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封握住她另一只手，脸上依旧温和，同样摇了摇头。
“阿姒，到现在我都没敢确认你是真回来还是自己的幻想，今晚就让我留下好吗？”
“不好，”沐姒柠有点无奈，“我今天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你们都别闹。”
“姐姐我就守着你绝对不吵你。”
这话她怎么这么不信。
顾凌封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语气温柔带着诱哄。
“阿姒，我留下来照顾你，省的某人半夜耍花招。
“你才耍花招，”慕容卿瞪他，“最会耍花招的是你，当年你就是耍花招骗姐姐跟你在一起的，跟你在一起才危险。”
顾凌封轻笑，“京都谁不知道，慕容家的掌权人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发起怒来连自己都打，阿姒跟你独处一空间我不放心。”
“你他妈放屁！”
慕容卿彻底炸了，白天说他找替身的仇他还没报呢，现在又来败坏他名声。
抬手就要揍顾凌封，“我看你是欠打。”
“阿姒你看，他脾气比以前坏多了。”
沐姒柠：“……”
“你也少说两句。”
沐姒柠拉住慕容卿，把两人隔开。
“你们俩能不能成熟点？
都三十好几的人，怎么跟小孩似的？”要是被外人看到指不定以为他们被人夺舍了。
因性格反差太大了。
“姐姐…”
慕容卿声音软下来，可怜巴巴的扯她袖子，“我怕我一离开，你又不见了。”
“我今晚必须看着你才能安心。”
顾凌封同样往前走了两步，再次握上她的手，“阿姒，我今晚我想留下，可以吗？”
“不需要，姐姐有我照顾，你还是赶紧回去，听说你明天还要相亲。”
顾凌封嘴角的笑一僵，赶紧解释：
“阿姒，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你家老头给你安排了相亲，豪门圈谁不知道你要跟苏家大小姐联姻。”
“慕容卿，你再胡乱编排别怪我不客气。”
“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苏家大小姐追了她八年，他都没拒绝，前几天传出他们要相亲。”
沐姒柠挣开手，站到慕容卿身旁看向顾凌封。
面上表情难辨，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说吧，怎么回事？”
她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但如果是真的，那她跟顾凌封也就到此为止。
她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她离开十年，在他们看来她已经死了十年。
就算喜欢上别人，有了新生活，她也不会怪他们。
顾凌封见她这反应瞬间慌了，语无伦次解释：
“阿姒，你别听他胡说，人是老爷子胡乱安排的，我根本没同意！
我现在的身家也用不上联姻。”
“阿凌，十年的时间很长，你如果有了合适的人，我会祝福你的。”
“阿姒！”
“你怎么能这么戳我心，十年前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你想把我一脚踹开不可能。”
沐姒柠有些错愕，她还是第一次见顾凌封失控。
“这十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从没有过别人。
什么苏家大小姐？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记住，我怎么可能跟她相亲。”
“我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相亲？当年要不是你说让我好好照顾玥玥和瑾辰、瑾尧我已经下去找你了。”
“你放心，老爷子已经被我送出国，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姐姐，他这个人最是阴险狡诈，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证，你别被他轻易骗了。”
“慕容卿！”顾凌封真的被气到失态。
“哟，这就破防了？”
“还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啊？”
沐姒柠被他俩吵得头疼，“你们俩能不能别吵？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姐姐…”
“阿姒…”
“你们谁也别说了，都出去，我自己睡。”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拒绝。
“万一醒来你又丢下我们跑了…”
沐姒柠好气又好笑，“我就在这儿睡觉，能跑哪儿去？”
“你当年就是这么说的。”
顾凌封看着她，“你说你想一个人在甲板上静静，让我别跟着，结果转头就跳海了。
阿姒，我承受能力没那么强。”
慕容卿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姐姐，我也是。
这十年我每天都在想，要是那天我跟着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跳海？
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沐姒柠看着他俩，心里有点酸。
十年前的事给他们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
“那你们想怎么样？”
“总不能三个人一起吧？”
“我不介意。”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睡边上，不碰你，就看着你就行。”
顾凌封跟着附和，“只要能在你身边，其他的我都不介意。”
“……”
“行吧。”沐姒柠往里面挪了挪，“但说好，不许吵，不许抢位置，也不许碰我，我要睡觉。”
“好！”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生怕她反悔。
慕容卿率先挤到床边躺下，顾凌封也跟着躺下，在沐姒柠的另一边，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在触手能及的地方。
眼睛一错不错紧锁在她脸上，像是要把这十年的空缺都补回来。
沐姒柠:“……”
算了，算了，一切睡醒再说。
上床闭眼。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沐姒柠闭上眼想好好睡一觉，可身边两个男人的气息太浓。
她根本睡不着，更不说两道恨不得把她看穿的视线。
她只能平躺着努力忽视。
可那视线实在灼人，她悄悄睁开一条缝。
“睡不着？”
“你们赶紧闭眼，影响到我了。”
“好。”
顾凌封听话的闭上眼，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沐姒柠：“！！？”
这丫腹肌比十年前更加分明。
不小心碰到热烫的□□，吓了一跳，下意识抽手往后缩。
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撞进某人怀里。
“姐姐…”
“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快放手，”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沐姒柠低声警告。
“我要睡了。”
“好，”慕容卿捏了捏她的软肉，“姐姐快睡。”
顺势关了灯。
“……”
这让她怎么睡？
刚想挣扎，唇上附上冰凉…
“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