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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的刀太慢了,一招秒杀

    陈锋的目光越过樊庆,落在他身后的张武身上。

    那张方正的脸上面无表情。

    是他。

    未来的大明战神,曾率三千铁骑凿穿瓦剌十万大军,威震漠北的定西侯,张武。

    没想到,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千户。

    陈锋心里有了些想法。

    这样的将才,不该被埋没。

    “将军?”

    樊庆见陈锋不答话,只盯着自己的上司,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上前一步,声音更大了几分。

    “将军莫不是怕了?”

    “樊庆,住口!”

    张武终于开口,声音沉稳。

    他对着陈锋抱拳躬身。

    “将军,樊庆性情鲁莽,口无遮拦,还望将军恕罪。”

    “无妨。”

    陈锋收回目光,看向樊庆。

    “你想怎么比?”

    樊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就怕陈锋不敢应战。

    “很简单。”

    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刀。

    “你我马上对决,三回合内,我若不能将你斩于马下,便算我输!”

    “我樊庆,从此对将军唯命是从!”

    话音一落,周围的骑兵发出一阵哗然。

    樊庆在营中以勇武著称,马刀使得很好,少有对手。

    他这番话,实在狂妄。

    陈锋笑了笑,摇了摇头。

    “三回合?”

    “太久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招。”

    “你若能在我手上走过一招,就算你赢。”

    “我这先锋之位,让给你来做。”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陈锋。

    樊庆更是怒极反笑。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翻身上马,拔出佩刀直指陈锋。

    “驾!”

    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陈锋猛冲而去。

    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杀!”

    樊庆暴喝一声,身体在马背上拧出一个角度,手中的马刀带着风声,直劈陈锋的脖颈。

    这一刀,又快又狠。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锋人头落地的场景。

    然而,陈锋动也未动,甚至没拔背后的玄铁重剑。

    就在刀锋即将碰到脖子的瞬间,他动了。

    他只是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对着劈来的刀锋轻轻一夹。

    铛!

    一声脆响。

    樊庆那势不可挡的马刀,竟被两根手指稳稳夹住。

    刀锋距离陈锋的脖颈不过一寸,却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樊庆脸上的狞笑凝固了,眼中的得意变成了骇然。

    他用尽全身力气,想将刀抽回,或再往前送一寸,可那两根手指却纹丝不动。

    “你的刀,太慢了。”

    陈锋平静地说道。

    他手指微微一错。

    咔嚓!

    那把百炼精钢打造的马刀,竟从中断裂。

    断掉的刀尖飞出,噗的一声,深深插入远处的地面。

    樊庆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刀,又看了看陈锋那张年轻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你服了吗?”

    陈锋松开手指,淡淡问道。

    樊庆身体一颤,翻身下马,将断刀扔在地上,对着陈锋单膝跪地。

    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末将樊庆,参见将军!”

    “心服,口服!”

    周围的骑兵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此刻也纷纷下马,单膝跪地。

    “参见将军!”

    震天的喊声响彻整个骑兵营。

    张武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敬佩。

    他走上前,对着陈锋深深一揖。

    “将军神威末将佩服。”

    ……

    回到中军先锋大营。

    陈刚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少主,我去看过了。”

    他声音低沉。

    “烽燧营剩下的弟兄们,情况很不好。”

    “雁门关大战,他们作为诱饵,伤亡惨重,近七百人的编制,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而且,军械粮草被克扣,伤药更是奇缺,许多弟兄的伤口都化了脓。”

    “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

    陈锋眼神一冷。

    “克扣军需?”

    “是谁干的?”

    “雁门关副守将,梁忠。”

    陈刚说道,“此人是朝中兵部尚书金忠的心腹,看不起我们这些边军。”

    “很好。”

    陈锋点了点头。

    “传我将令,全军集合,随我去边防营。”

    “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

    雁门关边防营,也就是原烽燧营的驻地。

    营帐破旧,士卒们大多带伤,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当陈锋带着亲卫,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营门前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看着那个身穿银甲的少年将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陈将军!”

    “陈将军回来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军营沸腾了。

    那些原本眼神麻木的士卒,眼中重新亮起了光。

    他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在校场上列成一个歪歪扭扭的队列。

    近三百名残兵,看着点将台上的那道身影。

    “敬礼!”

    不知是谁嘶吼了一声。

    唰!

    所有人都挺起胸膛,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的动作或许不再标准,身体或许已经残缺,但眼神却无比炽热。

    那是他们的神,是带领他们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战神!

    陈锋看着台下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

    他翻身下马,走下点将台,亲自扶住最前排一个断了手臂的老兵。

    “弟兄们,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力量。

    “你们的苦,我都知道了。”

    “你们流的血,不会白流。”

    “从今天起,你们,依旧是我陈锋的兵!”

    他走回点将台,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向你们承诺。”

    “从今往后,每一次冲锋我都会在你们的最前面!”

    “每一次撤退,我都会在你们的最后面!”

    “有我陈锋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

    “有我陈锋一件衣穿,就绝不会让你们受冻!”

