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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刀秒杀,开什么玩笑

    阿西多迅速打量这青年。

    他轻轻摇头,低声说:“队长,他的气息压这里的流魂足够,但在死神里不算什么。”

    这样的,就是“恶鬼”?

    阿西多有点失望。

    可他旁边的刳屋敷剑八,反应完全两样。

    这位一直爽朗得有点过头的十一番队队长,脸上那点笑彻底没了。

    他的右手,慢慢按在自己斩魄刀的刀柄上。

    身体往前倾了倾,那是种碰见对手时自然而然的准备动作。

    他的眼睛钉在井边的青年身上,眼底有火在烧。

    “不,阿西多。”

    “你错了。”

    刳屋敷剑八的嘴角,一点点咧开。

    “这小子……”

    “强得离谱!”

    青年站起来了。

    动作不快,甚至有点迟缓,像是生锈的齿轮在重新磨合。

    但他一站直,那股原本收敛着的气息就隐隐散开了些,不是灵压暴涨,而是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存在感”。

    他的右手握住了靠在树根的那柄锯齿长刀,然后抬起眼,直勾勾地看向刳屋敷剑八。

    不,更准确地说,是看向刳屋敷剑八身上的队长羽织。

    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里面有光在跳跃,有火在烧。

    他嘴角一点点向上扯,扯出算不上笑容,更像野兽看见猎物时咧开嘴的表情。

    他盯着那羽织,看得极其认真,几乎要把每一道纹路都刻进眼里。

    那几乎快要被纯粹本能和血腥填满、快要“生锈”的大脑,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转动。

    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很久很久以前,或许在他还保有更多“记忆”时就刻下的影子,浮现在脑海深处。

    那影子也穿着类似看起来很威风的长衣服。

    他在对比。

    眼前这个人穿的衣服,和记忆里那个身影对比。

    刳屋敷剑八也在笑。

    不是平时那种爽朗开阔的笑,而种从喉咙深处滚出来带着灼热战意的低笑。

    就在刚才,第一眼和这青年对上视线的时候,一股电流感猝不及防地窜过他的脊背。

    那感觉太熟悉了。

    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游走,无数次与强敌搏杀,他的身体早就锤炼出了一套远超理智的本能预警系统。

    身体在尖叫着告诉他:眼前这个家伙,危险!足以威胁到你!值得你全力一战!

    他的身体几乎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自动调整了重心,肌肉微微绷紧,灵压内敛却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在渴求。

    多久了?一百年?两百年?

    他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仅仅是站着对峙,就让他浑身颤栗,迫不及待想要拔刀的感觉了。

    不过,他毕竟是队长。

    十一番队崇尚战斗,但队长的骄傲让他站在原地,按着刀,等着对方先动。

    空地中央,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

    风卷着沙砾从中间穿过,带不起他们衣角分毫。

    阿西多站在刳屋敷剑八侧后方,听见队长那句“强得离谱”后,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再次沉下心,仔仔细细地感知着那个青年。

    灵压的“量”确实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寒酸”。

    灵威等级?撑死了十等中游,还驳杂不纯。

    这种程度,别说队长了,阿西多自己都有信心在正面对决中迅速拿下。

    两刀?或许都不用。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队长不可能看走眼,尤其是在“对手强弱”这种问题上。

    难道是我漏掉了什么?

    阿西多抿紧嘴唇,心念一动,几条红色的柔软“布条”,从他身上悄然延伸出去,探向不远处的青年,试图更直接地接触和解析对方的灵力波动。

    灵络轻轻拂过青年周围的空间,接触到他自然散逸的灵子。

    反馈回来的信息依旧平淡无奇,混乱,缺乏章法,强度有限,和肉眼观察、灵压感知的结果没有本质区别。

    真是队长搞错了?阿西多忍不住侧头看向自家队长。

    只见刳屋敷剑八浑身紧绷,眼神炽热得吓人,那完全是面对旗鼓相当甚至更强敌手时才有的状态。

    阿西多脑子里塞满了问号。

    就在这时,青年开口了。

    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好好说过话,带着锯齿般的粗糙感。

    “喂,”他盯着刳屋敷剑八的羽织,问得很直接,“你身上这件衣服,哪里来的?”

