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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美貌尼姑一号

第十四章 美貌尼姑一号

    “来人,将这玉龙杯拿给陈公子。陈公子,这张椅子该由你来坐才对,怎么还坐在那边?”福康安道。

    “多谢大帅美意,陈某刚才出手只不过是对这姓田的看不惯,至于这玉龙杯,我想由这位药王门的掌门程姑娘夺得,众位该不会有异议吧?”我可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上身,程灵素则不同,虽然她和我一样在江湖上名不经传,但她的师门可说是没人敢招惹。

    程灵素的样子似乎不想和胡斐分开坐,但我既提到了她的师门,也不好推辞,只好谢过福康安。

    “如此也好。陈公子武艺高强,却淡薄名利,实在难得。”看来这福康安有意招揽我。

    我和向福康安敬过礼之后又回到桌子上坐下,而程灵素则坐在了福康安两侧的其中一张椅子上。这时门口武官又报道:“五虎门掌门人凤天南凤老爷到!”

    !”

    但见凤天南手持熟铜棍,从门外走进来,向福康安敬了一礼,直咧咧走到空着的太师椅中一坐,说道:“哪一位前来指教。”

    胡斐见到了凤南田,双眼暴睁,额头上连青筋都露出来了。就要上去揍人。

    我见状忙按住他,道:“不忙,这家伙既然敢说此大话,必定有什么诡计,且看他耍什么花样。”

    胡斐听了我的话,强忍愤怒,只瞪着凤南田,却没有站起来。

    只见凤天南接连打败了两人,正自得意洋洋,一个手持单刀的人上去挑战。这个人的武艺可就高了,只三招一过,就逼得凤南田连连后退。胡斐面露喜色,我却知道那汤沛就要出手了,于是只盯着汤沛的脚看,对场上动手的两人却只是用眼角扫一下。

    果然,那使单刀的人将凤南田逼得退无可退的时候,就要一刀砍下,汤沛的右脚跟一着地,一枚银针从鞋尖射出,正中那人右脚,那人右足一个踉跄,站立不定,摔倒在地。怒喝:“你使暗器,不要脸!”凤天南拄棍微笑,说道:“福大帅又没规定不得使暗器。上得场来,兵刃拳脚,毒药暗器,悉听尊便。”那使单刀的卷起裤脚,只见膝头下“犊鼻穴”中赫然插着一枚两寸来长的银针。这“犊鼻穴”正当膝头之下,俗名膝眼,两旁空陷,状似牛鼻,因以为名,正是大腿和小腿之交的要紧穴道,此穴中计,这条腿便不管用了。群豪都是好生奇怪,眼见适才两人斗得甚紧,凤天南绝无余暇发射暗器,又没见他抬臂扬手,这枚银针不知如何发出?那使单刀的拔下银针,恨恨退下。厅上群豪无不惊诧,似凤天南这等发射暗器,实是生平所未闻。若说是旁人暗中相助,众目睽睽之下,总会有人发见。眼下这两场相斗,都是凤天南势将不支之时,突然之间对手中了暗器。难道凤天南竟会行使邪法,心念一动,银针便会从天飞到?

    只有我一人暗暗好笑。

    汤沛忽然鼻中一哼,冷笑道:“暗箭伤人,非为好汉!”

    凤天南转过头去,说道:“汤大侠可是说我么?”

    汤沛道:“我说的是暗箭伤人,非为好汉。大丈夫光明磊落,何以要干这等勾当?”

    凤天南霍地站起喝道:“汤大侠莫不是要跟我比划比划?”

    汤沛道:““正有此意。”

    “靠,这俩哥们演技倒真的出神入化,中国的演员要是有这种演技,中国电影早就打赢好莱坞了。”我在心里嘀咕着。

    “这汤大侠真的是条光明磊落的好汉。”胡斐道。

    “嘿嘿,光明磊落的好汉嘛?那倒不见得。你望了我最先跟你说的话了?”

    “你说跟凤南天动手要小心汤沛放暗器……”说到这,又看了看汤沛的脚,胡斐也是个心细的人,果然他也发现了汤沛的脚跟是不着地的。

    “难道……这两人早就认识,一直都在做戏?”

    我点了点头,道:“你现在可以上去了,汤沛那边由我负责。”

    “好!”

    胡斐走上场去冷冷看着凤南天。

    凤南天道:“阁下是?”

    胡斐一把扯掉脸上的装扮,道:“你还认得我吗?”