    “克扣你们军饷的人,我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欺辱你们的人,我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台下,三百残兵振臂高呼,声嘶力竭。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许多人的眼中都流下了眼泪。

    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李牧!”

    陈锋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末将在!”

    “去军需处,把克扣弟兄们的粮草、伤药,全部给我要回来。”

    “一粒米,一寸布,都不能少。”

    “是!”

    李牧领命,眼中杀气腾腾。

    “陈刚!”

    “老奴在!”

    “点齐五十亲卫,随我去一趟雁门关守备府。”

    陈锋翻身上马,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我倒要看看,谁给他的胆子,敢动我陈锋的兵!”

    “将军!”

    台下,那近三百名残兵挣扎着,想要跟上。

    “我们跟你去!”

    一个独臂的老兵嘶吼道。

    “对!我们去给你助威!”

    “将军,带上我们!”

    陈锋勒住马缰,回头看着他们。

    看着那一双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他心中一暖。

    “你们的伤还没好,留在这里。”

    他的声音缓和下来。

    “放心,你们的仇,我来报。”

    “今日,我要让整个雁门关都知道,欺辱我烽燧营的下场!”

    说完,他不再停留,猛地一夹马腹。

    “驾!”

    乌骓马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关内守备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五十名亲卫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卷起漫天烟尘。

    ……

    雁门关,守备府。

    这里是副守将梁忠的府邸,也是他作威作福的安乐窝。

    府内,暖意融融,酒香四溢。

    身材肥胖的梁忠,正搂着两个美艳的歌姬,欣赏着堂下的歌舞。

    几名同样身穿将官服饰的亲信,围坐在他身边,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梁大人真是好福气,北风呼啸,咱们在这府里饮酒作乐,那些大头兵,却只能在营帐里喝西北风。”

    一个尖嘴猴腮的裨将笑道。

    “哼,一群臭丘八而已,能给他们一口吃的,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梁忠灌了一口美酒,满脸不屑。

    “尤其是那个什么烽燧营,一群残兵败将,还想跟我要足额的军饷和伤药?做梦!”

    “要不是看他们还有点用,能当炮灰,老子早就把他们赶出雁门关了。”

    “大人说的是!”

    “不过大人,我听说,那个叫陈锋的小子,被封了什么先锋大将,近日已经到九原镇了。”

    一个亲信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怕什么?”

    梁忠一瞪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靠着走了狗屎运,才爬上来的位置。”

    “他爹陈广当年多牛,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我背后可是金尚书!他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知道,这雁门关,到底是谁说了算!”

    梁忠正说得唾沫横飞。

    突然!

    “轰!”

    一声巨响。

    守备府那扇由实木打造的厚重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得粉碎!

    木屑纷飞中,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宛如魔神。

    歌舞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门口。

    陈锋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五十名亲卫鱼贯而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瞬间将整个大堂包围。

    梁忠怀里的两个歌姬,吓得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你……你是谁?!”

    梁忠吓得酒都醒了,他从座位上弹起来,色厉内荏地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锋没有理他,目光扫过满桌的珍馐美味,又看了看梁忠那肥胖油腻的脸。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堂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梁大人,我烽燧营的弟兄们在前线流血,在营中挨饿。”

    “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

    “你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烽燧营?你就是陈锋?”

    梁忠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他看了一眼陈锋年轻的脸,心中有了底气。

    “原来是陈将军。”

    他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陈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告诉你,军需发放,自有朝廷的法度。烽燧营那些残兵,本就不该再占用军中资源,我没把他们赶走,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法度?”

    陈锋笑了。

    “在我这里,我的话,就是法度。”

    “你克扣军需,虐待伤兵,按我大明军法,该当何罪?”

    “笑话!”

    梁忠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乃朝廷钦命的雁门关副守将!你一个先锋,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拿下!”

    梁忠大喝一声。

    他身边的几名亲信将官,立刻拔出刀,朝着陈锋冲了过来。

    陈锋动也未动。

    他身后的陈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找死!”

    老者身形一晃,如同一头猛虎,瞬间冲入人群。

    他甚至没有拔刀。

    只听“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

    那几名气势汹汹的将官,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个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梁忠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无尽的恐惧。

    他看着如同杀神般的陈刚,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锋,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

    他惊恐地尖叫道:“我可是金尚书的人!你们敢动我,金尚书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金忠?”

    陈锋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若是在这里,我连他一起杀。”

    说完,陈锋抬起脚,猛地踩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梁忠抱着自己的右臂,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整条手臂,被陈锋一脚,硬生生踩断!

    “拖出去。”

    陈锋冷冷地吩咐道。

    两名亲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惨嚎不止的梁忠拖出了大堂。

    守备府外,早已被闻讯赶来的守军围得水泄不通。

    当他们看到自己的主将,被人打断手臂,狼狈不堪地拖出来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陈锋走到府门前的台阶上,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士卒。

    他一脚踩在梁忠的背上,让他的脸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所有人都听着!”

    陈锋的声音,如同惊雷,响彻整个广场。

    “此人雁门关副守将梁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保家卫国,反而克扣前线将士军需,虐待伤兵,罪大恶极!”