    刳屋敷剑八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洪亮的大笑:

    “哈哈哈!你说这个啊?”他拍了拍胸前的羽织,“静灵庭发的!怎么,看上眼了?”

    “静灵庭?”青年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脸上露出清晰的困惑。

    他歪了歪头,似乎在记忆里搜索,但一无所获。

    这并不奇怪,如果他真的一直待在更木区这种编号靠后的混乱之地,不知道静灵庭这个统治中心的名字,再正常不过。

    在这里,“死神”可能只是个模糊的恐怖传说,具体从哪里来、代表着什么,没人在乎。

    只有从前面区域过来的人,或许才真的见过死神。

    刳屋敷剑八看着青年疑惑的样子,笑容更加灿烂:“想要?简单啊。”

    他空着的左手拇指倒转,指了指自己,“杀了我,它就是你的了,十一番队的规矩,一向如此。”

    “队长!”阿西多忍不住出声。

    虽然队里确实有这种“挑战上位者即可取代”的不成文风气,但对面这家伙来历不明,如此轻易地发出死亡邀请,未免太……

    刳屋敷剑八只是随意地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噤声,目光始终没离开对面的青年。

    阿西多喉结动了动,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了解自家队长,一旦进入这种状态,说什么都没用。

    青年脸上的困惑慢慢消失了。

    他消化了刳屋敷剑八的话,眼睛里的光燃烧得更加炽烈。

    “是吗?”他低声说,像是确认,又像是自言自语。

    然后,那咧开的嘴角弧度扩大,狞笑着:“那就给我吧!”

    话音未落,他动了!

    手中的锯齿长刀划破空气,朝着刳屋敷剑八当头劈下!

    刀锋未至,那股凝聚在刀身上的凶暴意念已经扑面而来!

    来了!

    刳屋敷剑八全身的细胞,都在这一瞬间发出了高昂的鸣叫!

    是颤抖,是兴奋到极致的战栗!

    这种纯粹毫无保留,只为杀戮而生的斩击!

    这种直面死亡、也将死亡带给对方的快感!

    他已经百年未曾如此清晰地感受过了!

    “哈哈哈!好!”

    刳屋敷剑八狂笑着,不闪不避,握紧刀柄的右手完成了拔刀的动作!

    一道雪亮的光芒,自下而上反撩而起!

    刀光相交的刹那——噗嗤!

    是利刃切入肉体的、沉闷而湿润的声响。

    预想中的金铁交鸣没有出现,预想中狂暴的灵压对撞也没有发生。

    那道雪亮的刀芒,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青年看似凶悍的斩击轨迹,然后,没入了他的胸膛。

    鲜血,在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似的,猛地从青年胸前那道深深的伤口中喷溅而出。

    温热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泼洒了刳屋敷剑八满头满脸。

    青年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他手中的锯齿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低下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喷血的胸口,又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脸上沾满自己鲜血的刳屋敷剑八。

    他眼中的火光迅速熄灭,重新变回那种空洞。

    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嗬……”的气音。

    然后,他双眼向上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空地上,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和那柄掉落在地的锯齿长刀微微震颤的余音。

    刳屋敷剑八站在原地,脸上狂热的笑容彻底僵住,慢慢扭曲。

    他的脸混杂着惊愕、茫然、以及巨大落差带来的空虚。

    刳屋敷剑八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淌着对方的血,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无比期待的“对手”,胸口喷着血,翻着白眼,像根木头一样倒了下去。

    他握刀的手还保持着挥出的姿势,刀尖上一滴血珠缓缓滑落。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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