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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章 点头应和

    日头爬到竹篱笆顶上时,二丫把最后一片莲花瓣绣完了。蓝白相间的布面上,莲花浮在水面似的,叶尖还坠着颗银线绣的水珠,风一吹,仿佛真能晃出涟漪。她把标签样稿往竹杆上一挂,阳光透过线缝照下来,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银子。

    “绣得真好!”周胜扛着焊好的滤油架从院里进来,铁架上的滤网闪着银光,“比画的还鲜活,王掌柜见了,保准多订几罐。”他把滤油架往墙角一放,铁脚蹭着青砖地,发出“咯吱”轻响,“刚试了试,摇着挺顺,就是滤网得再绷紧点,不然滤得慢。”

    二丫摘下标签,用浆糊往木板上一贴,压上块石头:“等干透了,就钉在油罐上。对了,下午去张婶家学记账,你跟我一起不?陈老师说她的账本记得比算盘还清楚,连十年前的油钱都记着。”

    “我就不去了,”周胜往滤油架上抹机油,油星子溅在袖口上,“李木匠说新棚子的木料下午到,我得盯着卸车。你学完了回来教我,反正我也认不全那些字。”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布包,“给张婶带的,上次她夸咱的腌萝卜好吃,我又腌了罐,多加了点花椒。”

    二丫接过布包,沉甸甸的,罐口的油纸透着股麻香:“算你有心。对了,晚上回来捎两斤面,我想蒸点花卷,就着萝卜吃正好。”

    午后的日头有些烈,二丫提着布包往张婶家走,路过学堂时,听见里面传来娃们的读书声,陈老师正领着念“一二三”,声音洪亮得能传到巷口。她扒着门缝往里看,胡小满正趴在长桌上练字,铅笔在纸上划得歪歪扭扭,“3”字总写成歪脖子,被陈老师用红笔圈出来,逗得娃们直笑。

    张婶家的院门虚掩着,二丫刚推开,就闻见排骨的香味,混着八角、桂皮的暖香,勾得人直咽口水。张婶系着围裙从灶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可算来了,我刚把排骨炖上,得再焐半个时辰才烂。”她接过布包,往窗台上一放,“你这萝卜腌得越来越地道,上次给我那罐,我拌面条吃,三碗都没够。”

    堂屋里摆着张方桌,上面摊着本厚厚的账本,纸页泛黄,边角卷得像波浪。张婶翻开账本,指着上面的字迹说:“你看,这是民国二十三年的账,那时候我刚嫁过来,跟着你张叔学记账,一笔一划都得记清楚,不然对不上数要挨骂的。”

    二丫凑近看,字迹娟秀,数字用毛笔写得圆圆的,像小石子。“这字真好看,”她由衷地赞叹,“比我绣的字还齐整。”

    “好看不顶用,清楚才重要,”张婶拿起支铅笔,在纸上画了个表格,“你看,这栏记出油量,这栏记售价,这栏记成本,月底一合计,赚了赔了一目了然。就像你绣活,线得理清楚,不然缠成一团,啥也绣不成。”

    灶房里的排骨“咕嘟”响着,香气一阵阵飘过来。张婶放下笔:“先吃饭,边吃边教。你张叔去镇上赶集了,咱娘俩正好清静。”

    排骨炖得烂烂的,肉一抿就脱骨,汤汁浓得能挂在筷子上。二丫啃着骨头,听张婶讲记账的门道:“记油钱得区分开,菜籽油、芝麻油、豆油,价钱不一样,混了就乱。还有,给熟人打折得备注,不然回头忘了,还以为少收了钱。”她指着账本上的小记号,“你看这个‘△’,代表赊账,‘○’代表现结,简单好记。”

    二丫听得认真,排骨的香味都忘了。张婶笑着往她碗里舀了勺汤:“别急,慢慢来。我这账本借你拿去看,照着画表格,多练几天就会了。对了,你那莲花标签,给我留一张,我家油罐总光秃秃的,看着寒碜。”

    “给您绣个大的,”二丫立刻说,“比这标签大两倍,再绣只蜻蜓,落在花瓣上,保准好看。”

    吃完饭,二丫捧着账本往回走,纸页间还沾着点排骨香。路过杂货店时,看见周胜正扛着木料往油坊走,李木匠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棚子立柱得埋三尺深,不然刮大风要倒”。

    “学完了?”周胜看见她,停下脚步擦汗,“李木匠说棚子明儿就能搭好,正好赶在机器来之前。”

    “学会画表格了,”二丫晃了晃账本,“张婶说不难,多记几次就熟了。对了,面买了没?”

