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梅点了点头道:“不需要,我给她做了,等到你想到,那不是晚了。”
刘春梅直接从里屋拿出几身衣服道:“晚晚,你看看咋样?”
刘春梅给她做了两身秋装,两身冬装,这一身秋装是的确良衬衫加灯芯绒外套、灯芯绒裤子。
还有一身秋装是劳动布夹克,劳动布工装裤。
另两身冬装一身是军大衣,还有一身是碎花布棉袄、棉裤。
刘春梅看着她道:
“我也没敢给你多做,你现在怀了身孕。
以后肚子会越来越大,这些衣服指不定就穿不上了。”
刘春梅给周晚晚买了这么多衣服,可一身都没给周盈盈买。
周盈盈哼哼唧唧道:“就想着你闺女……”
刘春梅白了她一眼道:
“这一身碎花布棉袄、棉裤是给你买的,我咋就只想着我闺女啦?
盈盈啊!你们是姐妹,一定要互相照顾,你姐姐有的时候嘴巴厉害了一点,但是对你还是好的。
你看她知道你工资少,让你爸给了你15块钱呢!
你一定要记得她的好,知道不?”
这不妥妥的道德绑架吗?
周盈盈一脸感动,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刘春梅拉着她的手,满脸感动道:
“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这是二十块钱,你姐不肯拿我的钱,你拿着。
她想吃啥好吃的,你就给她做,知道不?不要省钱。
要是去了部队,你姐夫要是欺负你姐,你知道该帮谁不?”
周盈盈哼哼道:“我又不傻,我当然是帮我姐啦?我抽他丫的。”
“嘶……”周晚晚倒吸一口凉气,看周盈盈咬牙切齿的样子,现在就恨不得去找顾北辰拼命。
她把她带到京城去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这也是最大的一个变数,其实她真不想把周盈盈带着,可周家人的脑子好像都是一根筋。
不管是周秉坤、周盈盈、周家兴都差不多。
认准了要对周晚晚好,就一门心思的对她好。
别看周家兴跟她嘴上不对路,可他还是很宠周晚晚的,要不然也不能给她寄二十块钱了。
刘春梅欣慰的看着周盈盈道:“你这孩子就是聪明,我非常看好你,知道护着你姐,就是最好的孩子。”
一转身,她拉着周晚晚进了房间道:“妈这里还有200块钱私房钱,你拿着……”
“妈……”
“你是不是想说不要啊?你第一次出远门带点钱在身上不是应该的吗?
我知道你把所有的钱都存了银行,那万一遇到急事怎么办?
妈在农村不缺吃不缺喝,爸每个月还有几十块钱,你不一样,你去了京城,那地方花钱就跟流水一样。
我又不是没在京城待过。”刘春梅看着她说道。
周晚晚看着刘春梅道:“妈,你还在京城待过呢?”
“嗐!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别管这么多,妈给你的钱,你就拿着。
我给你找了个最好的爸爸,还给你找了最好的妹妹。
周盈盈这丫头除了性子急一点,其他都好,而且我从小灌输的就挺好的。
她肯定能听你的话,也肯定能好好照顾你。
你有啥事就指使她干,知道不?”周晚晚要出远门,刘春梅就不放心。
周晚晚其实觉得这种思想并不好,可刘春梅对她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周晚晚拉着她的手道:
“妈,你放心吧!
等我在京城里买了大宅子,就把你和爸接过去,以后我给你们养老。”
刘春梅哼哼唧唧道:
“我和你爸可不用你养老,周家兴是男孩子。
以后他给我们养老,你只要跟女婿好好过日子就行。
我其他的不害怕,就怕顾北辰对你不好。
要是他敢嫌弃你,大不了咱们就不跟他过了,你回来,爸妈养着你。”
周晚晚是真的感动,这辈子她的父母对她都太好的。
她走了出来,就看到周盈盈给她烧好了晚饭道:“过来吃饭,你不想吃饭,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
周晚晚吃不了太腥气的东西,所以周盈盈做了几个素菜,周晚晚吃完晚饭,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书记那里拿介绍信。
可刚拿到介绍信,走在小路上,就看到张翠花、顾平川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张翠花大声吼道:“周晚晚,你居然还想去京城找我儿子,做梦吧?我们是不会让你去京城祸害他的。”
顾平川看着周晚晚道:“我知道你想去京城搞破坏,家里现在已经被你弄成了这样。
可我们不怪你,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好好服侍我们,以前的事情咱们就揭过去了。”
周晚晚看着他们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去京城找我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顾平川怎么可能让周晚晚去找顾北辰?
他就想着把周晚晚困在东北,然后做他儿子的思想工作,让他儿子跟周晚晚离婚。
他绝对不能让周晚晚成为他顾家的儿媳。
顾平川看着她道:“反正有我在,你别想去京城,你们赶紧上去,把她关起来,关在咱们顾家祠堂。”
顾家曾经也是名门望族,确实有个特别大的祠堂,周晚晚和周盈盈直接被绑了起来,带去了顾家祠堂。
周晚晚看着顾平川道:“你是想把我关一辈子吗?”
顾平川看着周晚晚道:
“你这肚子里,怕是怀了我顾家的种吧?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会放你自由。”
周晚晚没想到都80世纪了,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是违法犯罪,你儿子没跟你说过吗?
更何况你觉得我突然失踪了,就没人会发现吗?”周晚晚看着他说道。
顾平川皱眉:
“周晚晚,我不能让你去祸害我的儿子。
你放心吧!今天这事情没人知道,这小路上也没个人,到时候他们会以为你死了。”
周晚晚和周盈盈被直接扔进了顾家祠堂。
这顾家祠堂在山腰处,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祠堂正屋的屋顶铺着旧瓦,好些瓦片松了、碎了,露着一个个小窟窿,下雨准漏水。
屋里光线暗沉沉的,地上积着一层厚灰。
正中间原本该供着祖宗牌位的案子,早就朽坏了,一条腿断了,斜斜搭在地上。
案子上落满灰,还结了些蜘蛛网。
墙上原本该挂着的牌匾、字画,要么掉在地上摔破了,要么只剩半截挂着,风一吹就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