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陆泽远的内心山呼海啸,连苏军城也受到了冲击。
他今天特意来接顾云川,结果一来机场就看到顾云川抱着暖暖,跟陶苏像一家三口一样。
走近之后,他还听到顾云川叫人大哥。
顾云川是个乱认亲戚的人吗?
不是!
顾云川真正亲近的只有两个好兄弟,那可是有过命交情的。
不然即使是他们也无法走进顾云川的内心。
他叫过谁大哥?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都没喊过。
他为什么要叫陶旭大哥?
肯定是跟着陶苏叫的啊。
这想都不用想,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好到可以让顾云川破例?
苏军城绝不承认是自己吃醋,他就是想不通。
唯一的一个可能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看什么,好好开你的车。”顾云川闭目养神。
被拒绝陪同,他很不爽。
苏军城能听他的才怪:“你怎么跟陶苏一起回来?你们商量好去京城?”
“巧合遇到而已。”
一句话直接让苏军城炸毛:“你们还真一起去京城了?”
顾云川撩开眼皮:“一惊一乍的要死啊。”
“顾云川,你喜欢陶苏!”苏军城斩钉截铁。
“瞎胡说……”
顾云川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军城打断。
“怎么就瞎胡说了,你是没看到你看到陶苏时的眼神,以前有美女在你面前脱光了你都不带看一眼,现在你的眼珠子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别看就那么一点时间,但那已经足够了。
顾云川的心脏收紧,直接喊停:“停车!”
“干嘛?”苏军城听话的停车,看着顾云川下车。
还以为他听的不耐烦,要叫出租车。
“你就是心虚,不然怎么我一说你就跑……不是,你拉我干什么?”
苏军城在被拉下驾驶位之后才知道顾云川不是要弃车而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死死抓着车门不下车。
但他这个弱鸡的反抗在顾云川手里根本不够看,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云川自己坐上驾驶位,把他抛在路边。
“顾云川,你个恶霸,给我回来,那是我的车!”
留给他的只有汽车尾气。
苏军城站在路边骂骂咧咧:“跑什么跑,有本事你跟以前一样找我打一架啊,心里有鬼就知道逃避。”
开远的顾云川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来到一栋大楼前,楼上写着‘威乐果奶’。
看清上面的字,顾云川的长睫毛忽然一颤,他怎么来这儿了?
“顾云川,你喜欢陶苏!”
苏军城和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同时炸起。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顾云川血液极速流动,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喜欢陶苏?
顾云川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谁,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
他厌恶女人,也讨厌男人,除了两个兄弟和爷爷,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可心跳骗不了人,他对陶苏是不一样的。
他甚至能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陶苏所有的表情。
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在人群中,他第一个看到的也是陶苏。
一眼万年。
顾云川看着大楼的眼神逐渐坚定!
……
总裁办公室
陶苏随意翻了翻陆泽远给她看的资料,大意就是订单增多,需要订购大批原材料,让她掏钱。
“又爆单了,今年的业绩比去年能多两倍,等过年的时候,我们给暖暖买两套大房子。”
陆泽远见陶苏笑,以为她也很高兴,紧跟着说:“不过订单多了,采购的钱不够,得你先拿把一千五百万拿出来应急。”
“不过你放心,等盈利后,这笔钱还交给你。”
他以为才过去几天时间,陶苏不可能那么快花完。
买房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买了,得多看多选。
陶苏带着暖暖去京城,可能真的就是她说的那样,去散心而已。
陶苏将资料推回去:“钱你就别想了,已经花完了,一分不剩。”
不对,还是剩了五十万,等会儿就花干净。
陆泽远当场失态:“都花完了?”
“怎么可能!”
“你在撒谎是不是?”
“就因为家里的矛盾,所以你故意吓唬我?”
陆泽远冷静下来,耐心道:“苏苏,公是公私是私,你不能混为一谈,要是这笔订单完不成,你知道公司要赔多少钱?”
“公司破产都有可能,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陶苏郑重道:“我全都买房置地,在京城给暖暖买了十几套房子。”
陆泽远心凉了半截,急切道:“那就赶紧把房子卖了,订单不能出任何问题。”
说着他就要拉陶苏出门。
陶苏站在原地没动,挣脱开陆泽远的手:“房子我不可能卖,这笔钱到了我手里我就从来没想过再给你。”
陆泽远转过身,看着陶苏冷漠如霜的眼睛,头皮发麻:“你什么意思?”
陶苏这个状态很不对劲。
“意思就是你和杜振英的奸情我知道了,还有你们的算计我也知道了。”
“现在我们来谈谈离婚。”
陆泽远耳朵轰隆隆作响,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你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呢。
如果她都知道了,这段时间不应该这么安静。
不对,陶苏从酒局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不再忍受他妈和小妹,对他也是避之不及。
只是身在局中,他一直觉得很正常。
而他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点:“所以在丽都大酒店是你给我下的药,是你让人……”
后面的话,他难以启齿,但陶苏明白他要说什么。
“怎么能说是我下的药,那药明明是你自己弄来的,我不过是还给你了而已。”
“至于你被人上了,那就更跟我没有关系,那难道不是你们自己找的人?”
“我也没想到那人荤素不忌,让你也体验了一把承受方的快乐。”
陶苏笑的并不明显,但却深深的刺激了陆泽远。
“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陶苏拉下脸,快步迎上来想要动手的陆泽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也知道不该把事情做绝,那你呢?”
“找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亏你也想的出来!”
“以前你明明是个正直的青年,怎么做了大老板,就变得利欲熏心,为了公司股份,不择手段!”
“你别忘了,没有我,公司不可能做大做强,那些股份都是我应得的,你不该惦记!”
陆泽远不服,但胳膊被人控制着,伤不了陶苏一点,他只能梗着脖子。
“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公司能有现在的成绩,全都靠我一步一步挣来的,你不过就是算账管钱,能有多大帮助,就只会拉拢人心而已。”
“靠着我,那些员工才赚到钱,你非要装什么大款,给他们涨工资,你没看到那么多连工资都发不出的厂子,他们有我这样的老板就偷着乐吧。”
因为这件事,他们爆发过很大的争吵。
陶苏以为过去了,谁知人家一直记着。
这资本家的嘴脸看的陶苏腻味,松开手:“跟你生气真是浪费感情。”
陆泽远整理衣服:“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离婚吧。”
“不过你一毛钱都别想带走。”
他十分自信且笃定:“本来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这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