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你书放哪里,我要跟你的放在一起。”
“你巨婴啊,还是说迷恋哥?这种时候都要跟我贴贴?”
“你懂什么,知识会从高浓度的地方流入低浓度的地方,只要跟你放在一起,我的课本马上就会被塞满,一直喔嚯嚯嚯~喔嚯嚯嚯,那等我后面再看,就会事半功倍,这是吸星大法。”
“笨比,我书的知识都已经流入到了我的身体里,已经是个空壳,而你的书本还是崭新的,因此只会是你那边的知识流到我这里,成为仙子的只会是我的课本。”
“我草!还真是!你给我滚远点!”
“呵呵。”
“算了,还是跟你放一起吧。”
“还说不是爱?”
“不演了,爱你,么么噠,啾咪,daisiki
“滚。”
“你看,林立,真爱了你又不高兴,林公好同。
科普一下。
传说,古时候有个人叫林公,他常常对人说,他最喜欢南通。
他在自家大门前的石柱子上雕刻了一对男同,屋顶上也有一对南通,面对面正在击剑。
花园里面也到处都是南通,石头上、墙壁上、台阶上都用南通的图形来装饰————
天界的真南通得知人间有这样一个好同成癖的人,十分感动,决定下凡来人间走一趟,向林公表示谢意,给他注入些恩惠。
一天,林公正在午睡,屋外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林公惊醒了,急忙起来关窗户,没想到这时天界化身的基头四四人从窗户外探进头来,林公顿时被嚇得魂飞魄散。
当他转身逃进堂屋,又看见四条硕大无比的“龙尾“横在面前。
大榴槤越靠越近,林公见无处可逃,嚇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基头四瞧著被嚇昏在地的林公,感到莫名其妙,只好扫兴地飞回天界去了。
这就是林公好同的成语典故。
扯远了,现在是周二下午,当这学期最后一节课结束,四班的眾人正在清空自己位置周边的书籍。
期末考桌子是必须清空的,虽然还有个晚自习,但清晚了,书就只能放在走廊甚至楼梯口了。
林立期中的时候,因为懒得清东西,是直接把桌子移到走廊的,但期末和期中不一样,期末考完很多书和试卷就暂时毕业了,下学期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既然迟早得清理,那自然无所谓早一点晚一点了。
“我草了,清理一下抽屉,发现我抽屉里居然还藏著四张饭卡。”秦泽宇感慨道。
“你以为我抽屉里就没有你的饭卡吗?喏,拿走。”周宝为嘆了口气。
虚假的饭卡就犹如虚假的食物,实在是令宝为黯然神伤。
邪祟罢了。
白不凡闻言走了过来,看著秦泽宇手里的一摞饭卡,摇了摇头,悲悯道:“泽宇啊泽宇,这学期都要结束了,你居然还没有进展,明明都这么努力了。”
“你觉得这tm到底怪谁啊!!”
秦泽宇气笑了。
林立倒是没参与这个对话,因为陈雨盈已经搬著她的书来到后排柜子。
一夫一妻制,左边被白不凡的书堆积了,这不是正好空著右边嘛。
自然的接过女友的书堆放在自己的右边,见最顶层第一个课本是化学,林立顺手就翻了一下。
很好,自己上次用铅笔在陈雨盈课本上写的那些留言全都没有擦去,甚至班长记笔记的时候,还会特地空开这些区域。
她就宠我爸!
“嘶—一误,为什么我们两个书不一样?”林立突然略显震惊道,但隨即又释然,“哦哦,没事了,不一样是正常的。”
“嗯?哪里不一样?”
虽然总感觉林立又要说奇奇怪怪的话,但陈雨盈还是好奇的凑上来观看並询问。
奇怪也想听。
林立正在翻化学书最后一页,那少不了的元素周期表。
“没发现吗,我的元素周期表少了三个,但我马上反应过来,这很正常,因为一”
林立先指了指这个表格,挑了挑眉,隨后又指了指陈雨盈:“镁铝在这里,我的锌也在这里。”
陈雨盈:
她寧愿听地狱笑话。
林立冷不丁的再开口:“班长,你知道从化学角度,北洋海军算什么吗,噹噹噹噹!公布答案:可溶物,遇水即溶。”
陈雨盈:“..
