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寰集团的总部在津港,虹市这边只是分部,即便如此,阮瓷每每看到眼前的建筑,都忍不住赞叹。
大厦以集团命名,叫做“寰宇之心”,矗立在城市核心。
楼梯时玻璃幕墙,随着阳光变幻着色彩。
阮瓷本来想自己待在家,但是薄寅生说带她去公司玩。
谢天谢地,他终于做了点总裁该做的事情,当然,阮瓷是早就对薄氏内部心驰神往了。
曾经大学刚毕业,也曾和很多年轻人一样,渴望着能够进入薄氏。
她也是雄心壮志,说:“我觉得我也可能成为都市丽人。”
徐莹乔当时就摇头了:“绝无此种可能!”
后来她才偃旗息鼓,总之这里是很多打工人的理想之地,虽然累,但是薪酬给的多啊。
回忆过去,阮瓷坐着车进入专用车库,再坐了电梯上楼。
真正身处内部,阮瓷才直观地感受到薄氏的强大,在财经新闻上,它不是时常出现的名字,因为它本身,就是衡量行业兴衰的隐形标尺。
员工总数超过十万,其中不乏来自世界顶尖学府的科学家与工程师。
“太太,您请。”给她开门的是和司机一起来的是薄寅生的生活助理。
阮瓷还没完全适应这个身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对助理笑了笑:“谢谢。”
当然,也是她忍不住,她以为薄寅生身边的人,肯定个个都是精英模样,但这位叫做孙郸的助理,却是个实打实的大胖子,说话走路脸上的肉都是一颤一颤的。
但是做事很麻利,专门负责薄寅生的私生活。
而司机则是西装革履,长相英俊,完全很吸引人。
除此之外,他还有首席行政助理、高级事务助理、法务助理、财务助理、安全助理、医疗助理......
阮瓷还记得,上次在温家,他就是呼啦啦带着一大堆人,搞得跟皇帝出巡一样的。
这栋摩天大楼总层高128层,总高度632米。
125层及以下,才是属于员工活动的区域,126层是董事会成员以及集团副总裁等。
而他们乘坐私人电梯,一路上到127层,经过重重验证,阮瓷目不暇接,只能够听到冷静的机械女声验证。
“太太,您坐着休息,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我。”孙郸给她介绍着。
薄寅生的办公室,主体是一面270度的全景落地观景墙,城市入微缩模型般铺陈脚下。
在这里看久了,阮瓷都觉得自己要膨胀了,她能比薄寅生还嚣张。
只是,近两百平的空间内陈设极少,一张横贯整面墙的弧形只能办公桌,一组深灰色沙发,一个透明酒窖。
除此之外,空寂的令人心慌,相信来这里的人,会和她一样,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但孙郸带她绕过办公桌区域,来到侧后方的磨砂玻璃门前。
门滑开,阮瓷一愣。
大约三十平米的空间,一面墙被刷成了柔和的暖杏色,地上铺着厚厚的米白色羊毛地毯,靠窗的位置摆放了舒适的奶油色单人沙发,旁边立着一盏落地阅读灯,沙发旁边有一个不大的边柜。
和外面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太太,您要是觉得不合心意,想调整和添置的,您跟我说,我去办就好了。”孙郸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让人送来了点心和果汁。
阮瓷没想到薄寅生还给她准备了这么一个地方,就是看上去怪怪的。
“好。”
当然很好了,阮瓷是个没什么爱好的人,每每和温辰屿一起去玩,都是默默坐在一边的那个人。
只有一点,她喜欢布置房间,手机里唯一的游戏就是装修收纳房间。
她名下的房子,每一套,她都花时间仔细装修布置了的。
现在又有一处小空间,在等着她大展拳脚!
孙郸没有进这处房间,而是等她自己在这里休息。
阮瓷倒不累,窝在沙发上看剧本,台词先背熟,再仔细琢磨人物。
又去看剧本和原著,也许是这里太安静了,她看着看着有些害怕,干脆走出去看薄寅生在做什么。
这里离得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办公桌后面,就连说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戴着无线耳麦,站在桌边,正在开线上会议,脸上带着讥讽。
“你们的预测模型,还比不上幼儿园小朋友用积木搭的。”
“这就是你们耗时半年给我的惊喜?”
“下周这个时候,我要看到新的、可行的方案,连同你的辞职信放到我的桌上。”
“别铺垫了,比我奶奶的裹脚布还要长,给你三十秒说重点。”
全虹市的人都知道,薄寅生不喜欢他的亲生父亲,更不喜欢他的爷爷奶奶......
阮瓷光是听着都汗流浃背了,薄寅生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嘲讽,屏幕上的人个个脸色都不好看,有些甚至脸色苍白,额角冷汗涔涔。
薄寅生不在乎对方的资历、情面,他只看结果。
当然一如既往地说话难听!
免得被他说是偷听偷看,阮瓷赶紧溜回了房间,找出这部剧已经定了的男女主以前的戏来看。
女主角很灵动,剧里也是个欢脱的性格,但实际上扮猪吃老虎,男主角面冷,但其实是装淡定。
她不怎么追剧,大多数都看不进去,但发现那部戏能火确实有理由的。
不仅剧情好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物弧光,更关键的是,每个角色,都演的很好。
她渐渐看着,倒也看入迷了。
“你就是看这些来学习演技的?”身后薄寅生的声音跟鬼一样传来。
这里面是铺了地毯的,踩上去脚都要陷进去,阮瓷看剧也没注意。
尴尬的是,此刻平板里的剧情,正是一对配角在忘情地接吻,眼看着马上要进行下一步了。
“才不是。”阮瓷“啪”的把平板合上。
薄寅生好笑地看着她,伸手点了点她的肩膀:“害羞什么,想学这个我可以做你的道具。”
才不要,嘴那么毒,亲你一口都怕被毒死。
阮瓷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天的那个吻。
她好害羞,想亲。
薄寅生放在她肩头的手就转向她的下巴。
阮瓷呆住,知道他想做什么,又不敢看他,轻轻闭上了眼。
“薄总,您吩咐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