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血色罗网，同党的末日倒计时
赵铁山靠在后舱座椅上，左臂还泛着冰霜的冷光。陈野盯着终端屏幕，密钥卡插在读取口，数据流却停滞不前。星尘漂浮在他头顶，蓝光忽明忽暗。
“量子加密锁死了。”他说。
U盘贴着胸口，开始发烫。不是警告信号，是回应。他把左手按在太阳穴上，指节用力 pressing。记忆碎片像刀片一样往脑子里扎。
画面闪现——母亲倒下的背影，辐射警报红光闪烁，她回头看他一眼。
他咬牙撑住。
“启动记忆回溯。”他对星尘说。
一道微光从星尘体**出，接入他后颈的芯片。剧痛炸开，他额头冒汗，手指还在虎口画电路图。这是他的习惯，也是控制疼痛的方式。
罗盘在怀中震动。他掏出来放在膝上。指针逆时针旋转三圈，突然停住。
咔。
密钥卡解锁。
全息投影弹出世界地图，一百三十七个红点同时亮起。每个点都标注着基因序列匹配度，全部超过百分之八十九。
东京、柏林、新德里、圣保罗……遍布全球。
通讯频道接通。国际刑警指挥官的声音传来：“我们准备好了。”
陈野点头。“投放顺序按威胁等级排序。第一波目标，东京实验室。”
星尘分裂成一百三十七道光流，每一道包裹一名特战队员。空间扭曲一闪，所有人消失。
驾驶舱内只剩他和赵铁山。
“你去不了。”赵铁山低声说，“反重力系统还没恢复。”
“我不走。”陈野盯着屏幕，“我得看着他们倒下。”
东京地下三层，警报灯转成红色。培养舱内悬浮着数十具克隆体，面容与陈野完全一致。心跳同步跳动，脑电波频率相同。
控制台倒计时显示：03:17。
AI语音响起：“检测到外部入侵。执行最终清除程序。”
门禁系统锁定，防爆层闭合。外界无法强攻，强行破拆会引发连锁爆炸。
陈野站起身，扯下卫衣兜帽。右眼下方泪痣暴露在灯光下。
“最后一次传输。”他说。
星尘仅剩四成能量。它环绕他周身，发出低频嗡鸣。空间折叠瞬间完成。
他出现在控制室内。
正对摄像头。
“你们老板的机械心脏，能抗住曲率震荡吗？”他开口。
声音不大，但整个系统接收到了。所有监控画面定格在他脸上。
他把手按在控制台。罗盘自动浮起，悬在胸前。指针疯狂旋转，释放高频共振波。
培养舱内的克隆体同时抽搐。心跳紊乱，血压飙升。AI系统被强制接管。
倒计时停在00:00:07。
他没松手。继续输入指令，调取服务器核心数据。文件夹名为“夜枭-协议链”，包含十三级权限验证。
第一层破解成功。
第二层加载中。
星尘警告：“能量不足。系统即将过载。”
他没理会。
第三层破解进度82%。
就在这时，全球一百三十七个据点同步发生异变。
柏林研究所，二十名仿生体研究员同时跪地。胸口装置爆裂，火花四溅。统一电子音响起：“协议终止……宿主死亡……自我销毁。”
新德里数据中心，所有服务器自动关机。走廊灯光熄灭前，最后一句话从广播传出：“原初载体未被清除，计划失败。”
圣保罗地下基地，改造人守卫双膝触地，机械脊椎断裂。他们在死前齐声重复：“欢迎归来，主人。”
东京实验室，控制台屏幕闪出最后一行字：“检测到创世代码激活。维度许可通过。”
所有克隆体的心跳归零。
陈野收回手。罗盘落回掌心，指针静止。
他转身走向出口。
身后培养舱玻璃出现裂痕。一具克隆体的手指微微抽动。
星尘飘到他肩头，光流微弱。
通讯接通林振国。
“名单清空。”陈野说，“同党网络已断。”
“你太显眼了。”林振国声音低沉，“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在哪。”
“我知道。”他说。
他走出实验室，进入主楼大厅。这里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尸体。只有散落的文件和烧毁的设备。
国际刑警小队已经撤离。证据封存完毕。
他站在破碎的玻璃门前，抬头看向天空。
无人机群正在撤离。其中一架拍摄到他的正面影像。
这张画面，将在七分钟后传遍全球。
他没躲。
他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新闻直播间正在切信号。
联合国紧急会议重启议程。
各国安全局启动一级响应。
而他只是站着，卫衣领口磨损，手腕上的军工手环滴了一声。
提示音响起。
【新科技已就绪：维度锚定装置（未解锁）】
需要国家联合认证。
他低头看了眼罗盘。
指针又开始缓慢逆旋。
远处街道尽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窗摇下，露出持枪的手臂。
枪口对准他。
他没动。
星尘突然闪到前方，化作一面薄盾。
砰！
子弹击中光盾，弹飞出去。
他这才抬眼。
轿车加速冲来。
他抬起右手，罗盘悬浮而起。
空间开始扭曲。
轿车在距离他十五米处猛然刹停。轮胎冻结，引擎熄火。
车门打开，一个人爬出来，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某国科学院徽章。他满脸惊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我不是敌人！”他喊，“我是来投诚的！我知道下一个目标在哪！”
陈野看着他。
星尘缓缓降落回肩头。
那人跪在地上，举起文件。
“下一个节点在南极。他们准备用冷冻病毒引爆生态链崩溃。时间是七十二小时后。”
陈野走过去。
接过文件。
翻开第一页。
上面写着三个名字。
第一个是他自己的代号：原初载体。
第二个是苏晚晴的名字，标注为“关键变量”。
第三个名字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母体残片仍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