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畅销？”
黄晚晴听到这四个字，瞬间来了精神，目光如炬道：“程女士，你对这件事情，有几成把握？”
程雨菲看了她一眼，边打量着自己的新指甲，边慢悠悠道：
“你有几成的把握，把我送上副会长这个位置，我就有几成的把握，能让你们甜甜时装畅销全国。”
黄晚晴当即侧转过身，伸手从桌下握住了程雨菲另外一只手，“行！那咱们一言为定！”
紧接着，黄晚晴掏出纸笔，飞速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
随后朝后面的位置招了招手，坐在后面几排的伍琳，看到示意后，很快就过来了。
俩人眼神交汇间，对方便明白了黄晚晴的意思，接过了纸条，然后朝后面走去。
不到一会儿，坐在后面几排的黄记旗下小厂，纷纷接收到了黄晚晴的意思。
于是，在接下来的公开投票环节，黄记木器厂带领着旗下所有的小厂，全部都将选票投给了程雨菲。
当台上的主持人，对照着投票人信息，每念一次程雨菲的名字时，台下便是一片哗然。
甚至于，台下开始陆续有人猜测，“黄记木器厂，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所有的选票，都投给程小姐了？”
“就是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程小姐只是特邀嘉宾，根本就不是行业内的从业者。怎么今天，会有这么多的人选她当副会长？”
“哎，你们说，程小姐会不会，在背后悄悄入股黄记木器厂了......”
然而，不管后面的人如何非议，程雨菲始终腰背挺得笔直，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可饶是如此，最后的结果还是有些瞠目结舌。
在票选副会长这个职位时，有两个人的选票双骑绝尘，遥遥领先，最后打了个平手，票数相同。
程雨菲眉心微蹙，转过头狐疑地盯着黄晚晴。
黄晚晴赶紧摆手，“看我干嘛？这个结果，可不关我的事呀！”
这个时候，黄晚晴都开始有些庆幸了。
幸好这一次的票选，比上一次改进了些，从不记名选举，变成了公开念选票。要不然，结果还真是说不清。
因为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她和程雨菲两个人，票数相同。
会议现场，再一次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黄老板和程小姐的票数相同，这回该怎么办？”
“黄老板是咱们行业内的自己人，程小姐是外行，总不能让外行领导内行吧？我还是更看好黄老板！”
“可你们没发现吗？黄老板把自己的所有选票，全部都投给程小姐了。这说明，黄老板自己也是想选程小姐来当这个副会长的。黄老板既然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就这样，台下争执了半天，最后也没有得出个结论来。
到底该选谁呢？
关键时刻，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会长徐忆安女士，主持人也开始向她求助。
徐忆安皱紧了眉头，似乎也没料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徐忆安沉思片刻，站起身道：“要不这样，咱们我和上一届的几位理事，当着所有会员的面，再重新投一次票。在黄老板和程小姐之间，决出优胜者。”
“为了避嫌，上一任副会长北盛的张总，以及候选人黄记的黄老板，就不参与这第二轮的投票了。”
“大家看，这个办法如何？”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行！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主持人当着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重新组织了第二次票选，由徐忆安女士领着其他五位理事投票。
然而，结果仍是让人大跌眼镜！
最后得出的选票，依旧是三三开，俩人票数再一次打平。
黄晚晴都无语了，好端端的，台下这些人选她干嘛？是嫌她不够忙吗？
她默默看了程雨菲一眼，主动举手站起来表态，“我觉得，程小姐更适合副会长这个职位，我愿意主动退出此次选举。”
徐忆安见她主动退出，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可不等台上的主持人公布结果，台下其他支持黄晚晴的厂子，就开始不干了，“那不行！”
“黄老板带领黄记木器厂，在短短数年内，不仅扭亏为盈、蒸蒸日上，而且还成功开辟了海外市场，给我们整个海市木业，树立了榜样，成了我们前进的标杆！”
“对呀！不论是凭企业的实力，还是凭对行业的领导力、影响力，咱们木业协会的副会长一职，都应该由黄老板来当！”
大家越讨论，现场氛围越是积极，眼看都要刹不住车了。
徐忆安女士见现场情况，逐渐脱离她的设想，于是赶紧给出了第三个方案：
“要不这样，咱们干脆增加一个副会长名额！”
“既然程小姐和黄老板的实力，都如此突出，不如同时任命她俩，成为咱们海市木业协会的副会长。”
“想来，在两位新任副会长的领导下，咱们行业在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徐忆安此话一出，总算是平息了现场的争执。
然而，随着这个方案的落定，现场也越发诡异地安静下来。
照理说，现场的人多数分成两派，分别支持黄晚晴和程雨菲。如今俩人都当上了，应该没有异议才对。
可万万没想到，在表面平和的湖面下，还藏着涌动的暗流。
平静的氛围里，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破空响起：“凭什么？”
“所以咱们这个协会，到底是木业协会，还是妇女协会？凭什么前三把交椅，全部都是女同志？”
“就是！明明咱们协会的成员里面，女同志占比不到十分之一。凭什么全部都坐在前排中央，占据核心位置？我们剩下九成以上的男同志们，又差在了哪里？”
这几道异样的声音，瞬间将会长和两位新任副会长，推上了风口浪尖。
完全抛开了实力和背景，而是在男女立场之间，划出了一条鸿沟。
黄晚晴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眉心一阵酸胀。
好家伙，她也是真没想到，上次会议自己射出的利箭，会在这次会议，正中自己的眉心。
不过，让黄晚晴没想到的是，程雨菲听完这话后，当即拍桌而起，转过身面向众人道：
“刚才的话，都是谁说的？既然有意见，那你有种就站到台上来讲！缩在人群里叽叽歪歪，算什么男人？”
程雨菲气势逼人，再加上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刺的后面的男人都睁不开眼。
但凡长眼的，都不难猜出，程雨菲敢这么嚣张，背后肯定是有大人物给她撑腰。哪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当这个出头鸟？
程雨菲见没人敢站出来，直接开始无分别攻击：“徐董和黄老板，凭什么坐上头两把交椅？当然是凭实力！”
“你们一群男同志，干企业干不过两个女同志，还挺有意见？”
“你行？你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