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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朝堂问对,法家发难

    咸阳的雪,下得比北疆温柔,却更显肃杀。

    赢尘站在章台宫大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争辩声。今日大朝会,三公九卿、文武百官齐聚,始皇临朝听政。而赢尘这个五大夫爵位的小小看守长,原本没资格上朝,是蒙毅一早派人传信,说有要事,让他务必到场。

    “陛下,黑狱扩建之事,耗资甚巨,且擅动地脉,恐引灾祸。臣请陛下三思。”声音洪亮,是廷尉李斯。这位法家领袖,大秦丞相,此刻正站在殿中,慷慨陈词。

    赢尘能想象出那副场景:李斯须发皆白,但腰杆挺直,目光如炬。他是始皇统一六国的第一功臣,也是焚书坑儒的主要推动者。他反对黑狱扩建,是真心为国,还是别有心思?

    “李相多虑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少府章邯,“黑狱镇压妖魔,关乎咸阳安危。扩建所需,少府可支应一半。至于地脉之说,阴阳家徐元已勘验过,扩建处是地脉节点,加固封印,反而有益。”

    “章少府,你信阴阳家那一套?”李斯冷笑,“自周室衰微,百家乱政,我大秦以法立国,不事鬼神。陛下,如今各地频现‘妖异’,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意图不轨。当严刑峻法,以正视听,而非扩建什么镇魔卫,徒耗国力!”

    这话就重了。不仅反对黑狱扩建,连镇魔卫的存在都否定了。赢尘握紧手中的笏板——蒙毅临时给他准备的,上面刻着“五大夫赢尘”五个字。

    “陛下,臣有本奏。”又一个声音加入,是太仆赵高。声音尖细,带着特有的阴柔,“李相所言不无道理。然镇魔卫乃陛下钦定,已初见成效。臣听闻赢尘日前在长城剿灭妖兽,斩获颇丰。如此能臣,当用。”

    赢尘心头一凛。赵高居然替他说话?反常必有妖。果然,赵高话音一转:“不过,赢尘身份不明,骤然擢升,恐引人非议。臣请陛下明示其出身,以安众心。”

    来了。这是要逼始皇公开他的身份,或者,逼他暴露弱点。如果赢尘真是始皇私生子,公开身份会引发朝堂动荡;如果不是,那他就是欺君。

    殿内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投向御座上的始皇。

    赢尘能感觉到,至少有三道强大的神识扫过殿外的他。一道是李斯的,凌厉如刀;一道是赵高的,阴冷如蛇;还有一道……来自御座,深沉如海。

    “传,赢尘。”始皇的声音终于响起,听不出喜怒。

    内侍高声宣召。赢尘整理衣冠,迈步进殿。

    大殿恢宏,三十六根铜柱撑起穹顶,每根柱上都盘着一条金龙,龙眼镶嵌宝石,熠熠生辉。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文官紫袍,武官黑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赢尘目不斜视,走到殿中,行礼:“臣赢尘,拜见陛下。”

    “平身。”始皇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冕旒垂下,看不清表情,“赢尘,长城一行,结果如何?”

    “回陛下,臣率镇魔卫于肤施城北三十里处,遭遇妖兽伏击,斩首一百二十三。深入妖谷,遭遇金丹期妖兽‘穷奇残魂寄生体’,幸得阴阳家弟子月璃相助,已将之斩杀。”赢尘声音平稳,递上奏章和妖丹,“此乃妖丹及战报,请陛下御览。”

    内侍接过,呈上御案。始皇拿起妖丹,端详片刻:“金丹期妖兽,你如何斩杀?”

    “臣有镇魔碑相助,加之妖兽初醒,实力未复,侥幸得胜。”赢尘如实回答,但隐去了镇魔碑吞噬妖丹的细节。

    “镇魔碑……”李斯忽然开口,“赢尘,你说你有镇魔碑,可否让老夫一观?”

    赢尘抬头,看向李斯。这位法家领袖眼中精光闪烁,显然不信。也难怪,镇魔碑是传说中的东西,几百年来无人能御使,突然冒出个年轻人说能用,谁不怀疑?

    “碑灵已认主,无法示人。”赢尘平静道。

    “那就是无凭无据了?”李斯步步紧逼,“你说斩了金丹妖兽,妖丹在此,不假。但你说用的是镇魔碑,如何证明?依老夫看,说不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或者……与妖魔勾结,演了出戏,骗取陛下信任!”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勾结妖魔,这是死罪。

    赢尘看向始皇。始皇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李相此言,可有证据?”赢尘反问。

    “证据?你一个狱卒出身,数月间从凡人修炼到筑基期,这正常吗?”李斯冷笑,“除非修炼邪功,或者有妖魔灌顶。陛下,臣请彻查赢尘,搜魂问讯,以明真相!”

