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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升职的速度,文泰被重用

    “来人!备轿!” 老魏把档案往胳肢窝一夹,“咱家得赶紧给万岁爷送去!”

    文华殿,烛火昏黄。

    皇帝朱由检,今天画风突变。

    没穿龙袍,套了身灰扑扑、宽荡荡的道袍,看着像要修道,还挺闲适。

    他盘腿坐在榻上,面前摆着一盘围棋,黑白子儿杀得难分难解。

    角落里,魏忠贤像只鹌鹑,缩着脖子站着。

    门无声地开了。

    一个精瘦、黝黑、穿着洗得发白旧装的汉子,腰杆挺得像标枪,沉默地走了进来。

    走路没声,像踩着棉花。正是文泰。

    他对着上座的“道人”倒头就跪:“末将文泰,叩见陛下!”声音沉,哑,像块硬石头。

    朱由检眼皮子都没抬,捻起一粒白子,轻轻摁下,随口问道:

    “听说,你爹是死在辽东的忠烈?”

    “回陛下,是。” 文泰脑袋垂得更低了。

    “抚恤银子……拿到几钱?够给你娘养老吗?”

    文泰肩膀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声音依旧死板:

    “回陛下……不敢妄论。是末将自己蠢笨,无能多挣……”

    魏忠贤在一旁心都揪了一下,这傻大个真能忍!

    朱由检又丢下一枚黑子,语气像在聊今天天气:

    “还有个事儿,挺麻烦的,朕想听听你怎么看。”

    大殿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要是哪天……外面那群穿着大红袍的老头,加上管宫内钥匙的大太监……他们俩伙人突然穿一条裤子了。”

    朱由检抬起眼,目光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们联手指着朕的鼻子说——这人是个冒牌货!假的!得废掉!”

    一股阴冷的寒气瞬间窜遍文泰全身!他手指死死抠进膝盖下面的砖缝里!

    “你手里的刀,还有你管着的人……” 朱由检声音更轻了,轻得像羽毛落地,“你听谁的?”

    文泰脑子里嗡嗡响,像有一千面大鼓在敲!

    陛下?内阁?司礼监?

    这根本是送命题!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直勾勾撞向朱由检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

    没有半点犹豫,喉咙里滚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却像生铁砸地:

    “臣的刀!”

    “只听陛下一个人!”

    “陛下指哪,臣杀到哪!哪怕对面是阎王爷!”

    “啪嗒!”

    朱由检手里一直捏着把玩的玉石棋子滑落在地,弹了几下。

    他那万年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满意!

    成了!

    要的就是这条只认主人、见谁都能咬的疯狗!

    他干脆利落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啪”一声拍在放棋盘的矮几上。

    “文泰!”

    “跪好!”

    “听旨!”

    声音不大,分量却压死人。

    “即刻起!封你为‘御前带刀都指挥使’!”

    魏忠贤在旁边眼皮子乱跳!

    从六品试百户直接蹦到正三品?!连跳七八级!这么快!

    “勇卫营!归你了!管好!给朕练成像钢铁一样的亲兵队伍!”

    “钱!”朱由检指指角落里散发着冰冷银光的钱山,“自己叫人搬!先拿十万两当开张费!”

    文泰脑子嗡嗡的,像在做梦。十万两?!他几辈子也没见这么多钱!

    “听着!” 朱由检声音透着刀锋般的寒光:

    “拿着这钱,最快速度!给朕整出五百个精壮汉子来!必须是家世干净、只认朕一个人的死忠!”

    “刀、甲、弩!照顶配搞!吃饭、看病、死了老婆孩子朕都管!待遇是别处的五倍!”

    “明白?”

    文泰喉咙发干,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一句:“末将领旨!”

    朱由检站起身,宽大的道袍袖子带起一阵风。他几步走到文泰面前,离得极近:

    “文泰。”

    “眼前第一桩顶要紧的活儿——”

    “给朕把睡觉吃饭的窝旁边——乾清宫!里里外外!彻底洗干净!像用开水烫虱子那么洗!”

    他眼睛里全是刺骨的杀意:

    “不管他是太监、宫女、还是侍卫!”

    “你拿着朕钦赐的名册和腰牌……”

    “给朕一个挨一个地审!”

    “查他祖宗三代!看他跟宫里哪个娘娘的拐了八个弯的表亲喝过茶?还是收了东林党哪个老头子塞的几文铜钱?或者以前是某太监干儿子干孙子!”

    “只要有一丁点不干净的嫌疑……”

    朱由检冰冷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喉咙:

    “格、杀、勿、论!”

    “一个不留!”

    文泰抱着沉甸甸装有官印、名单、钥匙的大包袱,还有象征着他一步登天地位的崭新绯红官服,退出去的时候脚都是飘的。

    魏忠贤也识趣地滚了。

    殿又空了,只剩下烛火噼啪响。

    朱由检走到窗户边。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刚才那股发号施威的劲儿完全消失了,脸上只剩下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恐惧。

    手指神经质般轻轻敲击着窗棂。

    “朕说的话……”

    “这边刚离了朕的嘴……”

    “宫墙根底下那些鬼影子,怕是连朕放了个啥味儿的屁……都清清楚楚!”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一个连觉都不敢睡安稳的新帝?

    还特么谈什么治理天下?

    洗不干净眼前的屎窝子,后面所有大事,全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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