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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8章 又是落雪楼?

    谢听风站起身,脸色阴沉。

    果然是死士。

    今晚的计划,泄露了。

    他的人当中,真的有内奸。

    外面走廊的打斗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死一般的寂静。

    谢听风走到门边,往外看去。

    走廊上横七竖八躺了九、十具尸体,有黑衣蒙面的,也有赌坊打手打扮的。

    他的两名暗卫背靠背站着,浑身是血,但还毫发无损。

    “大人!”

    见谢听风出来,两人急忙行礼。

    “怎么样?”谢听风问。

    “全解决了。”其中一人喘着粗气,“几乎都是赌坊的打手,不堪一击,但另外十几人还没有等到属下动手,就被一黑衣人全部解决掉了……”

    他看向楼下那些黑衣尸体,“他们武功路数都很怪,而且死的那些人身上有这个。”

    说着,递过来一枚玉佩。

    缠枝莲纹。

    又是落雪楼?

    谢听风接过玉佩,眼神冰冷。

    “撤。”

    ……

    同一时间,州知府后院。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林箬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女儿周萱蝶与李茂在永仙楼私通之事,已闹得满城风雨。

    一想到这几日里周文远那阴沉的眼神,林箬的心就一阵发紧。

    这个人,终究是养不熟的狼。

    当年若非看中他科考的潜力,她又怎会使计嫁给他?

    这些年她为他铺路搭桥,可他呢?

    表面恭顺,背地里却纳了三房小妾,其中那个最得宠的三夫人,还是她身边的陪嫁丫鬟!

    “贱人!”

    林箬咬牙低骂,不知是在骂周文远,还是骂那些狐媚子。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颈侧一凉。

    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倒竖,睡意瞬间消散。

    一柄薄如柳叶的匕首,正悄无声息地架在她的脖子上,刃口紧贴皮肤,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割断她的喉咙。

    林箬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只有眼珠缓缓转动,看向自己的床边。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站在那儿,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她。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勾勒出黑影纤细的轮廓。

    是个女人。

    林箬心跳如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阁下是谁?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黑影没有回答,匕首又贴近半分。

    冰凉的刀刃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林箬能感觉到皮肤已被割破,温热的血珠渗了出来。

    她不敢再动,脑中飞速运转。

    能悄无声息潜入州知府内院,避开所有家丁,直接进到她卧房,用刀架在她脖子上——这样的身手,绝不是普通毛贼。

    难道是‘主人’派来杀她的?

    不……不可能。

    ‘主人’才舍不得杀她!

    那会是……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林箬瞳孔微缩,试探性地开口:“月落乌啼……”

    这是落雪楼的接头暗号上半句。

    黑影依旧沉默,但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微微松了一分。

    林箬心中稍定,继续道:“霜满天。”

    暗号对上了。

    匕首彻底移开。

    黑影后退一步,收起匕首。

    林箬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伸手摸向颈侧,指尖触到温热的液体。

    果然流血了。

    她心中暗恨,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点灯说话?这般藏头的,可不是落雪楼的作风。”

    黑影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听不出年纪:“点灯。”

    林箬心中不悦,却不敢违逆,伸手从床头暗格中取出火折子,吹亮,点燃了床头的蜡烛。

    烛光亮起,驱散了黑暗,让林箬看清了面具样式。

    银色面具?

    “寒鸦大人深夜驾临,不知所为何事?”林箬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恭敬,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今夜玲珑阁调走十七人,去富贵赌坊围杀谢听风。”寒鸦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为什么避开了我?”

    林箬心中一凛,面上却故作惊讶:“有这事?妾身并不知情啊,玲珑阁的调度一向由‘掌柜’负责,妾身已不是……”

    “林箬。”寒鸦打断她,往前走了半步。

    烛光下,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像一个索命的幽灵。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寒鸦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林箬能听出其中的杀意,“南江城所有暗桩,调动超过十人,必须经我手,今夜调走十七名‘地’字杀手,你却说你不知情?”

    林箬额头渗出冷汗,强作镇定:“寒鸦大人明鉴,妾身真的……”

    “是因为谢听风拿到了账本,你们急着灭口,等不及向我汇报?”寒鸦忽然俯身,面具几乎贴到林箬脸上,“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这个‘天’字杀手,已经没资格管南江的事了?”

    “不敢!”林箬慌忙道,“妾身绝无此意!实在是事出紧急,谢听风今夜突袭富贵赌坊,我们收到消息时已是来不及向大人禀报,只能先行调人围杀,本想等事情了结,再去向大人请罪……”

    “事出紧急?”寒鸦直起身,冷笑一声,“可此事你们昨日就安排好了,林箬,你在撒谎。”

    林箬心脏狂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妾身不敢。”她低下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实在是……实在是今日小女出了那等丑事,妾身心乱如麻,一时疏忽,忘了及时上报,请大人恕罪!”

    她将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一副惶恐无助的模样。

    寒鸦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话锋一转:“沈雪在南江,你为何不报?”

    林箬浑身一颤,猛地抬头:“谁?”

    “装傻?”寒鸦眼中寒光一闪,“镇国府那位大小姐,新来的谢总督的夫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林箬脸色白了白,眼中闪过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苦笑道:“原来大人说的是她,妾身确实知道沈雪来了南江,可……可这几日,小女与李茂那档子事闹得沸沸扬扬,妾身忙于收拾烂摊子,一时忘了上报,而且沈雪一个深闺新妇,来南江也不过是随夫赴任,妾身以为无关紧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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