    搜魂!这是修仙界最残酷的手段之一,强行探查记忆,轻则神魂受损,重则变成白痴。李斯这是要下死手。

    赢尘眼中闪过寒光。他看向赵高,赵高垂首而立,嘴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白了,李斯唱白脸,赵高唱红脸,两人一唱一和,要把他逼入绝境。

    “李相要证据,臣有。”赢尘忽然道。

    “哦?拿出来。”

    赢尘抬手,掌心浮现一座三寸高的黑色石碑虚影。碑体上暗金色文字流转,散发出古朴苍凉的气息。虚影一出,大殿内所有修炼过的人都感到心头一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镇压了。

    “这就是镇魔碑投影。”赢尘看向李斯,“李相是法家大儒,应当认得碑上的文字。可愿上前一观?”

    李斯脸色微变。他是认得古篆,但那碑上的文字太过古老,他只认得几个。而且那碑影散发的气息,让他体内的灵气运转都滞涩了三分。这作不了假,确实是传说中的镇魔碑。

    但他不能退。一退,威信扫地。

    “就算有碑,也不能证明你清白。”李斯强撑着,“陛下,镇魔碑是镇压妖魔的,赢尘能御使,或许正是因为他是妖魔……”

    “够了。”始皇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李斯,你法家讲究证据。无凭无据,污蔑功臣,该当何罪?”

    李斯脸色一白,跪倒在地:“臣……臣只是忧心国事,怕陛下被奸人蒙蔽。”

    “赢尘是不是奸人,朕自有判断。”始皇顿了顿,“不过,你既怀疑,朕就给你个机会。赢尘。”

    “臣在。”

    “李相怀疑你修炼邪功。朕命你,与法家弟子比试一场。不用修为,只论对‘法’的理解。你若赢了,证明你心术端正;若输了……”始皇没有说完,但意思明确。

    赢尘心头一松。比法家理论?他前世是考古学家,专攻先秦历史,诸子百家典籍熟读于心。法家?他敢说比李斯都了解法家的演变。

    “臣遵旨。”

    “好。李由,你来。”始皇点名。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文官出列,是李斯的长子,现任廷尉左监,法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走到殿中,对赢尘拱手:“赢大人,请赐教。”

    “李大人,请。”

    内侍搬来两张案几,两人相对跪坐。始皇道:“题目很简单:何为法?何为术?何为势?三者关系如何?你二人各述己见,百官评判。”

    这是法家的核心问题。李由精神一振,这是他的强项。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法者,编著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者也。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群臣之能者也。势者,胜众之资也。三者……”

    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从商鞅的“法”,到申不害的“术”,再到慎到的“势”,最后归结到韩非的“法、术、势”结合。条理清晰,论述严谨,百官纷纷点头。

    一刻钟后,李由说完,面带得色。这个题目他研究多年,自信无人能及。

    “赢尘,该你了。”始皇道。

    赢尘不慌不忙,开口:“李大人所言,是韩非子之论。然则,法、术、势,真如韩非所言那般吗?”

    李由皱眉:“赢大人有何高见?”

    “在下以为,法、术、势,是治国之器,但用器之人,当有仁心。”赢尘缓缓道,“商君之法,使秦强,然严刑峻法,民不堪命。秦能一统天下,靠的是法,但若想长治久安,不能只靠法。”

    “笑话!治国不用法,用什么?”李由嗤笑。

    “用道。”赢尘吐出两个字,“道法自然。法如筋骨,术如血脉,势如皮肉。三者俱全,是一个活人。但若没有‘道’这个灵魂,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秦法严明,但百姓为何苦?因为执法者只知法,不知变通,不知恤民。长此以往,法越严,民越怨,国越危。”

    “荒谬!法就是法,岂能变通?”李由反驳。

    “那我问李大人,秦律规定,盗一钱者黥面,盗十钱者斩手。然则,若有人饥寒交迫,盗一钱买饼活命,与富家子盗十钱玩乐,同罪否?”

    “自然同罪!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那若此人是为救病重老母呢?”

    “这……”李由语塞。

    “法为治国,非为害民。商君自己也说:‘法者,所以爱民也。’”赢尘继续道,“真正的法,当如《道德经》所言:‘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法网当疏,给民以生机;但触网必究,让民知敬畏。如今的秦法,网太密,民动辄得咎,如何不怨?”