    “你……你是胡斐?”凤南天惊道。

    “不错,我替佛山镇上锺阿四全家向你讨债来了。”

    胡斐侧眼看到刚才田归弄的宝刀还留在场边,抬起脚向凤南天踢去,凤南天举棍来挡,岂知胡斐这一脚乃是虚招,脚踢到一半,马上收回,然后在地上一点,人已经向宝刀滑去,到得人停下来,脚刚好撞在宝刀刀柄上,宝刀向上跳起,胡斐伸手一抓,宝刀已入手中,乘势转身,砍向凤南天。

    刀是宝刀,招是快招,只听得察察察三声轻响,跟着当啷啷两声,凤天南的熟铜棍中间断下两截,掉在地下。原来胡斐在瞬息之间连砍三刀,凤天南未及变招,手中兵刃已变成四段,双手各握着短短的一截铜棍,鞭不像鞭,尺不像尺,实是尴尬异常。凤天南惊惶之下,急忙向旁跃开三步。

    便在此时,站在厅门口的武官喊道:“九家半总掌门到。”胡斐抬头向厅门看去,登时惊得呆了。

    只见门中进来一个妙龄尼姑,缁衣芒鞋,手执云帚,想来就是袁紫衣了,果然美艳不可方物。难怪能成为金庸里的三大美貌尼姑之一。

    霎时间胡斐只觉天旋地转,心中乱成一片,说道:“你……你是袁……”

    袁紫衣双手合十,黯然道:“小尼圆性。”胡斐兀自没会过意来,就在这时,汤沛的脚跟又放下了。我一个箭步拦在胡斐之前,手向前一抄,一跟银针被我抓在手里。

    我看着他冷笑道:“好一个正气泯然的汤大侠。”

    汤沛装作很奇怪地看着我,道:“阁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道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敢不敢把脚跟放下?”

    汤沛脸上变色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但是众人听到了我的话都往汤沛脚上瞧去,果然发现脚跟是离地的。

    我见众人都很奇怪的样子,便道:“这位汤大侠跟凤南天早几认识了,他之所以脚跟不着地,是因为鞋子里装了这种银针。”我把手上银针举起来让大家看,接着道:“只要脚跟一着地银针就会射出。当凤南天跟人动手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两人吸引,汤大侠就乘机发射银针,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你含血喷人!你……”汤沛还待狡辩,却被我说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袁紫衣却道:“这位大哥并没有说谎,你不仅发暗器伤人,还勾结红花会,脚下的银针就是要趁机刺杀福大帅的。”

    汤沛急道:“你这小姑娘,为何无原无古地和这人来诬陷我?好,你说我勾结红花会,你有什么证据?”

    袁紫衣没有理他,转身向福康安道:“大帅,这奸人汤沛,有跟红花会匪首来往的书信。你能设法查对笔迹真假么?”

    福康安道:“可以!”转头向身旁的武官吩咐了几句。那武官走向一旁方桌,翻开卷宗,取出几封信来,乃是汤沛写给福康安的书信,信中答应来京赴会,并作会中比武公证。

    汤沛有恃无恐,暗忖自己结交虽广,但行事向来谨细,并不识得红花会人物,这尼姑便是捏造书信,笔迹一对便知真伪,当下只是微微冷笑。

    袁紫衣冷冷的道:“甘霖惠七省汤沛汤

    大侠,你帽子之中,藏的是什么?”

    汤沛一愕,说道:“有什么?帽子便是帽子。”他取下帽子,里里外外一看,绝无异状,为示清白,便交给了海兰弼。海兰弼看了看,交给福康安也仔细看了看,道:“没什么啊。”

    袁紫衣道:“请大帅割开来瞧瞧。”满洲风俗,遇有盛宴,例有大块白煮猪肉,各人以自备解手刀片割而食,因此福康安身边亦携有解手刀。他听圆性这般说,便取出刀子,割开汤沛小帽的线缝,只见帽内所衬棉絮之中,果然藏有一信。福康安“哦”的一声,抽了出来。汤沛脸如土色,道:“这……这……”

    福康安展开信笺,朗声读道:“下走汤沛,谨拜上陈总舵主麾下:所嘱之事,自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沛已有良计,可一举将福康安除之。盖非此不足以报知遇之大恩也。唯彼伧既大举集众,会天下诸门派掌门人于一堂,自必戒备森严。下走若不幸有负所托,便当血溅京华,以此书此帽拜见明公耳。”

    福康安愈读愈怒,几欲气破胸膛道:“哼,好啊,汤大侠,血溅京华,我就如了你的愿!来人,”

    汤沛看出势头不好,连忙说道“大帅请息怒,小人有话说。”

    说完他心想:

    “今日要辩明这不白之冤,惟有查明这小尼姑的来历。”侧头细看袁紫衣,蓦地一惊:“这尼姑好生面熟,从前见过的。”陡然想起,叫道:“你……你是银姑,银姑的女儿!”

