句:“太子祁旭,懦弱无能,不堪大任”的时时候,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你这不止是要置我于死地,还让我把脸尽啊,宇哥儿我真有这么差劲吗?”太子祁旭对着坐在旁边一身黑衣的沈书凡说道。

    沈书凡正在煮茶,听到这话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表姐夫是太子自然不会太差。”

    “那我该怎么办?”

    “您的幕僚怎么说?”

    太子祁旭虽然是得了东庆帝的要废太子的话,有些人不再效忠他。

    但东宫里还是养了很多门客。

    果然沈书凡这么一问,祁旭就道:“他们说最好是立刻进宫表忠心,痛斥大皇子,与血诏的事情划清界限。”

    沈书凡倒了一杯茶。

    祁旭又道:“第二个就是说最好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

    宇哥儿,你觉得哪种比较好点?”

    “……”

    太子祁旭这不问出来不罢休的习惯倒是一点也没变。

    “第二种吧。”沈书凡将茶杯轻轻的推了过去道:“表姐夫您现在越辩解,越显得心虚,不如继续保持着沉默。”

    还有半句话沈书凡没说出来的,就是不管太子祁旭说什么,东庆帝和朝臣们都会自己去猜测他们想要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费那无用功。

    祁旭接过茶,没喝,放在了一旁道:“父皇,会信我吗?”

    沈书凡挑了挑眉淡淡的道:“陛下谁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恩,好茶。”

    “……”

    *

    三天后。

    东庆帝做了一件让满朝都震惊的旨意。

    早朝上,东庆帝他拖着病体出现,当庭下旨:

    “大皇子祁栋,虽散布谣言,但终究是朕的儿子。

    朕给他一个机会。

    命他率三千禁军,剿灭天阳殿叛党。”

    “……”

    朝臣面面相觑。

    让大皇子去剿叛党?

    有少数知道大皇子祁栋真实身份的大臣都低下头。

    叛党不就是大殿下他自己吗?

    自己杀自己,何等的荒唐可笑?

    但圣旨说的明白:叛党藏匿在京郊皇庄,首领是,二皇子祁铭。

    咕咚。

    不少人都偷偷的咽了咽唾沫。

    二皇子?!

    怎么这里面还有二皇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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