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郊外一处临时搭建的野外茶寮片场。
没有开机仪式的繁琐，也没有媒体的长枪短炮，只有场务奔走的脚步声。
欧阳磊手里卷着剧本，正扯着嗓子指挥灯光调整反光板的角度。
不远处，张昱正坐在一张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他的周围，围坐着三个身着古装薄纱的女演员。
这种待遇在任何剧组都是顶配，但在三石影视，这是老板的日常。
叶紫楣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轻纱，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借着补妆的间隙，身子有意无意地往张昱那边靠了靠。
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混合着脂粉气，直往张昱鼻子里钻。
“张先生。”叶紫楣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试探。
“听说前阵子你被上面查了？”
“没事吧？”
张昱一脸坦然：“没什么大事，例行检查罢了。”
他本能地瞥了一眼吸引眼球的饱满一眼。
“怎么？怕影响你？”
叶紫楣连忙摆手，胸前的布料随着动作一阵颤巍巍的晃动。
“怎么会呢！”
“只要是你张先生的戏，哪怕没片酬，我随叫随到。”
说到这，她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别的我倒是不怕，就是……有点怕你。”
张昱眉毛一挑。
怕我？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女人话里的意思。
看来之前那几次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那种不间断的体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张昱轻笑一声：“想多了。”
“这次是正经拍戏，又不是来真的，你怕什么。”
叶紫楣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丢过来一个幽怨的白眼。
“说得好像你在片场没来过真的一样。”
“上次你演那谁……不就……”
张昱干咳一声，打断了她的翻旧账。
“那次是意外。”
叶紫楣见他这幅窘迫的样子，心里很得意，也不再跟他纠缠。
坐在叶紫楣旁边的另外两个女孩，听到这话，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们是公司刚从培训班提拔上来的新人。
之前她们还是在横店拿着一百块日结工资，为了一个露脸的丫鬟角色赔笑的龙套。
而现在，她们穿着主角的戏服，坐在老板身边。
哪怕拍的是风月片，对她们来说，这也是一步登天。
特别是听到叶紫楣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这两个女孩非但没有恐惧，反而跃跃欲试。
这明显是拍戏的时候来真的了，还能这样？
想到能跟张昱假戏真做，那简直是撞大运了！
要是能借此机会上位，别说是被折腾拍戏那几分钟，就是一个小时也愿意。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甚至偷偷把裙摆往上提了提，露出修长的大腿，试图吸引张昱的注意。
张昱当然注意到了这些小动作。
但他见得多了，内心毫无波澜。
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这部《聊斋颜谈》的剧情。
故事讲的是千年白狐白素素带着两个妹妹在山中修行，偶遇落魄书生吴明。
三姐妹好心收留，却不知引狼入室。
书生吴明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是邪恶的“五通神”化身。
他利用男色诱惑三姐妹，不仅骗取了白素素的身心，还引得姐妹反目，最终目的是吸干她们的精气来修炼魔功。
结局自然是三姐妹醒悟，联手反杀渣男。
张昱这次演的就是那个集书生、渣男、魔神于一身的反派男主，吴明。
这时，欧阳磊拿着大喇叭走了过来。
他看着几个女演员，脸上挂着重操旧业的笑容。
“都准备好了吗？”
“我再强调一遍。”
“虽然我们拍的是限制级，但我们是有追求的！”
“这部电影，不仅仅是感官刺激。”
他挥舞着手臂，仿佛在演讲。
“我们要通过人狐之间这种跨越种族的纠葛，去探讨欲望的本质！”
“要表现出那种在道德困境中挣扎的人性！”
“尤其是张昱那个角色，代表的是贪婪和毁灭，你们要演出那种被欲望吞噬的绝望感！”
张昱听着这一套一套的理论，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老哥，现在是越来越能忽悠了。
以前拍片就是为了搞钱，怎么刺激怎么来。
现在倒是学会了包装。
明明是卖肉，非要说是在研究人体解剖学。
不过，这也算是进步吧。
毕竟现在观众口味刁了，光有肉还不行，还得有点深度才好意思买票进场。
“行了行了，别升华了。”
张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书生灰袍。
“赶紧开机，太阳都要下山了。”
欧阳磊嘿嘿一笑，立刻切换回导演模式。
“各部门就位！”
“第一场，第一镜！”
“闲杂人等退散！”
随着场记板“啪”的一声脆响，拍摄正式开始。
镜头对准了路边的一处简陋茶铺。
饰演三妹“菲菲”的新人女演员，手持雨伞正坐在一张长条板凳上。
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古装长裙。
这衣服看似包裹严实，其实里面什么都没穿。
那种若隐若现的凸出感，比直接脱光了更诱人。
她端着茶碗，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这时，两个流里流气的地痞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这两个也是培训班出来的男群演，长得不怎么样，但演起流氓来那是本色出演。
毕竟这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戏份。
其中一个瘦高个，眼神猥琐地在菲菲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故意提高了嗓门。
“哎，小莫。”
“你知道镇上那个毛姑娘的包子铺吗？”
被称为小莫的矮个子立刻接话，一脸淫笑。
“知道啊！”
“那里蒸出来的包子，那是细皮嫩肉，白白净净！”
“看起来有茶碗那么大！”
瘦高个一脸不屑，啐了一口。
“去你妈的！”
“什么茶碗？”
“我看那得有茶壶那么大才对！”
两人一边说着下流的荤段子，一边慢慢向菲菲逼近。
瘦高个突然停下脚步，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他把胸口、袖子都翻了一遍，一脸焦急。
“哎？我明明刚买回来两个包子，刚才还揣怀里呢。”
“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矮个子也跟着装模作样地找了一圈，然后一拍大腿。
“别找了，这荒郊野岭的！”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菲菲那鼓囊囊的胸口。
“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两人走到了菲菲这一桌。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若隐若现的丰满，喉结上下滚动。
瘦高个凑了上去，假意客气，实则满脸淫邪。
“小姑娘。”
“你有没有看见我那两个大包子啊？”
菲菲放下茶碗，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矮个子已经按捺不住了，直接伸手就要往菲菲身上抓。
“大哥，一定是她偷的！”
“你看，她藏在衣服里头了！”
瘦高个也顺势伸出了咸猪手，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我的包子！”
“把包子还给我！”
眼看那两双脏手就要碰到那抹淡绿色的衣襟，
菲菲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心思，直接出手打跑了两人。
随着两声夸张的惨叫，第一次拍摄结束。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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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章在改，好像尺度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