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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乱斗

第二十章 乱斗

    无忌的医术当真没话说,虽然我身上的伤口都很小,但就算加上《九阳神功》的神奇功效也不可能一天不到就结疤。以后就算当不 上明教教主,当个专职神医也是很有前途的。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是在下午进行的。

    把田伯光扔在‘来福客栈’里,我和无忌两人就到了刘府里。虽然没人知道我们是哪颗葱,但刘府的人还是很热情地接待我们。

    我们就混在那些江湖闲杂人等之中。

    过了一会儿,有弟子报说华山岳掌门到了,刘正风大喜,亲自到门口去接人。

    终于见到了这个天字第一号伪君子了,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是个经典的老白脸。一边亲热地和刘正风说话,一边客套地和其他江湖人物打招呼。

    令狐冲跟在他身后,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华山派弟子。

    “来,平之,来见过刘师叔!”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还是慢了一步!

    “是!”一位公子哥模样的少年从令狐冲身后走出来,向刘正风行了一礼:“弟子林平之见过刘师叔!”

    “这便是我刚收的弟子林平之,师弟觉得怎么样?”岳不群拂着山羊须道。

    “不错,果然根骨极佳!”

    “这孩子倒还不错,但怎么及得上刘师弟的高足。”两个人便在一旁互相吹捧起来。受不了。

    “陈兄!”令狐冲已经发现我了。

    “恒山派定逸师太到!”原来是这老尼姑,我倒想见见这位性子跟灭绝有得一拼的尼姑是长得什么样。便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尼姑率领着一群中年尼姑、小尼姑走了进来。想不到这老尼姑长得倒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刘正风和岳不群见状便走到门口相迎,门下弟子也都跟了过去,令狐冲本来是想过来跟我说话的,见师父走了过去,没办法只好跟了过去。

    “陈大哥!”仪琳见到我,叫了起来,似乎很开心。

    定逸见状,也转头向我望来,然后对仪琳问道:“这位莫非就是今早在回雁楼击败田伯光的那位少侠?”

    “是,师父,正是这位陈大哥救了弟子。”

    老尼姑走了过来,道“定逸谢过陈少侠对仪琳的相助之德!”

    “师太客气了,此乃我辈之人本分。不敢居功!”

    “陈少侠年纪轻轻,居然能轻易击败田伯光,当真英雄出少年!”刘正道。

    “刘 三爷过奖了,在下不过运气好些罢了。”

    其他人都被我们的话吸引了过来,知道我竟然击败了‘万里独行’田伯光,不禁对我大为敬佩。

    我和他们胡扯了一阵,径直走开去,和令狐冲一起坐喝酒,仪琳和无忌坐在一旁看着。

    而岳不群和定逸师太则被刘正风安排到了各自的厢房休息。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仪琳,仪琳被我看得脸发红,几次低下头去,后来令狐冲也发现不对劲,现我看来。我大感尴尬,道:“两位不要误会,仪琳小师父,不,仪琳,我能这样叫你吗?每次都叫五个字实在麻烦。”

    “恩,”仪琳轻轻点点头,声音细若蚊声。

    “其实是因为你长得很象我的一位朋友,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令狐冲道。

    “真的吗?以后一定要见见这位姐姐!”仪琳这时才敢抬起头看着我。

    可惜再也见不到她了,她在另一个世界。

    “对不起!”仪琳道。

    看来他们误会了,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错。

    ……

    到了时辰,衡山派弟子在大厅中放上一只桌子,上面摆着香烛等物,中间放着一只金光闪闪的盆子,竟然真的是金子做的。这刘正风,真的好有钱。

    这时五岳剑派的人也已来了三派,就只剩嵩山派的人还没露面。

    所有人都站在厅中,刘正风走到桌子前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我心道:“来了!”

    果然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想来就是那就是五岳剑派的什么令旗了。真是浪费,这要是换成钱,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在下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登达贤侄吧?”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史登达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甚是喜欢,一面欠身还礼,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好端端地却要退隐。只是我见刘师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

    两人争论了一番口舌,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史登达见刘正风无论如何都不肯妥协,怒道:“刘师叔不肯听左盟主号令,难道连家人也不顾了么?”

    刘正风脸色一变,道:“史贤侄这话是何意?”

    史登达大声道:“万师弟,把刘姑娘带出来。”

    一个黄衣打扮的男子用剑架在一个女子颈上走了出来。

    “菁儿!”刘正风叫道。

    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

    那人对刘正风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

    “史贤侄,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刘师兄答应暂缓洗手罢了。”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拱手还礼,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然后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原来是丁师兄和陆师兄。贵派以刘某的家人要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哼,天下英雄要是 知道堂堂的刘三爷竟勾结魔教妖人,只怕被耻笑的就是你了。”费彬冷笑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

    费彬又道:“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

    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xiao,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xiao,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定逸师太、岳不群、天门道长及其他好友听了这话,都对他相劝,但刘正风执意不肯。

    费彬见状道:“如此说来,刘师兄第一条路是不肯走的了,决计不愿诛妖灭邪,杀那大魔头曲洋了?”

    刘正风道:“左盟主若有号令,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

    “好,”然后对万大平道:“大平,动手!”

    我听到这话就知道不妙。

    “是!”万大平一剑刺进刘菁身体。

    “菁儿!”“啊!”刘正风和仪琳同时大声叫道。

    “混蛋!”我睁大眼道,拔剑向万大平刺去,然后他捂着自己的喉咙倒了下去。

    “好啊,刘正风,你还说没勾结魔教中人。”

    “陈大哥不是魔教中人。”仪琳道。

    费彬望着定逸,定逸道:“不错,陈少侠并非魔 教中 人。”

    费彬望向我道:“阁下既要跟我嵩山派作对,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少侠,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走吧!”刘正风惨然道。

    “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今天是要灭了你,无论你如何做他们都不会放过你,至于我,此事已不能善了。”就在这时,押着刘夫人的嵩山弟子举手就要砍下,我早已暗自戒备,一颗石子弹出,石子镶在那人额头上,他的刀掉在了地上,向后倒去。

    “呀!”费彬一剑向我刺来。我也一剑向他刺去。他大概和汤沛的武功差不多,虽然我现在重伤未愈,但杀他也不是难事。所以我的剑刺进了他的喉咙,就在我把剑拔出的时候。

    “小心!”

    “陈大哥!”刘正风和无忌的声音同时响起,突然背后巨痛,然后眼前一黑,几乎晕了过去,待我转身向后反砍,但却没有一丝力气,原来那人正是丁勉,******,不叫的狗才会咬人。丁勉见偷袭得手,又待一掌击出,突然脸色变得怪异,然后向后倒了下去。

    原来是无忌和刘正风同时一掌击在他身上,当场毙命。

    陆柏见势不好,马上开溜,其他的嵩山弟子也跟着跑了。

    这此我却没有晕,也真是奇事。

    事情发生得太快,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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