    李由脸色涨红,想反驳,却一时无言。赢尘说的,其实是法家一直以来的困境——严刑峻法确实能强国,但百姓负担太重。始皇晚年,民间已有怨声,李斯何尝不知?但这是国策,不能改。

    “陛下!”李斯忽然开口,“赢尘此言,是在非议国政,动摇国本!其心可诛!”

    “李相,赢尘只是在论法,何来非议?”蒙毅忽然出列,“臣倒觉得,赢尘所言,不无道理。法当严,但亦当恤民。陛下,臣请重新修订律法,去其苛繁,存其精要。”

    “蒙将军,你……”李斯怒视蒙毅。

    “够了。”始皇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赢尘,你赢了。李由,退下。”

    李由不甘地退下。赢尘垂首:“臣惶恐。”

    “你不必惶恐。你说的,朕何尝不知。”始皇缓缓起身,走到丹陛边缘,俯瞰群臣,“但大秦初定,六国余孽未清,不用重典,如何震慑宵小?不过……”

    他话锋一转:“赢尘听旨。”

    “臣在。”

    “朕命你为镇魔司司主,秩比二千石,掌天下妖魔事。镇魔卫扩至三百人,你可从军中、民间选拔。另,赐你‘如朕亲临’金牌一面,遇紧急事,可先斩后奏。”

    满殿哗然。镇魔司司主,秩比二千石,已是九卿级别。而且“如朕亲临”金牌,这是天大的恩宠。赢尘才多大?入朝才几天?

    “陛下,不可啊!”李斯急道,“赢尘年幼,无功无德,骤升高位,恐难服众!”

    “有功无德?”始皇冷笑,“斩杀金丹妖兽,不是功?破解鬼面案,不是功?至于德……他刚才那番话,比你们这些只知道死守律法的,更有德!”

    李斯跪倒在地,不敢再言。

    赢尘也跪倒:“臣,领旨谢恩。必不负陛下所托。”

    “起来吧。”始皇走回御座,“退朝前,还有一事。徐福。”

    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出列,正是徐福。赢尘心头一动,徐福回来了?他不是在东海寻仙山吗?

    “臣在。”

    “你奏章中说,东海仙山已有眉目,但需镇魔碑辅助。朕准了。三个月后,你带赢尘一同前往东海,开启仙山结界。”始皇道,“赢尘,这三个月,你务必将黑狱封印加固,炼制足够的玄阴真水。东海之行,凶险万分,你要做好准备。”

    “臣遵旨。”

    退朝了。百官鱼贯而出,看向赢尘的目光各异,有羡慕,有嫉妒,有畏惧,有敌意。赢尘面色平静,随着人流走出大殿。

    “赢司主,恭喜了。”赵高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声音阴柔,“陛下如此恩宠,真是令人羡慕。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赢司主可要小心啊。”

    “多谢赵大人提醒。”赢尘不卑不亢。

    赵高笑了笑,转身离开。他走过的地方,官员纷纷避让,如避蛇蝎。

    “赢尘。”蒙毅走过来,低声道,“今日之事,是陛下在为你立威。但你也彻底得罪了李斯。法家势大,你要小心他们报复。”

    “我知道。”赢尘点头,“蒙将军,徐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他带回了重要消息,但具体内容,陛下没有公开。”蒙毅顿了顿,“不过,有传言说,他在东海见到了……仙人。”

    仙人?赢尘心头一震。如果真有仙人,那这个世界的上限,比他想的还要高。

    “还有,月璃姑娘今早来找过我。”蒙毅压低声音,“她说阴阳家内部出了叛徒,有人偷走了‘阴阳镜’,那是一件可以探查镇魔碑封印的法宝。她怀疑,有人想用那面镜子,找到黑狱封印的弱点。”

    赢尘眼神一冷。阴阳镜,探查封印……这是要彻底释放饕餮?

    “她知道是谁偷的吗?”

    “还在查。但她说,偷镜子的人,很可能已经潜入咸阳。”蒙毅拍了拍赢尘的肩膀,“你现在的府邸,陛下赐了,在城南。我派了一队禁军守卫,但你自己也要小心。赵高和李斯,都不会善罢甘休。”

    赢尘点头。他知道,从今天起,他正式踏入了大秦的权力漩涡。镇魔司司主,听起来风光,实则是架在火上烤。

    走出宫门,一辆马车在等候。车夫是个精悍的中年人,看见赢尘,抱拳道:“司主,属下王离,奉蒙将军之命,护送司主回府。”

    王离?王翦的孙子,王贲的儿子,将门之后。蒙毅把这等人物派来给他当车夫,可见重视。

    赢尘上了马车。车厢宽敞,铺着软垫,案几上还温着一壶酒。他倒了一杯,酒香醇厚,是宫廷御酿。

    马车驶过咸阳街道,窗外雪花纷飞。行人匆匆,商铺林立,一副太平景象。但赢尘知道,这太平之下,暗流汹涌。

    回到城南新赐的府邸,果然气派。三进院落,门口一对石狮,门楣上挂着“镇魔司”的匾额,是始皇亲笔所题。府内已有仆役、守卫,都是蒙毅安排的人。

    赢尘走进书房,关上门,才松了口气。今日朝堂,看似他赢了,实则凶险万分。李斯那老狐狸,最后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起了杀心。还有赵高,那阴柔的笑容下,藏着什么毒计?

