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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章 学字

    锦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粗糙得很,满是冻疮,想来画画的手也不是长这样的。

    便摇摇头:“我还是不学了,怕学不会。”

    陆卿尘瞥了眼锦婳:“那便学别的,可认识字?”

    锦婳摇摇头。

    陆卿尘道:“过来,从简单的字开始学起,若是真的学不会,再说。”

    锦婳弄不懂陆卿尘是什么意思了,今天怎么突然想教她了?

    她缓缓往陆卿尘身边挪了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的意思说,她学会,学不会都行?是这个意思吧?

    陆卿尘似乎看出锦婳走神儿,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小炕桌上轻轻敲了敲:“看好了,吾只教一次,这个字,一撇一捺,是人。”

    锦婳认真地学着,点头道:“记得了!”

    陆卿尘又在人字上加了一笔:“这样加了一横,是大。”

    锦婳乖巧点头:“记得了!”

    陆卿尘又在大字上加了一笔:“大字加一横,是天。”

    锦婳点头。

    陆卿尘今日教的这几个字,都是最简单的,锦婳又不是刚启蒙的小孩子,虽然之前没学过,但也认得了。

    陆卿尘已经不记得自己幼时识字启蒙是如何开始学的,也不知该如何教锦婳,只是觉得不能像小时写错时师傅打手板,无论是教他读书的师傅,还是教他练武的师傅,对他都是最严厉的。

    对锦婳倒是不用那么严厉,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教她一些字,倒是不用学得多好,起码认识一些字便可。

    陆卿尘把手里的笔蘸了墨,递给锦婳:“把刚才学的这几个字,写给吾看。”

    锦婳第一次拿笔,小手攥拳握着笔,看着有些窘迫。

    陆卿尘起身跪在锦婳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圈在炕桌里,一只手握住锦婳拿笔的手,开始写人字。

    锦婳并未察觉到陆卿尘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还沉浸在学写字的喜悦中。

    一边写一边清清浅浅地说:“人,一撇一捺,念人。”

    陆卿尘扶着锦婳的手,在纸上反复地写着人字,心中竟觉得痒痒暖暖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谢威躺在炕上打盹儿,觉得两人的动静有些不对,眯缝着眼睛偷偷看向两人,殿下这是……教锦婳写字呢?!

    只是这两人的姿势……

    这般的靠近,是否太过暧昧了些……

    难不成,主子对锦婳……起了心思?

    谢威不敢出声音,闭起眼睛继续装睡。

    锦婳写了几个人字,陆卿尘见她似乎会握笔了,便松开了手,窜到后边看书去了。

    锦婳自己照着之前陆卿尘写的字的样子,把人、大、天,分别都写了几遍。

    陆卿尘抬头瞥了一眼,嗯……还不错。

    便随意开口问:“幼时为何没学识字?”

    这早已不是锦婳的伤口,说说也无妨,锦婳如今也能淡然地说出了:“小时娘亲死得早,还有个弟弟要养活,家里没钱供我读书识字。”

    陆卿尘拿在手里的书不易被人察觉地抖动一下:“你的娘亲……”

    锦婳没有抬头,手里的笔也没有停,陆卿尘看不到她的眼神和表情。

    过了一会儿,锦婳开口,语气与平时并无差别:“在我七岁那年病死了,父亲娶了继母,继母还带来了继姐,从此饭桌上再没有我们姐弟的位置了。”

    “靠要饭活到了八岁,被爹爹和继母哄骗着卖进了宫,一直到现在。”

    锦婳说得淡然,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可陆卿尘怎会不懂,一个孩子,若是幼时没有了娘亲,往后的人生皆是坎途。

    锦婳见后面的人没了动静,许久后,听见了翻书声。

    锦婳想起青冻还放在外面,现在夜里冷,怕冻上了,急忙起身下炕,去把青冻拿进厨房。

    陆卿尘见锦婳又去厨房里忙活,便掏出了衣袖地里的密信。

    是青龙、白首,两位师兄白日里的飞鸽传书。

    信写得简洁,应是怕被拦截,露了行踪。

    信上写,江南水患已除,许阁老不日回京领功,如今宫内两股势力抗衡,陛下忧思。

    陆卿尘皱眉,陛下忧思,是在权衡不知立大皇子还是五皇子为新太子?

    皇宫,勤政殿。

    皇帝伏在案上批阅着奏折,一旁的老太监轻声提醒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今夜陛下可要宿在交鸾殿?”

    皇帝摇了摇头,摆手示意老太监退下,自己则将头向后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眉目紧锁。

    太子……如今不知如今如何了,身子上的伤可痊愈了。

    自打一气之下废了太子后,大皇子和五皇子对太子之位的觊觎之色,都懒得隐藏了。

    丽妃和许妃更是在后宫里明争暗斗,唇枪舌剑,不时就要梨花带雨地跑来自己这里告一状,搞得自己头疼得很。

    想当年皇后在世时,温柔贤德,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太子勤学尊长,父慈子孝。

    皇后走时,拉着他的手,眼睛里都是不舍,她满眼含泪,求他善待她的孩子,看他终于点头,皇后才肯放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是不是食言了……

    那年春日里,桃花漫天,皇后便是在那样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入了宫。

    初见皇后,一见倾心。

    若是说对早一年入宫的许妃有一些喜欢,那对皇后,便是浓浓的爱意。

    皇后出入宫那一年,他冷落后宫佳丽,只独宠皇后一人,

    他与她看雪、看月亮、围炉下棋,作诗吟唱。

    他几乎做了所有一个皇帝不该做的事。

    一年后,他们的孩子出生,在她孕育他们的孩子时,他曾多次去五台山祈福,他身为一朝天子,跪在菩萨面前,祈求上天怜悯,保佑皇后顺利产子。

    上天保佑,皇后顺利产下的是个男婴!他爱屋及乌,孩子出生三日便册立了太子,满朝哗然。

    他还记得,那几日的奏章满天飞,皆是认为太子年幼,可再考量,皇位传贤不传嫡。他一概不理会,还处置了几个带头的文官,他容不得任何人对他们的孩子有一丝的质疑!

    见他圣旨已下,意志坚决,朝臣们倒也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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