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舟还没了解到这里的暗道，很认真而且很正式的说道：“坐一下，只是坐一下。”
“一下也不行。”女孩气得两眼横瞪，道：“你要做其他的，得加项目。”
李锦舟愣住，说道：“那行吧，你做你的。”
他不再强迫，大概是明白对方听岔了。
坐一下，不是做一下。
女孩随即开始跳起舞来，简单的学生蹦蹦跳跳舞蹈，两手随着画圈，不是古典舞，也没什么邯郸步好看，就纯粹性的跳一跳，蹦一蹦。
“688就这？”李锦舟突然有种被坑的感觉。
“你就点的这。”女孩有些气道：“你来这地方消费，想要吃好的，又不想花高价？”
“高价是多少？”李锦舟问道。
“2000以上，你才能体验其他服务。”女孩说道。
李锦舟唉了一声，心想这女的也还真值不得2000，说道：“你不用跳了，我就问一问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
“早说嘛。”女孩撇了撇嘴，就在旁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开了一瓶RIO喝起来：“你要问什么，你问吧，但我不一定知道。”
“这里经常有一些公职人员的过来消费？”李锦舟问道。
女孩一副恶憎的样子：“那些看上去冠冕堂皇的，背地里更是一群地下的脏鼠，恶心的不少，变态也更多。”
“咋个变态的？”李锦舟问道。
女孩一副厌弃的盯着李锦舟：“你要这么问，我可不伺候了。”
“只是问问。”李锦舟好奇说道。
“有多变态多变态，你自己想，单，双，群，前，后，吃，喝，你能想象的恶心东西，他们都玩得出来。”女孩恶弃说道。
“你接触的人中，有没有一位姓曾的？”李锦舟再问道。
“不知道，不认识，我们只负责接，人家叫什么不知道，但能听出来一些人应该是有身份的。”女孩说道。
“看来也问不出太具体的信息。”李锦舟心想。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几声怒骂声。
“臭**，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纯洁，干净！你就是个烂货！还当清纯，狗东西！”
“我！去！你！妈！的！”
女孩叹了口气：“喏，你以为的那些外表高端光鲜的人有多高尚？他们比你想象得更凶恶！”
李锦舟好奇想出去。
“我劝你还是别出去了，这种事隔三差五就有，无非是哪个女的，不愿意做罢了，来到这个地方，不就是做这些的。”女孩一副处之淡然的样子，已然是看透了这个世界。
“你坐着吧，我出去看看。”李锦舟向屋外走去。
“随你。”女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李锦舟打开门，就看见过廄走道上，另一名女孩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两名身穿衣服的男子正围着地上蜷缩的女孩。
女孩垂着头，只是缩在角落里，微微低着头，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像是习惯了这种场所和环境。
“烂东西，老子有钱！”
其中一男子从衣兜里甩出一叠红纸打在女孩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说道：“就你这种，老子不信你还能有多纯洁，捡起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今天晚上，把我们哥俩伺候好。”
女孩缩着腿，伸出两条相对纤细的手臂环抱着，只安静的缩在角落里，不应声，也不答话。
“我他妈叫你捡起来，烂货！”另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一脚踹在女孩纤细的手臂上。
女孩疼得直流眼泪，手臂被踹疼，她也不反抗，只是安静蜷缩着。
其他服务员或是行人便全当没看见一般，来来回回走过去。
李锦舟安静走过去，从名男人旁边蹲下去，伸手拨开女孩垂下的头发，看见在头发掩盖下一张有些青肿的脸庞。
这张脸，这双眼睛，他并不陌生。
周媚儿！
当时他去桃鱼夭的学校，印象最深的便是这个女孩。
只是当时那光鲜活泼的她，这个时候只是安静的蜷缩在角落里。
周媚儿看到头发拨开外的人是李锦舟后，更垂下了头，缩进怀里。
“周媚儿。”李锦舟喊道。
周媚儿也不应声。
“你谁？”两男的其中一人喝道。
李锦舟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单薄的衣裳上，再回头看着两人，一人一脚，直接将两人踹翻在地上，说道：“我是她亲哥！”
两人疼得咧嘴，注意到李锦舟眼神冷锐，再听李锦舟这样说，顿时也有些怯怵，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把衣服穿好，我们离开这里。”李锦舟说道。
周媚儿低着头，把再把地上一张一张钱的捡起来。
李锦舟并没有阻止。
这钱脏吗？
钱有什么脏的，别嫌弃钱，也是自己挣来的。
他非常清楚钱对于穷人来说的重要性。
但这个时候，其中一名经理走过来，说道：“地上的钱，是我们的。”
李锦舟只是冰冷的回头看过去，一双眼睛冷锐得像是刀芒子一样。
经理见到李锦舟这眼神，也退缩了一步。
只是说道：“你得罪了张主任，明天不用来了。”
周媚儿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把地上的钱全部捡干净。
“走吧。”李锦舟牵起她的手离开。
周媚儿低着头，跟在李锦舟身后，没有接话。
直到从里面走出来。
李锦舟才意识到什么，忙把手松开：“抱歉，只是想让你离开得更有尊严一些。”
周媚儿抬起头，青肿的眼角和嘴角看着李锦舟，随即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眼泪哗哗的向下直流。
“别哭了！”李锦舟想拿纸巾，才意识到衣服还穿在周媚儿身上，便只要从衣兜里摸出纸巾交给她。
周媚儿伸手接过，擦干眼泪。
“怎么不说话？学校里，你不是挺活泼的？”李锦舟说道。
“我是个烂女人，不配你认识。”周媚儿说道。
“谁都有苦，不见得风尘就一定败絮，古时那些贞杰烈女，不也多有出身红楼的，自我品质才是最重要的。”李锦舟并不太在意这些。
他自己的出身也好不到哪去。
更何况他现在做的事，也不算父母眼中规矩正当的本分工作。
“谢谢你帮我。”周媚儿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