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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山猎野猪,再遇小狼

    陈拙可不知道,就在昨晚,自家院墙外边,那只小狼崽子,居然又跑下山,而且还拖着尾巴,在院墙外徘徊到后半夜。

    他只隐约记得,后半夜的时候,山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他听见了,翻了个面,因为自家建了新的防狼墙,心底压根不慌,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等到早起的时候,这才跑到后边旱厕哆哆嗦嗦地去放水。

    等到他大清早地做好大锅饭,就看到栓子带着一帮小子,从附近的山脚下跑过来,他们手里捧着一堆狗奶子,跟献宝似的,把“狗奶子”全堆在陈拙面前。

    “狗奶子”是蓝靛果在当地的俗名,这种果实未成熟时,呈现红色,含有轻微毒素。

    在寒冬腊月里,“狗奶子”逐渐变成深蓝色,果皮覆盖上一层白霜后,这就意味着狗奶子成熟了。

    但是即便是成熟了,狗奶子一天也不能吃超过成人手掌一捧的数量,陈拙作为上辈子的老吃家,有一回一口气吃了四十多粒后,肚子就开始坠坠地疼。

    正确的吃法,应该是在雪地里揉搓,去除掉表皮的霜痕,减少果子的涩味,然后再用指尖压破果皮吮吸汁液,吐去果子里面的籽,这算是赶山人特有的应急吃法了。

    栓子这帮娃儿,哪里还知道这种讲究?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拙,学着他的样子,把狗奶子放进嘴中吮吸,旋即,眼神就是一亮!

    这可比他们之前的吃“狗奶子”的口感,要好多了!

    看着这帮小娃儿知道了吃“狗奶子”的秘诀,又跟旋风儿似的,一溜烟地就散开了,陈拙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地拿着剩下的“狗奶子”,走到师父老赵头附近。

    老赵头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屯子里的大队长水生叔。

    水生叔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斗,看到陈拙来了,眉头微微松开,就招呼了一句:

    “虎子,你咋来了?我寻思着,你家那院墙不都垒好了么?你小子,可真有两下子啊。”

    “那帮城里来的学生娃,干活儿一个个都瓤得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偏你能把他们给拢住。我昨儿个还路过瞅了一眼那院墙,砌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陈拙笑了笑,就把手中的“狗奶子”放到大队部的桌上,没居功,就说了一句:

    “嗐,要不是成天提心吊胆,怕山里头那些个大家伙下山,我哪能下狠心垒这道障子啊。”

    “这下兜里是溜干净了,可好歹心里头也安生不少,晚上睡觉也踏实了。”

    顾水生听到陈拙这话,顿时就乐了,倒是老赵头,吐出一口烟气,淡笑不语。

    自个儿徒弟的家底,他比谁都清楚。

    垒障子的二十七块,说少……肯定不少,但对于陈拙来说,想让他伤筋动骨……还没到那份上呢!

    不过说起“山里头的大家伙”,大队长顾水生“吧嗒”抽了口烟,就琢磨起来:

    “这开春了,赶在山里头那些母猪帖子下崽儿前,咱……也该张罗几个好手,进山里蹽一趟了。要不然呐,等这地一化透,咱那苞米地才刚刨开两垄,山猪下楼下山,一宿就全给你拱了!”

    *

    就马坡屯的人张罗着要上山去收拾那帮山猪的时候,长白山那深山老林子里头,也开始不消停了。

    这开春地一化冻,山涧里的泉眼也开了,那林子里的大家伙……可都缓过来了,一个个都出了窝,开始伸胳膊蹬腿儿了。

    要说这帮大家伙里,最显眼的,莫过于老林子里面黑黝黝的野猪了。

    而此时,若是陈拙在场,就能看到老林子里,正在和一家子野猪对峙的狼群……

    赫然就是他和师父上山时,用童子尿驱赶的那狼群。

    领头的头狼,个头不大,但是狼眸沉稳。

    它带领着一群开春后饿的肋骨条都清晰可见,眼珠子“噌噌”冒着绿光的十几头青皮子。

    狼群对着那一家子野猪垂涎欲滴。

    野猪崽子的肉质,堪称山珍里的玲珑玉,皮薄易化,几乎没有啥铁锈味儿,带着一股子松露似的鲜香味儿。

    对于饿了一整个冬天,只能靠雪兔打打牙祭的狼群来说,这三只野猪崽子,是开春后最好的一道开胃菜。

    但山林子里的野山猪也不是善茬,就见那公的老猪王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闷响。

    听到这动静,母猪立马就把猪崽子们往中间拢,一家子背靠背,拿屁股对着屁股,围成个铁桶阵,把小的们护在最里头。

    而这个时候,头狼没急着上,老公猪的獠牙稍有不慎,就能给青皮子柔嫩的肚皮开膛。

    这个时候……狼群的苦狼,又起作用了。

    就见头狼微微一龇牙,那只瘸了腿的母狼,再度踉踉跄跄地从狼群外围走了出来。

    它看着体型比自己大了几倍的野山猪,

    瘸腿母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先升后降的滑音,带着颤抖的咽喉气音,仿佛像是哀嚎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狼群中那头只能算是半大的红褐色簇毛狼崽子,陡然跃出,挡在瘸腿母狼前。

    面对比自己高了两个半头,肩胛骨是一蓬钢针般的银鬃,左耳更是缺了个尖尖——

    那是头狼在争夺首领位置时被咬掉的。

    作为一头还未发育成熟,没有完全掌握搏斗技巧的狼崽子,它想要在众目睽睽下,挑战头狼的威严,无疑是死路一条。

    小狼前爪刨地,双耳后贴,尾巴向后延伸炸开,紧接着……

    后肢蓄力!

    蹬地爆发!

    *

    山腰,“阎王鼻子”处。

    这地儿之所以被老赶山人称为“阎王鼻子”,就是因为这地儿是一道窄窄的山梁。

    一边是能把人骨头都跌碎的石砬子,另一边是密不透风的桦树林子。

    在山梁底下,有那么一片儿平趟地儿,开春化冻,稀烂的泥地上会冒出点草根,正是野山猪会下山打食儿的地方。

    而也就是走在这半道上,陈拙等人的腿脚猛然一顿。

    只因为就在他们面前,赫然多出了一只尾巴上长着红色簇毛的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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