算了,还是听点土味情话吧。
“话说考场还没出吗,有没有机会一个考场?这学期我们就没一个考场过。”
愉悦的戳了戳显得呆呆的陈雨盈的脸颊,林立轻快的询问。
“估计晚上才出吧,如果老师和之前一样把挪位置的任务交给我,你放学的时候记得留下来帮我喔。”陈雨盈应答。
“yes,sir!“
“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份~可惜你从未心疼~我的笨~”
晚上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薛坚终於带著期末考的考场位置以及座位表来到了教室。
可惜,终究是没有分配到一个考场。
林立在六號考场,陈雨盈在二十班,別说一个考场了,楼层都隔著好几层。
可能是被资本做局了吧。
上天总是喜欢折磨有情人,泪目。
“我草,我座位號怎么是5啊,我的人生恐怕要毁掉了一”
张浩洋看清楚自己的座位號后发出了哀嚎。
陈天明按捺住去十七班看姚巧巧考场在哪里的心情,闻言有些诧异的询问:“座位號是5怎么了?不是挺好的,算起来还是在班级后排,你要想作弊也不是没可能。”
真学生从不避讳谈论作弊。
不过四班大部分人属於是懒得作,已经过了小学初中视排名为生命的时候了。
张浩洋:“因为要5阳痿。”
林立、陈天明:“?”
“草。”
確实没想到这方面的林立被逗笑了。
还以为张浩洋是要说5字不行呢,原来是有新的词汇可以玩吗,可以的,认可了。
“浩洋你找茬是吧。
而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5號考场5號座位考生白不凡嘴角微抽。
自己全是5啊。
感觉自己被资本做局了。
等等。
白不凡汗流浹背了。
他发现了一个惊悚的事实——
自从座位表贴出来后,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硬起来过一次,细思极恐!!
不、不会吧?!
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白不凡忧虑又焦急的前去厕所。
而在教室里,交代完一些期末考相关事宜以及叮嘱的薛坚,此刻又回到了教室门口。
没有继续往外走,而是在林立旁边停住了。
然后將右手举到鼻子的位置,用食指指著某人,严肃的眼睛更是演都不演的直勾勾瞪著某人。
但就是不说话。
林立:“————“
资本做不做局林立不知道,但坚本应该是巴不得给自己做局的。
林立:“亲爱的老坚头,鄙人目前还没有在期末考乱搞的想法。”
系统目前的確没有反应,还没有发布希么和期末考相关的任务。
真是高冷呢,总不能是因为周一凌晨自己跑路回现实后,狠狠的点草了系统的偽隨机机制的缘故吧。
“少给我来““目前““!期末给我好好的安分一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薛坚没好气的拍了林立肩膀一下,冷喝道。
周宝为竖起耳朵。
有多好吃?
话说林立上次在考场里吃自热火锅,事后就送给了自己一份自热火锅。
那林立这次能不能在考场吃点帝王蟹,再来一碗南非鲍鱼、北海道乾贝、金华火腿老母鸡吊的佛跳墙啊?
周宝为愿意提前跟林立说一句谢谢。
“知道了!我会儘量的!”林立敬礼。
“什么儘量!我要保证!”
“知道了!我保证儘量!”
“我要你保证你期末考全程会安分!!”
“唉哟老师我宝宝肚肚打雷了好疼好疼好疼—一,可恶,医生不是说待產期是月底吗,老师,我得先去厕所接生了,拜拜!”
薛坚深深的嘆了口气。
周宝为嗅了嗅:晚饭或者夜宵吃的应该是韭菜猪肉包子。
放学铃声的响起,代表著最后一个这学期最后一个上学日的结束。
只剩下最后三个考试日了!
和陈雨盈一起,將考场什么的布置好了之后,林立便骑车离开了学校,但是没有回家,而是前往了租用的仓库那边。
给机甲充了两小时的电,等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从“离火养剑葫”里取出並换了一套私服,林立又离开仓库,按照手机上之前发来的目的地出发。
今晚自然还有別的事情要做。
不是为了灵兽,而是因为会有人“盗窃机甲“。
不久后,林立抵达了目的地,看见了不远处蹲在地上的那个熟人,便喊了一声:“凳子。”
“不凡哥,来啦!”凳子闻言立刻抬头起身,看见林立后欣然的招呼。
—一林立在凳子这边留的名字一直都是白不凡,虽然已经认识很久,进行了数次委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確可以信任了,但属於懒得再告知真相的情况。
“嗯嗯,怎么说,他们动手了吗?”
