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生理期,苏千月的抵抗力一直不好。加上有点先天性耳前瘘管的缺陷,(胚胎期第一腮弓发育不良),内口在颅内,不是大的摩擦感染都没什么,只是有炎症就会带出身体里很多小小的并发症。
发烧也是家常便饭,家里人轻易不让她哭,因为瘘管的问题,哭的长了鼻咽喉都负累且耳鸣。
“不能让我哭哦。”
苏千月左耳已经做了手术,耳蜗周不能打麻药,非常痛,而且不是治愈终生。
百度科普:耳前瘘管手术通常需要切除部分软骨,具体取决于瘘管位置和深度。若瘘管与周围软骨粘连或侵犯软骨,术中会将受累软骨一并切除,确保彻底清除病灶,降低复发风险;若瘘管仅位于皮下或软组织内,则无需处理软骨。
苏千月的左耳已经被手术一次,反正是因为某次心情不好大哭导致。
苏千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告诉张向北自己不能哭,可能觉得他一定会让自己哭吧。
今天突然提到不能哭,是因为她刷到了短篇《亲爱的维多利亚港》,心疼里面的女主角温温,心疼的哭了。
张向北说,爱是窘迫的。
苏千月不明白,如果非要一个人窘迫,希望不会是自己。
因为自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且高傲。
方圆十里的文化人称她淡漠清高。
通俗一点的话说她不理人且傲气。
狗看到她都绕路走,因为孤僻却睚眦必报。
就连平时被桌角之类的碰到,她都会抬腿踢一脚还回去,以示报仇。
苏千月躺在床上和张向北聊天,感觉自己像是早孕初期害喜,脑子里都是莲蓬。
看着天花板也有莲蓬,看着窗外也有荷花。
“好想吃莲蓬,可惜不应季。”
“是的。”
张向北活跃的频繁的出现在苏千月的社交里,苏千月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身边有他的存在。
以至于晚上张向北约苏千月到私人影院,苏千月也没有一点点犹豫。
张向北曾经说苏千月像是活在黑暗里的人,他说自己想要救赎她。
苏千月有时候也觉得这个老男人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好像很需要阳光。
苏千月已经决定了做他的太阳,碰巧在黑暗里他也伸出了手。
苏千月握着他的手,走在去往成人影院的楼梯上,即使张向北一直强调这不叫成人影院。
大荧幕上放着蜡笔小新,苏千月偶尔会看的,他知道。
黑暗里,张向北搂着苏千月的腰,亲上了她的唇。
暧昧的气氛里,苏千月张开了嘴巴轻轻回应,心里想着,我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会喜欢上别人。
他就在我的身边,他也喜欢我,真好。
张向北带了苏千月一个叫溧河洼的地方,这里的生态露营地。
苏千月从来没有见过几乎半夜的河边,因为是网红地,还有点点灯光,还有一些在吃饭的人群,还有一些零散的夜跑者。
她看着夜空说“张向北,我们去看海吧。”
因为她一直有个愿望,和心爱的人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