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和年间
汉武帝拍着桌案,大声为霍光喝彩!
“杀得好!”
“这个小王八蛋也是罪有应得!”
殿中的近臣们闻言发抖的更厉害了,陛下都这么说了,我要不现在就直接死吧,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给家人留一条活路。
刘彻目光玩味的看着大臣们,冷冷开口:“朕是不是太仁慈了?”
“这才多久,你们就忘记了朕的手段?”
“怎么,还想废了朕立的皇帝?”
近臣们跪地求饶,哭嚎着绝不敢复天幕故事。
桑弘羊涕泗横流,“陛下!陛下啊!”
“老臣跟了您四十多年,臣这么多年做......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陛下,求您看在臣竭尽心力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臣这一次吧!”
所有人都哭诉完了自己求饶后。
刘彻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案台,目光愈发冰冷:
“桑弘羊,你以为你很了解朕吗?”
桑弘羊闻言一咽,将脑袋伏得更低了。
“不......不敢。”
“上官桀,你以为大汉朝很缺人吗?”
上官桀无言,他本就是幸进之人,本质上与那刚刚被族灭的江充是没有区别的。
汉武帝冰冷的目光扫视过殿内的所有人,随后扭头,微笑着对小儿子道:“弗陵,这些坏人,你说该怎么处置呢?”
宣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变得胶黏。
那些在外风光无二的近臣们,此时脖子缩得像一只鹌鹑。
他们的身家性命,如今居然落在了一个五岁的稚童身上。
刘弗陵懵懂的看向老龙,得到皇帝肯定的点头后,他又抬头看向天幕。
“父皇,《尚书》言‘罪疑惟轻,功疑惟重’,更何况是上官卿、桑卿这样的国家重臣呢?”
“左传里说,不以一眚掩大德。”
“秦穆公在孟明视打了败仗后,仍重用他,最终成就霸业。”
“父皇当年启用还是骑奴的故大将军,从而连破匈奴。父皇能因为故丞相田蚡的情谊,而不追究其欺君大罪。”
“所以,父皇是明君,是千古一帝。”
小刘弗陵一口气说完那么多话,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彻却一脸慈父的笑容,帮儿子顺着背,“慢点说,慢点说。”
“所以......儿臣以为,记功忘过,为君也!”
“哈哈哈!好!好!好!”
汉武帝爽朗的开怀大笑,连道了三声好后,看向跪着的近臣们态度瞬间转变成了冰山,冷哼道:
“朕的太子,救了你们一条狗命!”
桑弘羊、上官桀心中大喜,随即忙叩首谢太子宽仁,谢皇帝饶命。
“霍光,金日磾留下。”
“你们......滚吧!”
殿外
劫后余生的桑弘羊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的衣衫早已湿透,这位立于朝堂几十年都没倒下过的重臣,从得宠进位后,从未有过今日的狼狈。
他站在殿门口,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大日。
一股怅然若失的空虚感在心头泛尖,他明白:
从今日起,他怕是再无登顶的机会了。
半晌后,桑弘羊回过神来,扭头朝着上官桀就是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嫌恶道:
“呸!都怪你这奸臣!”
“害了老夫的声誉!”
说罢,径直离去。
原地还在发懵的上官桀,嘴角抽搐,回骂道:“你就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天幕讲的那么笼统,说不定是你先勾搭的我呢!
再说了,我是奸臣,那你桑弘羊是个什么好货了?
还贼喊抓贼的先骂上我了!!
要点脸吧!
搞得你桑弘羊,在这大汉朝的声誉很好一样。
这天下的读书人,谁不是骂你天天进献虐民之策?
“呸!你个假仁义的小人!”
......
「霍光彻底独揽大权,再无一人能拦。
纵然是汉昭帝刘弗陵,也无法实质性的对他进行约束。
尽管如此,几十年谨慎如一日的霍光依旧恪守着本分。
哪怕他说想改朝换代当皇帝了,都能成为轻而易举的事时,却依然没有跨越这个雷池。」
「其后,霍光着手收拾刘彻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他为了安定社会,恢复生产:
改革政策,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与民休养,赈贷粮种,开源节流,对外反击匈奴,扫荡乌桓,威震海内外。」
「他的这些措施,对于稳定武帝后期以来动荡不定的封建统治,恢复和发展凋敝的社会经济起了重要作用。」
「史称汉昭帝时期,“百姓充实,四夷宾服”。」
西汉
武帝元狩时期
刘彻看完了天幕里的一切,悠悠长叹一口气。
果然,朕选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啊!
“卫青和去病是朕的左膀右臂,卫霍值得朕付出真心去信赖,霍光也是如此!”
“霍光这孩子未来不可限量!”
刘彻慨然后,目光变得和善落在了霍去病身上,笑道:“去病啊!你看看你弟弟,你俩一个父亲生的,这性格可是天差地别啊!”
一个立点功劳,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一个几十年如一日的谨慎,哪怕权倾朝野依旧恪守本分,滴水不漏。
这兄弟俩啊!
如骄阳般绚烂,刺得旁人睁不开眼!
如银月般晦暗,却仍是黑夜里最明亮的那颗。
霍去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翘着脖子小心翼翼道:“那要不,陛下我改改性子,收敛一点?”
“哈哈哈......”刘彻哈哈大笑,劲劲地挥手,豪爽道:
“那倒不用!”
“朕就喜欢你这桀骜又自信的性子!”
“像朕!敢想,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