林立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隨即询问。
“他们的车其实很早就已经到了,但就跟李晟说的那样,要等到半夜才会动手,现在还没开始。”凳子解释。
昨天白天的时候,凳子將李晟那边的最新进展转告了林立。
他这段时间尝试混入以及让兄弟们转行混入的团伙里,终於有一伙人,要確定在溪灵展开行动了。
並不是什么偷轿车之类的大事件,他们只是偷电瓶车的电池。
眼前这个开放式老小区,就是他们这一次的目標。
这里没有监控不说,他们还已经提前研究了几天的时间,锁定了哪些电瓶车车主並不经常使用,以及哪些电瓶车不容易触发警报等前置信息,今晚是他们行动的时间。
至於凳子这次为什么也来了,这单纯是因为他好奇。
凳子所在的学校期末考比南桑中学早,已经结束了,所以他处於无所事事的放假状態。
这一次又不是什么““亡命之徒““,感觉不是很危险,加上对於林立要做的事情的好奇,所以凳子昨天就问了一嘴,他能不能跟过来,林立则是无所谓的答应了。
当然,仰梁和严傲松这俩经典辅助自然不会少,也来了。
不过——
“不凡哥,你咋说服的让警察们在外面等著,让你进去抓的啊。”凳子想到林立之前告知的安排,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林立自信一笑:“人格魅力,因为他们知道我的为人,相信我。”
“厉害啊哥!”凳子讚嘆的竖起大拇指。
林立摆摆手,高深莫测的笑笑。
嘻嘻。
也没说错。
正是因为仰梁和严傲松知道林立是个偽人,所以很清楚这傢伙是一定要真切的参与案件,否则多半不会告知他们信息更不会主动喊他们来,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同意林立的要求。
但个中细节,不必与凳子说。
深藏功与名便是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十分钟过去。
林立看了眼手机上严叔给自己发的消息,轻轻打了个响指:“他们已经进来了。”
“那哥,我们现在进去吗?”
虽然在职高的时候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今晚这样的经歷还绝对是头一回,所以他有些期待和激动。
“不著急,他们刚进来肯定是最谨慎的时候,不能人赃俱获,会很麻烦,不然的话仰叔和严叔乾脆直接抓了,所以可以再等一等。”林立摇摇头,“正好,我们也可以做些准备。”
“准备?”
林立的手伸进口袋,隨后缓缓的掏出两坨黑色的丝织物,丟给了凳子一份。
“凳子,告诉哥,哥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我知道!是黑、黑——丝——侠!”
凳子虽然很难绷,但还是虔诚凝重的一字一句的拉长语调颂念。
“没错,”
“但是,今晚,不止我是,你,也是黑丝侠。”林立熟练的將黑丝套在了头上。
凳子不熟练但是听话的也將黑丝套在了头上。
然后史诗级过肺。
还好,没什么异味,看来不是林立他穿过的。
可惜,没什么异味,看来不是有女生穿过的。
“对了,我有个计划,我们等下可以看情况实施————”林立在凳子耳边嘀嘀咕咕。
凳子听完后点了点头。
不愧是不凡哥,行为就是不凡。
“ok,时间差不多了,行动。”
又等待了几分钟后,觉得差不多的林立起身,示意凳子跟上。
两人从另一个豁口,走进了小区的电瓶车停放区。
老旧小区的电瓶车停放区光线昏暗,只有远处一盏路灯散发著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车辆大致的轮廓。
正值深夜,寂静无声。
林立和凳子悄无声息地靠近,很快就在一片阴影里看到了两个正在忙碌的身影。
其中一个正用液压剪对付一辆电瓶车座椅下的锁具,发出的咔噠声在寂静的夜里其实还挺清晰的。
另一个则蹲在旁边,手里拿著个帆布袋,已经装了两三块电池。
很显然,这俩人就是李晟告知的目標。
林立和凳子对视一眼,他故意碰了一下身边的电瓶车,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那个放风兼搬运的同伙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了过来,下意识地就用手肘捅了捅正在操作的同伴。
“谁?!嘖,老柳他怎么放风的————”
操作液压剪的那人动作一僵,迅速收起工具,身体紧绷,做出了隨时要跑的姿势。
他试图假装自己就是这辆车的主人,將来人糊弄过去。
然而他看见两个身影是直勾勾的朝著自己这边走来。
“跑!分开走!车上集合!”液压剪男低喝。
“等下,”
反倒是同伙阻止了他,他停下想逃跑的脚步,用带著点疑惑和试探的语气,朝著前来的两道身影,压低声音问道:“兄弟,是同行吗?”
而本已经准备撒丫子狂奔的液压剪男,听到自己同伴的这句话,脚步不由得一顿,回头。
隨后,他理解自己同伙为什么这么问了。
借著微弱的光线,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突然出现的两人一当看清林立和凳子头上那极具標誌性的、绷出面部轮廓的黑色丝织物时,紧张的气氛明显为之一滯。
兄弟。
这tm比自己更不像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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