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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离我远点

    谢裴烬的掌心温热。

    带着常年握枪或训练留下的薄茧,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力道不轻不重,却有种说不明的安全感。

    她任由他牵着,心里那片一直紧绷的角落,奇异地松了松。

    他没有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心情很好。

    也许,是因为控制系异能的缘故,她能感知别人的情绪。

    她此刻,还理不清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

    或许,更像溺水者本能地攀住最坚固的浮木。

    为自己,在这末世寻一座最可靠的靠山。

    可谢裴烬给出的“在意”,实在太过具体,具体到带着灼人的温度与重量。

    她给不出同等分量的东西,但至少...不排斥,或许就是一种回应。

    如果公开的牵手能让他觉得愉悦,那她便顺着这份力道,也算是一种...回报。

    她正想着,两人已走到楼梯转角。

    谢裴烬却忽然松开了手。

    掌心的温度骤然抽离,林苒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带着疑惑。

    “还不到时候。”他低声说。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

    便转向了前方盘旋向下的楼梯。

    他想:

    若不是那个荒诞却恶毒的“流言”正在暗处滋长,他或许会为她此刻的顺从,感到一丝真实的悦然。

    过去他行事无所顾忌,从不留余地,因为没什么需要他迂回保护的东西。

    他爹不用她保护,大姐有自己的儿子。

    但现在不同了。

    他有了需要在意的人。

    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目光,那些淬着毒的流言,都可能成为伤她的暗箭。

    在将这些彻底清除之前,任何将她推到明处的举动,都是不必要的风险。

    他从来都了解规则,也善于利用规则。

    林苒看着他已经恢复疏离侧影,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半步,一同走下楼梯。

    至于谢裴烬所说的“处理”,那两个女人究竟如何了——她也没问。

    有些答案,或许不知道更好。

    刚踏下最后一级台阶,一个熟悉的声音斜刺里插了进来。

    “林苒,你这是要去哪儿?”

    林苒无声地叹了口气,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男主?

    不是说基地里能顶事的男人,这会儿多半都在外围协助安置幸存者么?

    谢裴烬是因为总揽全局、调度完毕才得空过来,周妄野又是为了什么?

    周老夫人明明就在这儿,他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她没意识到,自己这想法里已然带了偏袒——谢裴烬来便是已经忙完正事,周妄野来就是瞎折腾。

    “跟你没关系。”她语气淡得很。

    周妄野却不在意她的冷脸,径直走到她近前。

    声音压低了些,带上几分不由分说的意味:

    “奶奶待你不薄,这些年你生日,哪次她没惦记着?那些送你的珠宝玩意儿,有不少都是她老人家的心意。于情于理,陪我去打个招呼,不过分吧?”

    这话在理。

    周老夫人确实一直对她不错。

    林苒下意识抬眼看向谢裴烬,带着点询问的意思。

    谢裴烬略一颔首,语气平和:“去吧,玩得开心点。”

    他根本未将周妄野这点心思放在眼里,甚至乐得如此——正好他有事需离开片刻,有周妄野在她身边,至少比谢玉更具分量,能挡掉不少不必要的视线。

    周妄野得了应允,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临走前,目光掠过谢裴烬,递去一个清晰又隐晦的挑衅眼神。

    谢裴烬连眼皮都未抬,直接无视。

    他相信他的小林苒,看不上周妄野。

    只对留在原地的谢玉道:“问出什么了?”

    谢玉低声回禀:“还吊着一口气。但她们也只知道是听来的传言,源头藏得深。”

    “既然问不出,”谢裴烬的声音没什么起伏,“那就让她们‘暴毙’吧。”

    “明白。”谢玉应得干脆,“她们在宴会上饮酒过量,于二楼卫生间发生争执,失足坠落。”

    谢裴烬:“别牵扯到大小姐。”

    “是。”

    “去,让他们几个到会所三楼等我。”

    谢玉领命退下,身影很快没入走廊的阴影里。

    他正欲转身上楼,另一道纤细的身影便袅袅靠近。

    “谢先生,”陆南枝的声音温软,眼眸里漾着久别重逢的微光,“真是许久不见了。”

    谢裴烬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连一丝旧识相见的波澜也无。

    “我想,”他开口,语气疏离,“三年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陆南枝唇边那抹得体的笑容,微微一滞。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狼狈,但很快又被她强压下去。

    她顿了片刻,声音放得更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你还是老样子。”

    一样的,不近人情。

    可那点失落只浮现了一瞬,她便又抬起眼,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急切:“你是不是在生气?当年...我是想跟你一起走的,是我父亲和大哥硬把我拦下。我不是故意失约...”

    “你听不懂人话么?”谢裴烬打断她,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当年的‘私奔’,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当时的回答是:‘离我远点’。现在,答案一样。”

    陆南枝脸色白了几分,指尖掐进掌心:“可我...等了你三年。”

    “那是你的事。”谢裴烬连多看一眼都懒得,抬步就要往楼梯走去。

    陆南枝下意识上前想拉住他的衣袖,指尖还未触及衣料,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弹开——是他用精神力设下的隔绝。

    她踉跄半步,满脸难以置信:“你竟然...这样对我?”

    谢裴烬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她耳膜:

    “你若再缠上来,我不介意让你消失。”

    陆南枝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眼底霎时涌上受伤与惊惧。

    她看着他头也不回上楼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着: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明明,你刚刚还陪着自家晚辈下楼。

    你对一个寄居在谢家的孤女都能那样容忍,为什么偏偏对我如此绝情?

    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两个女人的低语,似有若无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那个林苒,你看到没?刚才捐了那么多物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还能哪儿来?八成是周队长给的吧。”

    “得了吧,谁不知道周队长根本不拿正眼瞧她,都是她自己死缠烂打。”

    “你消息落后啦,我听说她正在抱谢家那位大腿。”

    “什么?!天哪...勾引外甥不成,又去缠舅舅?也太不要脸了...”

    陆南枝猛地攥紧了手指,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原来是她。

    那个借住在谢家的孤女...竟然用这种手段,攀上了谢裴烬。

    怪不得...怪不得他对自己如此冷淡。

    一股混杂着嫉恨与不甘的酸楚,狠狠冲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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