    “买了,在油坊灶房呢,”周胜往她手里塞了个纸包,“刚从杂货店买的糖球,给你润润嘴。”

    糖球是橘子味的,含在嘴里,甜丝丝的酸气漫开来。二丫跟在他身后往油坊走,看着他宽厚的肩膀扛着木料,脚步稳健得像头老黄牛。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账本在她怀里轻轻晃,纸页摩擦的“沙沙”声,混着远处学堂的读书声,像支没唱完的歌。

    油坊院里,李木匠的徒弟们正忙着挖坑,镐头下去,“咚咚”地响。周胜把木料往地上一放,指挥着说:“立柱放这边,离油罐远点,免得蹭着。横梁用那根最粗的,能承重。”

    二丫没去打扰,抱着账本坐在绣房里,照着张婶的样子画表格。铅笔在纸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忽然觉得,记账和绣花真像——都得细心,都得有条理,一笔错了,满盘都得改。

    天黑透时,周胜才扛着最后一根木料回来,满身的汗味混着松木香。二丫端来热水让他洗手,他搓着手上的木屑说:“明儿一早搭棚子,你别忘了喊我,别睡过头。”

    “忘不了,”二丫把账本收进抽屉,“我把闹钟拨到鸡叫头遍。对了,张婶的莲花标签,我明儿就开始绣,争取三天绣完。”

    周胜擦着手笑:“不用急,慢慢绣,绣好了才好看。”他往灶房走,“我去烧水,今晚烫脚,累得骨头都快散了。”

    灶房里的火光映在墙上,忽明忽暗。二丫坐在桌前,看着抽屉里的账本,又看了看墙上的莲花标签,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就像这油坊的石碾子,一圈圈转着,看似重复,却把菜籽碾成了粉,榨成了油,把日子磨得越来越亮。

    夜里,二丫被窗外的风声弄醒,听见周胜在说梦话,含糊地喊着“再埋深点……”,准是惦记着棚子的立柱。她往他那边挪了挪,他下意识地把胳膊搭在她身上,带着股松木和机油的味道。

    窗外的月光淌进来,照亮了绣房的一角,那枚莲花标签在竹杆上轻轻晃,像朵真的莲花,在夜里悄悄开了。二丫闭上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油香,心里盘算着明天要绣的蜻蜓翅膀,得用银线打底,再叠上点金线,这样在阳光下,才会像真的翅膀那样闪。

    日子就像这没绣完的蜻蜓,一针一线地飞,总有一天,能飞过石拱桥,飞过油坊的烟囱,飞到更远的地方去。而她和周胜,就像这蜻蜓的两只翅膀,一起扇动,一起往前飞,不慌不忙,却稳稳当当。

    天刚蒙蒙亮,鸡还没叫头遍,二丫就醒了。窗外的露水打湿了竹篱笆,泛着清冷的光。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借着窗纸透进来的微光,摸到绣筐旁坐下。昨晚答应给张婶绣的莲花标签,今天得开个头。

    绣线在筐里码得整整齐齐,红的、粉的、白的、金的,像一小片浓缩的花海。二丫拣出白色的丝线,穿进针孔——这针孔比平时用的细,穿线时得眯着眼,屏住气,直到线头听话地穿过,才松了口气。她把绣绷固定在木板上,绷好素色的底料,针尖落下,第一针从花瓣根部起头,白色丝线在布面上绣出一小段弧线,像刚探出头的花苞。

    “沙沙”的绣线摩擦声很轻,却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二丫绣得专注,连周胜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都没察觉。他刚洗漱完,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看着她低头绣花的样子,晨光落在她鬓角的碎发上,像镀了层金边。

    “比昨晚画的表格还认真。”周胜笑着走过去,手里端着两碗小米粥,“先吃早饭,凉了就不好喝了。”

    二丫抬头,鼻尖沾了点线头,像只偷吃东西的小雀。周胜伸手替她拂掉,指尖的温度让她脸颊微热。“等绣完这瓣就吃。”她指着布面上刚成形的花瓣,“你看这弧度,像不像张婶家水缸里的莲花?”

    “像,”周胜凑近看,“就是这花瓣有点瘦,张婶家的莲花瓣更圆些。”他拿起一根粉色丝线,“加点亮色?边缘用粉线勾一下,更像晨露打湿的样子。”

    二丫眼睛一亮,接过粉线:“你咋比我还懂?”

    “看你绣多了,也看会了点。”周胜把粥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快吃,粥里加了红枣,你昨天说有点头晕,补补气血。”

    二丫捧着粥碗,小口喝着。小米的软糯混着红枣的甜,熨帖着胃里的空落。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李木匠他们啥时候来?”

