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眉头紧锁成一团看着他:“不行,那车子是所里派给我用的,不能借给你。”
徐建明一脸不服的大喊一声:“为什么,我就是借开一下而已,我把我对象送到医院里,我把它开回来给你不就行了,你不说谁会知道,我看你就是不愿意借,亏你还是我的小叔。”
“徐建明,这是纪律问题。”徐南脸一沉,眼神如寒冰般锐利射向他发出警告。
徐建明吓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差点忘记眼前这个小叔的厉害了,要是他真的把这个小叔给惹生气了,他父母肯定不会放过他。
毕竟他一家现在还要靠着这个小叔的身份在工作地方生活呢。
特别是最近他爸那破粮站好像要竞选主任,他爸现在对这个职位势在必得,估计后面还要靠一下他小叔的名声。
“对不起,小叔,那我不借你的车子了,那你可不可以请你给市一医院那边打个电话,请他们在我对象到那边时,找一个厉害一点的专家给她看病,行吗?”他只好换了个要求,这次语气卑微了好多。
徐南没有回答,脸色阴沉阴沉的,看着有点吓人。
“建明啊,你那个对象怎么了?身体哪不舒服吗?”徐老夫人关心的问了下。
徐建明马上坐到她老人家身边:“奶奶,我对象她真的很可怜,从小就她自己的家人欺负,特别是她那个二叔家的堂妹,那个贱人更可恶,老是欺负我对象,这次还把我对象给欺负的一身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太可怜了。”
他刚说完,突然感觉旁边吹来一道冷嗖嗖的凉风。
“奶奶,家里吹风扇了吗?怎么好像有风从我后脑勺吹过。”他用手摸着后脑勺问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笑出声:“现在都什么季节了,早不吹了。”
徐南眼神像是淬着千年寒冰一样看着在跟徐老夫人告状的大侄子,听到后面突然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还挺大声,直接打断了正在跟徐老夫人告状的徐建明。
“小叔,刚刚是你在笑吗?”停下说话的徐建明不确定的问。
徐南露出泛着寒光的黑眸看向他:“徐建明,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这学的知识是读到狗肚子去了是不是,谁叫你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这么贬低的,我徐家的家教就是这样子教你的?”
“小叔,你这是怎么了?”徐建明吓的脸色煞白。
今天他这个小叔太不正常了,不行,他要赶快离开这里才行,要不然他怕死在这个小叔的手里。
“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在你的嘴里听见诋毁一句你对象堂妹的坏话,要是让我听见,别怪我把你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全部收回来,我会让你一无所有。”他嘴角微微上扬,但这笑容里却藏着一抹最锋利的利刃。
“听清楚了没有?”徐南冷冷盯着他再次确认。
徐建明望着小叔这双冰冷的黑眸,瞬间感觉有一股寒气从他的天灵盖冲上来似的,刹那间,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气一样。
“听,听清楚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回答。
“你爷爷奶奶他们要休息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离开吧,少来这里打扰他们的休息。”徐南再次开口,这次直接下达赶客令。
“好,好,我这就走。”双脚颤抖站起来,徐建明踩着不受控制的脚步赶紧离开了老宅。
等他走出去家门了,徐南感觉自己的气还是很难平顺,浑身仍旧散发着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低压。
他这份不对劲很快让徐家两老也察觉到。
徐老夫人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跟以前不一样的小儿子:“幺儿,你刚刚对建明这么凶,你以前不是对他挺宽容的吗?”
“我刚刚还想弄死徐建明,因为他刚刚诋毁的那个女孩她是我的对象。”他脸色难看的解释。
徐老爷子和徐老夫人一听,老两口相视一眼,两双浑蚀的眼睛里立即闪起了熊熊的八卦光芒。
徐老夫人趁胜追击的问:“那建明他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对象她真的欺负她堂姐吗?”
“没有,小茉她是个很好的人,也很善良,相反,倒是她那个堂姐我在李家的时候听说过她一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大哥和大嫂是怎么教孩子的,让他谈了一个这么糟糕的对象,我们徐家门声都被他给搞臭了。”他眉锋微蹙的说道。
“现在小沫她家人因为徐建明在李家庄做的那些蠢事情,害的我很有可能会被他连累。”他这才是他一路上一直在害怕的事情。
“那怎么办?”老两口一听,异口同声担心的问。
这个未来儿媳妇可是他们盼了二十多年才有的,这可不能黄了。
徐南沉思了一会儿后回答:“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我还没有在小沫家人面前有十足的好感时,我跟徐建明的关系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好,幺儿,你这边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跟我和你爸说,我跟你爸都听你的。”徐老夫人立即拉着他的手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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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后,李茉打算把今天的复习功课放在一边,她今天要去县城里寄稿件,外加把翻译好的英文书拿回给图书馆那边。
揣着五十块钱这笔巨款,李茉走到村口搭上了路过前往县城的牛车。
坐了一个小时的牛车,就在她被牛车给颠的快要睡着时,耳旁边传来赶牛车的大爷那道洪亮的叫喊声:“好了,都下了,县城大了。”
李茉完全打开双眼,跳下牛车,跟大爷问好回去的时间后,这才背着一个背包往县城里头走了进去。
进了县城里,她先去了邮局,先把写好的小说稿件一万字寄到报社。
从邮局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她前脚刚从里面走出来,后脚就听见邮局门口传来一道激动叫她的喊声:“丫头,真的是你啊,我终于等到你了。”
随着这句话的一落,李茉的手臂被一只像是被风干了皮的手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