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继续翻,秘籍,药材,丹药,符箓纸,财物。
法器都是符箓笔,每人都有一支或几支,各有不同。
每个人的符纸也不多,看得出来是用上好的普通纸,自己祭炼的。
散修,修行资源匮乏。
另外还有个法器,就是中年修士的炉子,想来是传承之物。
以火焰符箓燃烧,用火灵气炼制丹药法器。
不过没有材料,想炼制法器也不行。
“一堆废物,等你进门再说吧,到时候画符炼丹,也是一种消遣。”
“听主人安排,那这些遗体?”
“我来处理,你让开点。”
山崎让碧蝎吐出宝石般的储物箱,小宝石飞在空中,迅速变大成巨大的箱子。
大到,几乎占了整个客厅。
魔牛从里面顶开箱子,拉出一条缝隙。
江雨烟看不到,也就没问。
山崎把遗体都装进去,盖上盖子。
魔牛运功吞噬,把魔人的遗骸和七个散修的遗体都吞了。
山崎琢磨着,利用魔牛炼化灵气融合灵气,铸造了一把一寸飞剑。
金属行,带阳火,通体白中泛红。
由于没有足够的阳火灵气,所以只是剑胚。
江雨烟已经还阳,留着给她慢慢祭炼。
不过,山崎没多说。
“好,我先走了,偶遇的事情顺其自然,记得把阵法拆了。”
“奴家明白,恭送主人。”
山崎收拾东西,指挥碧蝎剑溜了。
江雨烟拆了遮掩阵法,上街闲逛,去偶遇。
遇上了石家坊的人,领头的是个壮汉。
“在下石义,阁下杀了我儿子,这笔账如何算!”
“你儿子死于那修士夺舍,与我何干!”
“笑话,那是我帮中客卿欧阳长老,又怎么会害我儿!”
“不信就算了,要打就打,不打就让开!”
“别以为是修士就了不起!兄弟们,上!”
石义一声令下,他也跳了起来。
而周围建筑里冒出许多人,窗户后面,还有房顶上。
重要的是,都拿着朝廷的军用折叠弩。
“嗖……”
面对弩雨,江雨烟吓得连忙蹿。
来不及用法器调集物质,直接用真气给自己加上一个护罩。
一道刀气杀到,正是抢先跳起来的石义,以宝刀斩出了蓄势待发的一刀。
毕生超过一甲子的真气,全部灌输在里面。
江雨烟避无可避,只能挥剑抵挡。
“铛!”七煞蛟剑成功挡住刀气。
但江雨烟被打落回地面,同时真气不稳。
而恰恰在这时候,又一轮弩矢雨抵达。
大量疼痛感传到脑中,知道身体中了弩矢。
眼看石义从天而降,又是极猛的一刀即将杀到。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驭土发簪全力发动,土灵气暴气。
土龙翻身般,一群巨大的土锥拔地而起,刺向石义。
与此同时,周边的土地塌陷,建筑垮塌,把石家坊的人都埋在里面了,生死不知。
石义收势不及,撞在土锥上。
刀气破开了一些土,但人被撞飞了。
江雨烟直接驭使七煞母剑,要把石义打死。
两枚火球赶到,把七煞母剑撞开。
江雨烟连忙控制七煞母剑,它拐弯飞行,依然戳穿了石义。
江雨烟松了口气,没发现身上有伤,想到自己是刀枪不入的僵尸,顿时又松了口气。
跳出土锥群,正看到两个拿着符箓,脸色难看的散修。
子母七煞剑全飞了出去,把那两人吓跑了。
“休要欺人太甚,看箭!”
不远处有人跳起来,张弓放箭。
一道雷光闪过,箭支杀到。
江雨烟来不及躲避,但头上的元磁金步摇发挥了作用。
箭被拦了下来,定在半空中。
江雨烟惊魂未定,眼看对方抽箭再射,连忙挥手驭风,把箭都打偏了。
同时,扬手打出一道雷电还击。
那弓修士竖立风盾,把雷电挡下了。
江雨烟驭风去追,那边逃了。
“哈哈,你这衣冠不整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我非礼你了呢。”
这话令江雨烟一惊,想到刚才的弩矢,连忙看自身,发现全是洞。
江雨烟当即飞撤,“你们等着!”
“美女,等你多久都行!”弓修士发现人走了,越发嚣张。
江雨烟没有理睬,她虽然害羞,但作为曾经的花魁,还承受得住。
她如此急迫,是装出来的。
目的嘛,呵呵。
正在看田地的山崎,很快发现江雨烟从天而降,落入附近的稻丛里面。
山崎疑惑这是干什么,却发现江雨烟披着斗篷,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小贼,你看什么!”
“呃……”
山崎无语,这计谋极好。
这因果,能追溯到,他小时候穿开裆裤,在门口玩泥巴。
“还看!”江雨烟壮着胆子跺脚。
“不敢不敢。”山崎拱手。
江雨烟心中大喜,成了。
随后飞走了,换了衣服再回来,盯着杜福。
山崎瞄着偷笑的佃户,哭笑不得。
傍晚收工,带着江雨烟回家。
大门开着,山崎直接进。
“爹,娘,我回来了。”
“儿啊,呃……”
田娟走出来,看到气质迥异的江雨烟,顿时愣了。
“您是他娘?”
“姑娘,有何事?”
“他偷看我换衣服。”
“啊?”田娟,还有出来的杜洮都愣了。
山崎解释,“她是修士,从天空降到稻丛里,正好在我旁边,我就看了一下,就一眼。”
江雨烟喝道:“一眼也是看了。”
山崎配合,“是是,姑娘到底要怎么样?”
“两条路,一是成为我的道侣。”
“第二呢?”
“你说呢?”江雨烟亮子母七煞剑。
山崎瞄杜洮田娟,“那就只能选第一条了。”
杜洮田娟面面相觑,这事整得。
“那个,仙子,我已经订亲。”
“无妨,我暂时不用你娶我,等你入道再说,若是不能修行,不能长生,那我与你也就百年相守。”
“呃,敢问仙子芳龄?”
“加一百岁。”
“啊?”
山崎带头,与杜洮田娟面面相觑。
江雨烟拱手,“对了,敢问,各位贵姓大名?”
“免贵,在下杜洮,这是贱内田娟,犬子杜福。”
江雨烟行了半跪礼,“公公婆婆在上,请受江雨烟一拜。”
“不敢不敢。”两人吓了一跳,不过也轻松许多,感觉没那么大的压力了。
毕竟,能向他们行跪礼,说明是知礼数,愿意遵守礼数的。
江雨烟起身鞠躬,“江雨烟见过杜郎君。”
山崎回礼,“不敢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