    “说好了卯时正,”周胜看了看天色,“还有半个时辰。我已经去油坊把木料归置好了,等他们来了就能搭棚子。”他放下粥碗,拿起墙角的斧头,“我再去劈点柴,灶房的柴火快见底了。”

    二丫看着他走向柴堆的背影,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斧头起落间,木柴裂开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在为新一天的忙碌伴奏。她低下头,针尖在布面上继续游走,白色的花瓣边缘,渐渐染上一层浅粉,真的像沾了晨露的模样。

    卯时正,李木匠带着两个徒弟准时到了。徒弟们扛着工具,李木匠手里拿着张图纸,往地上一铺:“按这图搭,棚子高五尺,宽三丈,正好能容下那台新滤油机。”他指着图纸上的横梁位置,“这里得加根斜撑,不然怕冬天积雪压塌了顶。”

    周胜蹲下来,和他一起研究图纸:“斜撑用松木还是杉木?松木结实,但重;杉木轻,怕不顶用。”

    “用松木,”李木匠拍板,“多费点力搭得牢实,总比开春修棚子强。”

    徒弟们手脚麻利,很快就开始挖坑埋立柱。镐头下去,泥土飞溅,带着湿润的腥气。周胜也加入进去,帮着扶立柱,确保每根柱子都立得笔直。二丫绣了会儿花,听见外面的动静,也搬了个小马扎出来坐,手里拿着绣活,时不时抬头看看,提醒他们:“当心点,别砸着脚。”

    李木匠的大徒弟是个个头不高的后生,抡锤子时没留神,锤头偏了,砸在旁边的铁砧上,火星溅到周胜手背上。“周哥!对不住!”后生脸都白了。

    周胜甩了甩手,手背红了一片,却笑着说:“没事,皮糙肉厚的,这点火星不算啥。”

    二丫却赶紧跑过去,拉过他的手吹了吹,又转身回屋拿了獾油膏出来,小心翼翼地抹在他手背上:“说了当心点,偏不听。这獾油膏是张婶给的,治烫伤最管用,你可别蹭掉了。”

    周胜任由她摆弄,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知道了,小管家婆。”

    李木匠在一旁看得直乐:“你俩这模样,倒比刚成亲的小两口还亲。”

    二丫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就往绣房跑,手里的绣绷差点摔在地上。周胜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手背,药膏清凉的触感混着心里的暖意,让他干活更有劲了。

    太阳爬到头顶时,棚子的框架已经搭起来了。横梁架在立柱上,用榫卯结构咬合得严丝合缝,不用一根钉子,却稳如磐石。李木匠站在下面,拍着横梁赞叹:“这手艺,我徒弟没白教。”

    周胜递过去一壶凉茶:“歇会儿吧,二丫刚烙了葱油饼,尝尝?”

    李木匠接过茶壶,灌了大半壶:“你家二丫可真能干,又会绣花又会做饭,娶着就是福气。”他抹了抹嘴,“不像我家那口子,除了骂我喝酒,啥也不会,哈哈。”

    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二丫端着葱油饼出来,饼香混着芝麻的焦香,勾得人直咽口水。她把饼放在石桌上,看了眼棚子的框架,眼睛亮晶晶的:“真快!下午就能上顶了吧?”

    “差不多,”李木匠拿起一块饼,咬了一大口,“你这饼烙得,比镇上饭馆的还香!”

    午后的阳光有些烈,徒弟们去旁边的树荫下歇晌,周胜和李木匠则继续商量棚顶的铺法。二丫坐在绣房里,透过窗户看着他们,手里的绣花针穿梭得更快了。莲花的花瓣已经绣好三瓣,那只蜻蜓的翅膀也开始打底,银线在布面上闪烁,像藏了片星光。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二丫心里一紧,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根横梁没放稳,掉下来砸在了地上,幸好没砸到人。周胜正皱着眉检查横梁,李木匠在一旁念叨:“我说加根斜撑吧,你看,没固定好就是容易出事。”

    “是我没扶稳。”周胜有些懊恼,“重新来吧,这次我多找两个人扶着。”

    二丫看着那根横梁,忽然说:“我记得书上说,三角形最稳固,要不咱在横梁中间加个三角架?”她捡起地上的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个三角形,“这样,两边各加一根短木,跟横梁形成三角,肯定稳当。”

    李木匠盯着地上的图案,拍了下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二丫妹子,你这脑子比我们这些老木匠还灵光!”

