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澜对于甄怀远那是没少下手,即便这会当着皇帝的面,也是直接一个大脚丫子踹在他脸门上。
“娘的,老子设局还用跟你打招呼么?你个死胖子没害过我呀?给我下了多少黑手了,就指着这回跟你一块清算呢!”
“哎哟!”
陆澜一脚一脚的往甄怀远的脑门上踹,直接把人给按在地上踩。
甄怀远惨叫连连。
“誉国公,誉国公,陆伯父,陆伯父,救我呀!呜呜呜 !”
甄怀远知道自己镇不住陆澜,只得向陆燕北求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陆燕北,那意思是,你儿子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管管?
陆燕北眯着眼,朗声道:
“都别看着我,陛下跟前,哪有我说话的份。”
就这样甄怀远在朝会大殿上被踩成猪头,原本就肥头大耳的相貌,此刻肿得面目全非。
陆澜也很识趣,打完人就变回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向高座之上行礼:
“陛下,成国公世子甄怀远方才已经亲口承认,甄隆泰杀了家兄陆崇光。罪证确凿,请陛下发落。”
甄隆泰眼前一黑,连跪都跪不稳了。
墨煊禹威严的目光扫来,冷声道:
“把甄隆泰押到天牢,秋后问斩。”
“是!”
“陛下,那甄怀远呢?”陆澜好死不死的问一句。
“一并押入天牢,待刑部查清身上是否有其它案情,依法处置。”
“是!”
就在甄家堂兄弟二人,双双要被禁军抬了下去的时候,甄隆泰突然像是诈尸一般“活了”过来。
他情绪崩溃的指着太子说道:
“陛下,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末将只是听令行事啊!求陛下开恩,不要杀末将啊!”
甄隆泰的脑袋一下一下的砸在地砖上。
反正已经被判了斩刑,也顾不上别的了,赌一把!
“你放屁!”
太子声音撕裂的骂了一句。
“孤何时让你杀陆崇光的?”
“是你说的,你说,黛贵妃在宫中被陛下盛宠,皇后娘娘格外愤恨陆家的人,所以便让末将设计杀了陆崇光。还有兵部侍郎曹涧,也都是你指使的。死到临头,末将也不怕你!”
“甄隆泰!”
太子眼珠子瞪得都快爆了。
墨煊禹见效果达成,命人将甄隆泰带下去。
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沉沉。
太子环顾四周,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种窒息感久久困扰着他。
“太子,这么多人都指认你的罪行,你怎么看?”
太子全身毛孔大开,浑身冰凉彻骨。
“父皇…父皇…儿臣…没做过,只是那甄隆泰临死之际,见儿臣没了权势,便将罪责推到儿臣身上。刚才甄怀远也说了,是甄隆泰杀的陆崇光,只字没提及儿臣。至于离魂散,确实是暗卫所用的毒药,可暗卫那么多人,甄隆泰要拿到一瓶毒药,易如反掌。父皇您想啊,儿臣跟陆崇光一个国公府嫡子,有何过节,非要杀了他?”
太子还是很稳的。
他很清楚目前所有的罪责,没有直接证据是他所为。
弑君?
这是纪允蒻和兰飞狐密谋,用倾国术控制他的。
乔家驿案,是廖继才血书没错,但人已死无对证。
江南赈灾粮贪墨,虽有账册,可刑部那边还没有核查具体的银钱走向,还没那么快定罪。
最后是陆崇光,虽然他指使甄隆泰行事,但谁又能证明呢?口头之言,当不得真。
太子千计算尽,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墨煊禹满眼失望的盯着他培养的继承人,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身为太子储君,你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父皇,若真是儿臣所为,儿臣自当承认。可有人要害儿臣,望父皇明察!”
殿内再次安静,针落可闻。
百官胸腔之内,也都是一股股的怒火。
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滑稽。
谁都知道是他干的,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扳倒他。
就在太子以为,能逃过一死的时候。
考生的人群中,再次走出一个人。
“学生谢灵鹤,状告太子墨溟,通敌卖国,割地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