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丽儿高兴地说:“太好了!小姐,少主还说,请小姐一定要回复他。”
蔡琰虽然嘴上说:“哼,他还挺会得寸进尺的。”但身体却很诚实,她拿着帛书站起来走到书桌前坐下,提起笔蘸了蘸墨汁,就在马超送来的帛书背面也用简单的线条,画上一幅画:画面里,女子已经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微笑,而代表马超的小人依旧乖乖地跪着,放开了她的腿,女子正一脸微笑地伸手摸摸小人的头。
画好之后,蔡琰用双手手指捏着帛书的两角提起来,樱桃小口往墨汁吹了吹,加速墨汁的干涸。没等墨汁完全干固,蔡琰便急得把帛书卷起来,塞到丽儿的手里,说:“拿给他吧!”
丽儿刚一点头,转身就要走,蔡琰忽然又害羞起来,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不准偷看啊!”
“喏。”
蔡琰点了点头,说:“去吧!”
丽儿再一垂首,便转身走出蔡琰的房间,关上了门。看着丽儿离去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蔡琰才好意思复又笑出来,心里开始好奇,当他看到她的画时,也应当如她看到他的画时一样的高兴吧?她心里又开始期待,待他看到了自己的画后就又会给她回复什么样的画呢?于是蔡琰的心里又开始有些焦急地期待,期待丽儿的再一次敲门。
等了好一会,蔡琰望着房门的眼睛都有些发酸了,可她一直没听见丽儿的叩门声。正当她心里开始有些动摇时,三声叩门声突然传来,让她的心又漏跳一拍。还没等丽儿说话,蔡琰小声地说:“快进来!”
丽儿便推门而入,一脸微笑地把一卷帛书呈给蔡琰,蔡琰迅速伸手拿过来展开一看,只见帛书上果不其然又是马超的一幅画:画面上,貂裘女子仍旧一脸微笑,亭亭玉立地站着,而狮盔小人则是在一旁欢呼雀跃,高兴得从地上蹦起来,脸上笑眯了眼。
蔡琰看完了,又是一个没忍住,扑哧一笑,心里想这人怎么这么古灵精怪,净会画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蔡琰也连忙提起笔来,但她又迟迟没想好该对他说什么,又该画出什么来。突然她脑海里又回想起那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心里又开始提起气来,心想自己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想到这,她立即就有了画画的灵感,一手纤纤玉指捏起笔来,快速地在砚里点了点墨,一手把帛书反揭过背面来,把帛书铺得平平整整的,便立即提笔作画。期间蔡琰又打开一个漆盒,用笔蘸了蘸盒里的朱砂。
画好后,蔡琰又匆忙地吹了几下,见寒冷冬天里墨汁不容易干固,她也赶紧靠近炭火烤了烤,然后把温暖的帛书一卷,又塞到丽儿的手里,说:“拿给他吧!”
丽儿点点头,说:“喏。”转身便走出房门,因怕惊动了另一个房间里早已睡下的蔡邕,丽儿轻轻地把房门合上,又踮着脚尖轻快地走出去,直到走出后院,来在月亮门下,马超面前。
看见丽儿又回来了,马超心里更为欣悦。方才那幅画说明,蔡琰已经不生气了,现在又来一幅画,不知道她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马超期待得不禁搓了搓手,丽儿呈来帛书,他拿来展开一看,只见画面上,披着貂裘的女子脸上是不高兴的表情,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顺着她指着方向,马超看见画面上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代表他的戴着狮盔的小人,小人正一脸懵逼;而在小人旁边,还画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
这让马超开始疑惑起来,明显蔡琰的意思是在质问他,这名女子是谁。可马超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见过的女子里,谁身穿红裙。突然,马超想起了万年公主刘曼,今日她不正是身穿红色宫装吗?而且蔡琰也撞见了他与她一同乘马而归。这下马超终于明白了,原来蔡琰是吃万年公主刘曼的醋了。
马超不禁得意地笑了出来,难怪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上就立即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来。她既然会为了他而吃醋,说明她心里也是极为在意他、喜欢他的。这下,马超明白,他与她已经向对方露出了真面目来;他想,这下他们俩应该可以算是处在明目张胆却又佯装不知的互相暧昧的阶段了。想到这,马超高兴得无以复加,要不是丽儿在,他简直想一蹦三尺高,欢呼出来。
高兴过后,马超又犯了难。他该怎么跟蔡琰解释呢?直接告诉她,那名女子就是万年公主,很可能她会更生气,觉得他是为了富贵而去攀附公主;而不这么说,又是掩盖真相,对她说谎;而且仅凭在帛书上用简单线条画画,亦或是写出一封信来,也不足以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他必须当面和她解释,才有可能解释清楚,获得她的谅解。
想到这,马超便带着帛书快步走回自己的书房,取来另一面帛书,提起笔来,写了几行字。写好后,把墨汁烤干后,马超又塞给丽儿帛书,让她再跑一趟。
这一厢,蔡琰又再一次等急了。见丽儿迟迟没来,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真的很在意那名女子,所以不想把她给说出来,因此一直在想掩饰的话?
正在蔡琰忐忑不安时,丽儿的敲门声又传来,蔡琰赶紧低声说一句:“快进来!”
丽儿推门而入,往来奔波让她都有些疲惫了,她一手掩着嘴打哈欠,一手把帛书递给蔡琰。蔡琰接过来展开一看,这次帛书上没有画,而是几行字:“说来话长,画难表意。不如明日姑娘借口外出,吾在里门外等候姑娘?吾与姑娘当面说,如何?”
蔡琰看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当面听他解释清楚最好,不然很有可能两人之间就存在误会,便不好了。于是,蔡琰把帛书揭过反面来,提起笔来,写了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