    他取出镇魔碑,碑体温热,上面的金纹又亮了几分。吞噬了穷奇妖丹后,第一重封印解锁到了40%,又解锁了一项新能力:镇魔领域。以碑为中心,方圆十丈内,可形成压制领域,对妖魔和修炼邪功者有奇效。

    “还不够。”赢尘喃喃。他要尽快筑基后期,甚至结丹。只有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风暴中自保。

    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赢尘眼神一凛,收起石碑,身形一闪,出现在院中。

    月光下,一个黑衣人站在屋顶,正冷冷地看着他。黑衣人蒙面,但赢尘认得那双眼睛——是李由。

    “赢司主,好敏锐的感知。”李由开口,声音冰冷。

    “李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来取你性命。”李由直言不讳,“你今日让我父子当众出丑,此仇不报,我李家如何在朝中立足?”

    “就凭你?”赢尘感知扫过,李由是筑基中期,和他相当。但法家修士,擅长的是治国理政,不是斗法厮杀。

    “当然不止。”李由拍了拍手。

    四周屋顶,又出现三个黑衣人。气息都在筑基前期,呈品字形包围。更远处,还有一道更强的气息潜伏,至少是筑基后期。

    “李相还真是看得起我。”赢尘冷笑。

    “父亲说了,要么你死,要么你离开咸阳,永远不要回来。”李由道,“赢尘,选一个吧。”

    “我选第三个。”赢尘缓缓拔刀,“把你们都留下。”

    话音未落,他动了。鬼影步发动,瞬间出现在一个黑衣人身前,一刀斩出。那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赢尘速度这么快,匆忙格挡,却被刀上灌注的离火震得倒飞出去。

    另外两人立刻扑上。但赢尘不闪不避,镇魔碑虚影在身后浮现,镇魔领域开启!

    嗡——!

    暗金色的光罩以他为中心扩散,将四个黑衣人全部笼罩。领域内,李由等人感觉像陷入了泥潭,动作慢了五成,灵气运转滞涩。而赢尘如鱼得水,速度更快。

    “这是……领域!”李由骇然。领域是金丹期修士才可能掌握的能力,赢尘怎么可能有?

    他不知道,这是镇魔碑的天赋能力,对妖魔和修炼邪功者效果最佳。法家修士修的是堂皇正道,压制效果只有三成,但也足够了。

    赢尘如虎入羊群,刀光闪烁,三个筑基前期的黑衣人瞬间毙命。他们的魂魄被镇魔碑吸收,化作精纯的灵气,让赢尘的修为又精进一分。

    李由想逃,但被领域压制,速度大减。赢尘追上,一刀斩向他后心。

    “住手!”远处那道潜伏的气息终于动了,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射来,直取赢尘眉心。

    赢尘回刀格挡,剑光与刀锋相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他被震退三步,持刀的手微微发麻。

    一个灰袍老者落在院中,须发皆白,手持长剑,眼神如鹰。赢尘感知扫过,筑基后期巅峰,离金丹只差一线。

    “二叔!”李由惊喜。

    老者没理他,盯着赢尘:“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放李由走,今日之事,就此了结。”

    “如果我不同意呢?”赢尘道。

    “那你就要死。”老者长剑一震,剑气纵横,“老夫李牧,法家护法。赢尘,你确实是个天才,但天才,往往死得最早。”

    李牧?赢尘心头一震。不是那个战国名将李牧,应该是同名。但既然是法家护法,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那就试试。”赢尘握紧刀,镇魔碑全力运转。这一战,不可避免了。

    而远处,一座高楼上,赵高正负手而立,看着镇魔司方向的战斗,嘴角勾起笑意。

    “打吧,打得越热闹越好。等你们两败俱伤,就是我罗网收网之时。”

    他身后,一个黑影跪地:“大人,胡亥公子那边传来消息,阴阳镜已得手,三日内可送到咸阳。”

    “很好。”赵高眼中闪过疯狂,“等拿到阴阳镜,找到封印弱点,放出饕餮……这大秦的天,就该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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