    周胜也笑了,揉了揉二丫的头发:“我们家二丫就是聪明。”

    二丫被夸得不好意思,转身想回屋,却被李木匠叫住:“别走啊,帮我们再看看,还有啥能改进的?你这脑子,不去当木匠可惜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二丫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绣绷,看着周胜和李木匠按照她的主意修改棚架,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棚子一样,看似是男人们在出力搭建,其实每个人都在添砖加瓦——她的绣花,张婶的账本,李木匠的手艺,周胜的力气,少了谁,都不成。

    傍晚时分,棚顶的瓦片终于铺好了。夕阳的金辉照在新搭的棚子上,瓦片反射出温暖的光。李木匠收拾工具准备回家,临走时拍着周胜的肩膀说:“明儿来取工钱,顺便给二丫妹子带两尺好料子,绣东西得用好布才趁手。”

    周胜谢过他,看着棚子的目光里满是满意。二丫走过来,并肩站在他身边,手里的莲花标签已经绣好了大半,蜻蜓的翅膀正闪着银辉。

    “你看,”她指着棚子,“像不像一只展翅的大鸟?”

    周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夕阳下的棚子确实像只收拢翅膀的大鸟,稳稳地伏在油坊旁,守护着里面的机器和油香。“像,”他握紧二丫的手,“以后,它就是咱们油坊的‘守护神’了。”

    夜幕降临,新搭的棚子里亮起了灯,昏黄的光从窗棂里透出来,像大鸟的眼睛。二丫把绣了一半的标签挂在棚子的木柱上,算是给它“开光”。周胜在棚子里摆上滤油机,机器运转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像是大鸟的心跳。

    二丫靠在周胜怀里,听着机器的嗡鸣,闻着空气中的油香和新木头的味道,忽然觉得,他们的日子,就像这滤油机滤出的油一样,渐渐变得清澈、纯净,带着股子让人踏实的醇厚。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手里的绣花针在布面上落下新的一针。还有最后一点收尾的活,明天,这枚莲花标签就能真正挂在油罐上了。而明天,也会是新的一天,像这棚子一样,稳稳地,托着他们往前走去。

    夜色渐深,油坊的灯一盏盏熄灭,只有新棚子里的灯还亮着,像一颗不肯安眠的星。周胜和二丫相携着回屋,脚步在石板路上踩出轻响,像在哼一首只有他们懂的小调。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满院的安宁,就足够了。

    滤油机转得正欢时,二丫忽然想起张婶的莲花标签还没绣完。她抱着绣绷往新搭的棚子里钻,周胜正在给机器上润滑油,见她进来,手里的油壶差点歪了。“当心点,别蹭着油。”他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块干净地儿。

    绣绷上的蜻蜓翅膀刚勾完金边,在棚顶漏下的阳光里闪着细碎的光。二丫穿好金线,打算给蜻蜓点眼睛,针尖刚要落下,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胡小满的喊声:“二丫姐!王掌柜来啦!说要订二十个带绣布的油罐!”

    王掌柜跟着走进来,手里把玩着个玉佩,看见棚子里的滤油机直点头:“这机器真精神!胜老弟,你家的油配上二丫妹子的绣活,县城里的铺子都得抢着要。”他指着二丫手里的绣绷,“就照这个莲花样,二十块油布,下月初要,给双倍工钱。”

    二丫手里的针顿了顿,心里盘算着:“二十块怕是赶不及,我带了两个徒弟,加上我,最多十五块。”

    “十五块也行,”王掌柜爽快得很,“我让伙计后天送油罐来,你们先把绣布备好。对了,陈老师托我带的新书到了,在马车上,说是给学堂添的。”

    周胜刚要去搬书,李木匠扛着块木板进来了,木板上刻着“胡记油坊”四个大字,漆得红亮。“给新棚子添个招牌,”他把木板往门楣上比量,“这字用金粉描过,太阳底下能晃花眼。”

    二丫放下绣绷去帮忙扶木板,指尖不小心蹭到金粉,亮闪闪的像沾了星子。她忽然笑出声:“等油罐都贴上绣布,再挂上这招牌,咱油坊怕是要成镇上的景致了。”

    周胜用锤子固定招牌,“砰砰”的敲击声里混着滤油机的嗡鸣,像支热闹的调子。王掌柜站在棚子中央,看着满院的油香和绣活,忽然说:“我给你们在县城报了个手工艺品展,下个月的,你们这油布准能得奖。”

    二丫的针掉在布上,惊得她赶紧捡起来。阳光穿过新招牌的字缝,在地上投下“胡记油坊”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晃,像在点头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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