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晋凌西看着那边发来的信息,不自觉的弯了唇,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素宜还抱着手机苦恼,自己刚刚的消息是不是试探的有点过分了,正想着要不要撤回。
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后面好几个0……
素宜咬着唇,小心翼翼地接听,“你好?”
手机那端传来温和的笑声,素宜抬手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刚刚发的那句话,真的很像吃醋,但她只是随口吐槽而已啊。
晋凌西都三十多岁了,又是这样的身份,谈过恋爱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她真的没想过——
“素宜,”晋凌西声线柔和,带着笑意,“我没有谈过恋爱。”
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素宜臊红了脸,后知后觉,晋凌西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她连忙解释,有些紧张道:“晋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这个年级谈过恋爱也正常,”
晋凌西笑,“我家里对我的教育比较严格,二十多岁的时候都在外派和学习,而且,虽然有些话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我很高傲,但是素宜,我以前从没有碰到过让我动心的女孩子。”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素宜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了,她咬着唇,小声问:“那你,嗯你家里人,不催你吗?”
“不催,他们知道我有自己的规划。”晋凌西仰起脸,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暖也有些刺眼,他闭了闭眼,喃喃道:“等明年我邀请你来宁园,园里的石榴很甜很好吃,你一定喜欢。”
可惜,果实成熟的时候被他摘了送给了家里人,如今也已经过了季节。
素宜手指轻颤,她突然点了静音键,起身来回踱步,一边调整急促的呼吸一边大喊了一声。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回应,要说什么才能让自己显得矜持一些呢?
他好会啊,素宜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听见手机里传来晋凌西的声音,她长呼一口气,取消了静音,语气里带了些恼羞成怒的语气:“晋先生,虽然您没有谈过恋爱,但您一定学了很多撩人的本领。”
晋凌西闷声笑,“我有时也会陪着我奶奶看一些偶像剧。”
素宜沉默许久,才“嗯”了一声,只是这一声中,夹带了些微的哽咽。
通话两端都安静下来,素宜抿着唇,想要找借口挂断,她刚开口,就被晋凌西打断。
“我让安秘书问了你舞团的团长,她说你们每周都有两天调休。”
素宜用筷子戳着米饭,轻声道:“是有,不过这周应该是不能休息了,昨天团长给放了两天假呢,应该是抵掉了的。”
晋凌西好笑道:“怎么会呢,给你放的两天假难道不是奖励吗?如果奖励还要抵假期,那我就要去找你团长聊一聊压榨员工的事情了。”
“晋先生别逗我啦。”素宜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去问问好吗?可以的话,周六日调休,我带你到宁园来逛一逛,也可以一起去郊外玩。”晋凌西低声和她商量。
素宜眨了眨眼睛,今天才周一,距离周六还有好几天呢。
但她还是应下,听到那端传来催促晋凌西的声音,她便找了借口挂了电话。
看着通话时长,素宜抬手揉了揉心口,在面对晋先生的时候,她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望着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素宜的胃口早就在长久的通话中淡了,她起身将剩菜剩饭包好保鲜膜送进冰箱,推开了窗户。
望着窗外景色,脑子里冒出晋先生那晚在楼下的俊美面容以及对她的温柔。
她好像真的有些肤浅,因为一张脸,心就跳的乱七八糟。
晋凌西挂了电话才转身回到餐厅。
三个弟弟已经喝了小半杯的酒,闻绪和周遂倒也没多问,只好奇的看了他几眼,便自顾自的闲聊吃饭。
靳宁北跟他俩比可不一样,他和他们走的路大不不同,有时候活跃一些反而更好,何况面对的也不是外人。
“大哥,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他难掩脸上的八卦,“女朋友?”
晋凌西捏着筷子瞥了他一眼,“回头你就知道了。”
靳宁北的那个未婚妻,和靳宁北的脾气很配,出自名门,却有同样的活泼性情。
晋凌西已经知道方琳一直针对素宜的事,他不信方琳会藏着不跟靳宁北的未婚妻告状,也不信靳宁北的未婚妻会瞒着靳宁北。
当然,他对自己的弟弟很有信心,靳宁北纵然有些缺点,但凡事知道轻重,哪怕知道了也会帮他瞒下。
“周遂,这周五,我要借你的这个厨师用几天。”
周遂举起酒杯和晋凌西碰了碰,“好说。”
这顿饭磨磨蹭蹭一直吃到了下午,三人在宁园趁着酒意睡了一觉,醒来后知道晋凌西不在,便喊了司机来,各回各家。
靳宁北早上一下飞机就喊上周遂闻绪来了宁园,行李都是让司机送回家的。
他刚一进门,未婚妻苏韵尔已经蹭蹭跑过来,直接跳进了他怀里。
“你一点也不想我,一回国就先去见大哥,在你心里是不是大哥最重要。”
靳宁北中午喝得有点多,此时还有些晕,被苏韵尔一扑,若不是撑住了一旁的鞋柜,怕是俩人都要摔倒在地。
对于苏韵尔的抱怨,靳宁北并没有放在心里,脱了外套交给管家,便拥着苏韵尔朝客厅方向走。
等管家带着其他人退下,苏韵尔才拽着靳宁北的手,一副有大秘密要说的模样。
“你前两天不是让大哥替你去选领舞吗?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她故意想引起靳宁北的好奇心。
靳宁北端着茶喝了两口,这才问:“发生了什么。”
苏韵尔对靳宁北平淡的反应有些不满,她皱了皱鼻子,“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啊。”
“因为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大哥都能处理。”
苏韵尔拍了他身前一下,和靳宁北靠的极近,低声道:“大哥那天选领舞的时候,舞团里有一个首席,公然在台上勾引大哥。”
“怎么,你还想管大哥的事?”
见靳宁北皱起眉,苏韵尔连忙道:“不是不是,是因为表姐跟我说,那个女孩子是从北方的一个乡下来的,以前就不太老实,经常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