    “今日,我陈锋,以大明先锋大将之名,代天行罚,依军法,将其就地正法!”

    “谁敢阻拦,以同党论处,杀无赦!”

    “你……你敢!”

    被踩在地上的梁忠,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我乃四品大员!你无权杀我!你这是谋反!”

    陈锋没有再跟他废话。

    他缓缓拔出背后的玄铁重剑。

    “嗡——”

    漆黑的重剑,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嗡鸣,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高高举起重剑。

    阳光下,那巨大的剑身,投下了一片死亡的阴影。

    “住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雁门关守将李成梁,带着一队亲兵,正策马疾驰而来。

    然而,陈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的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

    “我说过,谁也救不了你。”

    话音落下。

    重剑,轰然斩下!

    噗!

    没有惨叫。

    梁忠的头颅,像个烂西瓜一样,被直接拍进了胸腔。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整个广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霸道的一幕,给彻底镇住了。

    刚刚赶到的李成梁,也猛地勒住战马,看着那具无头尸体,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陈锋缓缓收回重剑,剑身上,甚至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李成梁。

    “李将军,我帮你清理门户,不用谢。”

    说完,他转身,在一众守军敬畏的目光中,带着亲卫,扬长而去。

    ……

    半个时辰后。

    陈锋在雁门关前,当众斩杀副守将梁忠的消息,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九原镇大营。

    雁门关中军大帐。

    “混账!简直是混账!”

    成国公朱能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将坚实的木桌拍出了一道裂痕。

    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这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说杀就杀!他把军法当成什么了?把朝廷当成什么了?”

    一旁的张辅,也是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老朱,你先别急。”

    他沉声道,“陈锋这么做,虽然鲁莽,但并非没有缘由。”

    “那个梁忠,我也听说过,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么做,是为了给手下那帮烽燧营的残兵出头,是为了收拢军心。”

    “收拢军心?”

    朱能气得直哼哼,“收拢军心就可以不顾军法,擅杀朝廷四品大员?他这是在给咱们捅一个天大的窟窿!”

    “金忠那边,怎么交代?朝廷那边,怎么交代?”

    “陛下虽然给了他临机专断之权,但也不是让他这么用的!”

    朱能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显然是气得不轻。

    张辅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无用。”

    “现在,得想办法,怎么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压?怎么压?”

    朱能停下脚步,瞪着他,“人是他杀的,几千人都看着,你想赖都赖不掉!”

    “我看,只能把他绑了,送回京师,交给陛下处置!”

    就在这时,帐外亲兵来报。

    “报!”

    “大帅,陈将军在帐外求见!”

    朱能和张辅对视一眼。

    “让他进来!”

    朱能没好气地吼道。

    “我倒要看看,这个惹祸的祖宗,还有什么脸来见我!”

    陈锋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成国公朱能的脸膛涨得通红,粗壮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像一头即将暴怒的雄狮。

    他身旁的英国公张辅,则是眉头紧锁,神色复杂地看着陈锋,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审视。

    “你还敢来见我!”

    朱能看到陈锋,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他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桌案。

    轰!

    坚硬的行军桌案,竟被他这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陈锋!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擅杀朝廷四品大员!”

    “你眼里还有没有军法!还有没有陛下!”

    朱能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大帐嗡嗡作响。

    陈锋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惧色。

    他平静地走到大帐中央,对着朱能抱了抱拳。

    “大帅。”

    他的声音很稳,没有一丝波澜。

    “我杀的,不是四品大员。”

    “是一个蛀空军心,残害忠良的国贼。”

    “放屁!”

    朱能气得胡子乱颤,指着陈锋的鼻子骂道。

    “国贼?他是不是国贼,自有三法司来审,自有陛下圣裁!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先锋大将,来代天行罚了?”

    “你这是在造反!”

    陈锋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暴怒的朱能,眼神清澈而锐利。

    “大帅,我问你,一支军队的根基是什么?”

    朱能一愣,下意识地喝道:“是军纪!是号令!”

    “不。”

    陈锋摇了摇头。

    “是士气。”

    “是一股悍不畏死的胆气,是一颗向死而生的决心。”

    他转头看向帐外,声音变得低沉。

    “我去看过烽燧营的弟兄们了。”

    “三百多号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汉子,没有死在鞑子的弯刀下,却差点饿死、冻死、病死在自己人的关隘里。”

    “他们的军饷被克扣,伤药被贪墨,连过冬的棉衣都被换成了烂絮。”

    “他们躺在破旧的营帐里,伤口流着脓,眼里没有一点光,像一群在等死的孤魂野鬼。”

    “大帅,你告诉我,这样的兵,上了战场,能打仗吗?”

    “他们心里憋着怨,憋着恨,他们不会为大明流血,因为大明已经先让他们流了泪!”

    “我杀了梁忠一人,换回了三百颗滚烫的军心!”

    “我用他的血,告诉全军将士,在前线为国征战的袍泽,神圣不可侵犯!”

    “我让他们知道,贪墨军饷,残害同袍者,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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