    袁紫衣冷笑道:“你终于认出来了。”汤沛大叫:“福大帅,这尼姑是小人的仇家。她设下圈套,陷害于我。大帅,你千万信她不得。”

    袁紫衣道:“不错,我是你的仇家。我母亲走投无路,来到你家。你这人面兽心的汤大侠,见我母亲美貌,竟使暴力侵犯于她,害得我母亲悬梁自尽。这事可是有的?”

    汤沛心知若是在天下英雄之前承认了这件丑行,自然从此声名扫地,再也无颜见人,但权衡轻重,宁可直认此事,好令福康安相信这小尼姑是挟仇诬陷,于是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群豪对汤沛本来甚是敬重,都当他是个扶危解困、急人之难的大侠,虽听他和红花会勾结,但红花会群雄声名极好,武林中众所仰慕,汤沛即使入了红花会,也丝毫无损于其“大侠”两字的令誉,这时却听得他亲口直认*难女,害人自尽,又想起刚才我所说他暗发银针的事,不由得大哗。许多直性子的登时便大声斥责,有的骂他“伪君子”,有的骂他“衣冠禽兽”,有的说他自居“大侠”,实是不识羞耻。

    袁紫衣待人声稍静,冷冷地道:“我一直想杀了你这禽兽,替亡母报仇,可是你武功太强,我斗你不过,只有日夜在你屋顶窗下窥伺。嘿嘿,天假其便,给我听到你跟红花会赵半山、常氏兄弟、石双英这些匪首阴谋私议,还将来往书信藏于帽子中。这才破了你的毒计。”

    汤沛难以辩解,只好道:“你满口胡言……”

    袁紫衣却不理他,转身对胡斐道:“胡大哥……”

    胡斐这时才道:“袁姑娘……你……你……”袁紫衣低声道:“我一直瞒

    着你,是我不好。”顿了一顿,又道:“我自幼出家,法名叫做‘圆性’。我说‘姓袁’,一则是我娘的姓,二则便是将‘圆性’两字颠倒过来。‘紫衣’,那便是缁衣芒鞋的‘缁衣’!”

    胡斐怔怔的望着她,欲待不信此事,但眼前的袁紫衣明明是个妙尼,隔了半晌,才道:“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袁紫衣低垂了头,双眼瞧着地下,轻轻地道:“我奉师父之命,从回疆到中原来,单身一人,若作僧尼之装,长途投宿打尖甚是不便,因此改作俗家打扮。我头上装的是假发,饮食不沾荤腥,想是你没瞧出来。”

    胡斐不知说什么好,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袁紫衣指着凤南天又道:“胡大哥,这人留给我好吗?”

    汤沛老奸巨猾,见她眼光不住的溜向凤天南,心念一动,登即料定这事全是凤天南暗中布下的计谋,叫道:“凤天南,原来是你从中捣鬼!你要我暗中助你,令你五虎门在掌门人大会中压倒群雄,这时却又叫你女儿来陷害于我。”

    凤天南一惊,道:“我女儿?她……她是我女儿?”群豪听了两人之言,无不惊奇。

    汤沛冷笑道:“你还在这里假痴假呆,装作不知。你瞧瞧这小尼姑,跟当

    年的银姑有什么分别?”

    凤天南双眼瞪着袁紫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但见她虽作尼姑装束,但秀眉美目,宛然便是昔日的渔家女银姑。

    袁紫衣见到凤南天的样子也发起呆来,我一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动了恻隐之心,怕是下不了手了。

    大声道:“既然袁姑娘下不了手就让我来吧!”左掌印在凤南天胸口,然后右掌转身拍向汤沛,这汤沛的武功可比凤南天高多了,而掌又不是我的强项。他双脚在地上一点,向后飘去,但我又岂会给他机会跑了,这一掌就是要他向后退。

    我对他出掌的时候左手已经按在‘龙牙刃’上。他这一退,我的剑已经向他刺去,等他落地的时候,我的剑已经从他的喉咙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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