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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巷口的重逢,逃不掉的枷锁

    深秋的晚风卷着梧桐叶,刮在柯绫晚脸上,带着刺骨的凉。

    她刚从印刷厂取回新一季的设计稿,手里还攥着温热的奶茶,指尖的温度却在看到巷口那道黑色身影时,瞬间凉透。

    巷子是老城区的窄巷,青石板路坑坑洼洼,两侧的墙壁爬满了爬山虎的枯藤,昏黄的路灯从头顶洒下来,将男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他穿着一身纯黑的手工西装,熨帖的面料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烟尾的猩红在夜色里一明一灭,明明是站在杂乱的老巷里,却硬生生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贵与冷戾。

    柯绫晚的脚步顿在原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行李箱的滚轮在青石板上发出“咕噜”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男人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黑眸像鹰隼一样锁定她,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穿透夜色,将她整个人钉在原地。

    是钟邵寒。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柯绫晚的心脏,让她呼吸一滞。她以为自己逃了三年,换了三个城市,改了名字,从繁华的都市躲到这南方的小城,隐姓埋名做一个小设计师,就能彻底摆脱这个男人的掌控,却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

    “跑了三年,就躲在这种地方?”

    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巷子里的寂静,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嘲讽,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往前迈了一步,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柯绫晚的心跳上。

    柯绫晚攥紧了手里的设计稿,纸张被她捏得发皱,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眸看向他,眼底藏着一丝慌乱,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钟先生,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故意带上了几分南方小城的软糯口音,试图伪装成一个陌生的路人。可钟邵寒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冷。

    “柯绫晚。”他念出她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就算你扒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

    话音落,他又往前逼近几步,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他身上的烟草味混合着冷冽的雪松香水味,将柯绫晚彻底包裹住。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那深不见底的偏执,像一口古井,一旦掉进去,就再也爬不上来。

    柯绫晚猛地后退,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行李箱被她推到身前,当做一道微弱的屏障。她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不肯示弱:“钟邵寒,我们三年前就两清了。你救了我,我也用三年的时间偿还了,你还想怎么样?”

    “两清?”钟邵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抬手掐灭了烟,烟蒂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用皮鞋碾了碾,“柯绫晚,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躺在手术台上,是谁签的字,是谁把那支特效药送进你的血管里?是谁跟你说,你的命是我的,这辈子都得听我的?”

    他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柯绫晚刻意尘封的记忆。

    三年前,她在一场车祸里重伤,脾脏破裂,还引发了严重的感染,躺在医院的ICU里,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她的家人早就因为债务跑路,没人管她的死活。就在她意识模糊,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钟邵寒出现在了病房里。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她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份协议,还有一支国外的特效药。他说,签了这份协议,她就能活;不签,就等着断气。

    协议上写着,她的命是钟邵寒救的,从此之后,她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一切安排,做他的“私人所有物”,不得有任何反抗,不得擅自离开他的身边。

    那时候的她,连呼吸都觉得疼,只想活着,于是她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的一年里,她被钟邵寒养在他的别墅里,像一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鸟,没有自由,没有隐私,连出门买一瓶水,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他对她很好,物质上极尽奢华,却也用这种“好”,将她牢牢困住。

    她受不了这种被掌控的日子,于是在一个雨夜,她偷偷收拾了行李,从别墅的后门翻了出去,一路南下,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城市。

    “我那时候是被逼的。”柯绫晚看着钟邵寒,红了眼眶,“那份协议根本没有法律效力,你不能用这个来束缚我一辈子。”

    “法律效力?”钟邵寒俯身,一手撑在墙壁上,将柯绫晚圈在自己的怀里,形成一个绝对的禁锢空间。他的脸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黑眸里的偏执浓得化不开,“在我这里,我的话,就是法律。”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指腹带着冰凉的温度,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物品,语气却狠戾无比:“你以为逃到这里,改了名字,就能摆脱我?柯绫晚,你太天真了。”

    柯绫晚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抬手推他的肩膀:“你放开我!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

    她的力气在钟邵寒面前,就像蜉蝣撼树,男人纹丝不动,反而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节用力,捏得她腕骨生疼。

    “你的生活?你的工作?”钟邵寒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设计稿,随手抽了一张出来,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就这种垃圾设计,也配叫工作?”

    他说着,抬手就要将设计稿撕烂。

    “你别碰我的东西!”柯绫晚急了,用力挣扎,另一只手去抢设计稿,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才完成的作品,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

    两人拉扯间,她手里的奶茶掉在了地上,温热的液体洒了一地,设计稿也被溅上了几滴奶渍。钟邵寒的西装裤也被弄脏了一块,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的寒意更甚。

    “柯绫晚,你敢跟我动手?”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手腕一用力,将柯绫晚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按在墙壁上。她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骨头被硌得生疼,动弹不得。

    “钟邵寒,你混蛋!”柯绫晚疼得眼泪掉了下来,却还是不肯服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欠你的,我可以用钱还,用一辈子的时间打工还,你别再逼我了!”

    “钱?”钟邵寒低笑,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蛊惑的意味,“我钟邵寒缺那点钱?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缠绵又狠戾:“我要的,是你。是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辈子。”

    柯绫晚的身体僵住了,后背泛起一阵寒意。她知道钟邵寒的偏执,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放手,哪怕是不择手段。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就算你把我绑回去,我也会再逃。逃一次,你抓我一次,逃十次,你抓我十次,我总有一天能逃掉的。”

    钟邵寒的指尖划过她的后颈,像是在警告一只不听话的猫,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几次。”

    他说着,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语气简洁地吩咐:“过来,老城区的梧桐巷,把人带走。”

    挂了电话,他松开了柯绫晚的手腕,却依旧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柯绫晚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充满了绝望,却又带着一丝不甘。她的人生,难道就要永远被这个男人掌控吗?

    没过几分钟,巷口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两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巷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了过来,恭敬地对钟邵寒弯腰:“寒爷。”

    “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带走。”钟邵寒指了指柯绫晚的行李箱,语气不容置疑。

    保镖应声上前,就要去提行李箱。

    “别动我的东西!”柯绫晚冲上去,想要护住自己的行李箱,却被保镖拦住了。

    钟邵寒走到她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她挣扎着,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让她无法挣脱。

    “柯绫晚,别闹。”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是不容反抗的命令,“跟我回去,我不会再像三前那样困住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不要你给的任何东西,我只要自由。”柯绫晚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西装。

    钟邵寒低头,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偏执取代。他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指腹带着粗糙的触感,语气坚定:“在我身边,就是你最大的自由。”

    他抱着她,走出了窄巷,将她塞进了宾利的后座。保镖将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恭敬地关上了车门。

    汽车缓缓驶离老城区,窗外的路灯不断后退,柯绫晚靠在车窗上,看着这座她生活了三年的小城,眼底充满了不舍与绝望。

    她知道,这一次,她再也逃不掉了。

    钟邵寒坐在她身边,侧头看着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黑眸里的偏执,如同夜色般,将她彻底笼罩。

    三年的逃离,不过是他掌心的一场游戏。而她,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金丝笼里,做他的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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