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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是她

    许初夏心头一阵凉意。

    她一直把春晓当贴心姐妹看,可谁知为了口吃的,她竟然撕破脸说这种伤人的话。

    她之前还在宝宝面前替春晓说话。

    人家就是嘴巴直,心其实不坏。

    那时她还想着,主仆之间能有几分真情,已是难得。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维护显得格外可笑。

    “你知道我有多盼着你能来陪我吗?我以为我们能彼此照应……”

    她看着春晓,期待还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丝愧疚。

    可没有。

    春晓只是低着头。

    许初夏苦笑了一下,眼底泛起一点涩意。

    “照应?你现在怀着将军的孩子,金贵得很!应该是我伺候您才对!哪轮得到您来照顾我?万一让将军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断我的骨头!”

    春晓仰起脸,嗓音尖利。

    这话又尖又滑,顺着耳朵钻进来。

    听得许初夏眉头拧成一团,脸色刷地变白。

    刚才吃点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娘,你瞧见了吧?不是人人都配接住你的真心!为这种人动气,纯属糟蹋自己,犯不着!】

    小奶团在肚子里翻了个身,气得小拳头乱挥。

    【再说了,她讲的也确实有那么点理儿!你是这的主子,她算啥?一个干活的丫头罢了。】

    小奶团越想越窝火。

    真当小娃娃好惹,没脾气吗?

    “打断谁的骨头!?”

    门外传来一声质问。

    许初夏刚想开口说两句。

    外头突然传来将军冷飕飕的声音。

    春晓浑身一激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手一下子捂住嘴,眼睛瞪大。

    刚才那些话,句句都是大不敬。

    要是全被听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下意识连退几步,眼神慌乱地瞅向许初夏。

    这位将军铁面阎王似的,最重规矩。

    府里哪个丫鬟犯了错,家法立马跟上。

    轻则罚跪抄经,重则直接发卖出去。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竟敢顶撞主子,还打起燕窝的主意……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回将军话,是我不饿,不想喝这碗燕窝,春晓只是劝我别浪费。”

    许初夏说话时语气平静,目光落在手中的瓷碗上。

    她不愿当着别人的面驳斥旧识,更不想让将军觉得后院纷争不断。

    “没错!奴婢也是为夫人肚里的小主子考虑啊!”

    春晓立刻接话,声音拔高了一度。

    她吸了吸鼻子,唇角下压,做出极力忍耐的模样。

    小奶团在肚子里直翻白眼,忍不住抖了一下。

    它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外面的情绪波动。

    自从母亲怀上它,这种争执几乎每天都有。

    春晓的声音它听多了。

    每次装模作样地关心,其实眼神都在偷偷瞄向将军的方向。

    它讨厌这种虚伪,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肚子里扭动身体表示抗议。

    这是教科书级别的装可怜吧?

    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南宫冥站在床前一步远的位置,视线始终停留在许初夏身上。

    春晓在他府中待了三年,做的事他心里清楚得很。

    “不想吃也得吃!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打算!”

    南宫冥知道许初夏近来胃口不佳。

    可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因为她的不适而耽误营养。

    南宫冥压根没看春晓一眼,径直走到许初夏面前。

    他站定后,袖袍垂落,一手仍握着那碗燕窝。

    房间内其他人都屏息静气。

    “嗯!”

    本来娃就饿得嗷嗷叫,如今还有将军亲自下令。

    许初夏二话不说捧起碗,三两下扒拉个精光。

    肚子立刻舒服许多,胎动也随之平缓下来。

    她将空碗递还给南宫冥,嘴唇微张想要说谢谢,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

    “还要一碗吗?”

    见她吃得这么急,南宫冥眉心微皱,连忙温声问。

    将军府头一个血脉,绝不能亏待!

    边上的春晓看得牙酸心痒,眼珠子都要瞪出火。

    她服侍将军多年,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耐心。

    要是躺在这里的,是她……

    念头一起,脑子就开始发飘!

    早该识相退下的她,却像个门神似的杵在床边,一动不动!

    “谢过将军!奴婢这会儿真不饿了!”

    许初夏微微摆手。

    其实她自己倒没觉得怎么样,就是肚里的小家伙一直闹着要吃东西。

    听她开口唤自己奴婢,南宫冥眉头轻轻一蹙。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

    “现在不是从前了,往后别再这么叫了。”

    “是……妾身明白。”

    许初夏脸一红,耳尖也泛起了热度。

    这才几天功夫,自己竟真的成了将军的姨娘?

    到现在还跟做梦似的,脚都还没踩实呢。

    每回站在镜前看那身新裁的衣裙,都觉得陌生。

    从前只是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如今竟也住进了偏院。

    “将军,喝茶。”

    一旁的春晓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说话,眼底都快冒火了。

    同样是少夫人带出来的丫鬟,怎么许初夏就能一步登天?

    自己哪点输给她了?

    可偏偏那一夜,轮班时被临时换了人。

    她守在外头,听见屋里动静却进不去门。

    等到第二天。

    消息传出来,许初夏已经被抬进了西厢房养胎。

    不过是那天晚上轮班时运气差了些,没赶上那档子事罢了!

    要是那一夜是她在屋里伺候,如今有了身子的人就是她!

    哪还有许初夏什么位置?

    南宫冥接过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用两指捏住杯沿,径直放到了桌上。

    他的注意力始终停在许初夏身上。

    见她神色略显疲惫,便低声问:“夜里睡得可好?”

    “您放心,我和初夏一向亲如姐妹,定会尽心照看她的!”

    被冷落的春晓见状,立马换了个法子,赶紧表忠心。

    声音拔高了些,生怕别人听不见。

    只要能让将军记住她的好,机会总会再来。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南宫冥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

    眼前女子穿着桃红衫子,颜色扎眼,嘴唇红润,牙齿整齐,模样确实亮眼。

    但这份亮眼里透着刻意,少了自然。

    “你叫什么?”

    他只觉得面熟,却记不起名字。

    府里下人多,面孔混杂,能留印象的极少。

    除非主动提及,否则很难一一对应。

    “回将军,奴婢名叫春晓,和初夏一样,都是跟着少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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