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的疗养院?
池落卿了然,说:“去就是。”
阿宁迅速在前车喊了个伙计过来,上车开向最前面做车头,迅速上路。
池落卿看了眼在前面指挥的阿宁,悄咪咪用两个人的声音道:“我记得陈皮死后,他的许多势力归到了吴家三爷那,你……”
张启灵听罢,冲池落卿眨了下眼。
池落卿闭嘴,有些怜悯的看向阿宁。
一个瞎子,一个哑巴,都是花重金请来,结果还都是碟中谍中碟。
阿宁感受到略微强烈的视线,转头见是池落卿,冲他友好笑笑。
池落卿同样回以一个微笑。
视线回笼,忽然间西王母转过头来,饶有兴致的盯着旁边的张启灵。
她有意无意对长发男人说:“你的旧人真多。”
池落卿:“?”
张启灵闻声抬头,眉头轻蹙,他问:“她是谁?”
池落卿介绍道:“小西,我一位久远的故人。”
“旧人?”
张启灵盯着那女人,反问一声,“故人非故友。”
谁知是池落卿的仇人还有朋友。
西王母眯起眼睛,语气淡淡:“卿,你怎么看?”
一瞬间,不同人的视线落在老池身上,就连前排的人皆透过反光镜有意无意的看。
势必要吃些大瓜。
池落卿揉揉眉心,下意识瞄向身旁的清冷帅哥,力图做一个极致的端水大师。
“小西姐姐跟我有过命的交情,这点毋庸置疑。”
“我家小官我打小就抱出去过,后来在长沙和老头院几年玩的可好,早已建立深厚友谊。”
黑瞎子唰的转头,目光灼灼。
池落卿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我家小瞎,从小教导大,自然无需多说。”
所以根本没有多大的事。
任何人争吵他老池都会伤心的OK?
张启灵耳朵微动,忽而觉得池落卿所说‘过命的交情’,似乎在什么地方也听对方说道过。
阿宁噗笑出声,隐隐幸灾乐祸。
池落卿一猜就知道这姑娘在腹诽自己奇葩的风流债事真多。
但那又如,这叫博爱。
他只是想给每个npC一个家,他有错吗?
完全没有啊!
西王母轻啧一声,神色终于正常不少,道:“张氏末代的族长,我似乎见过你。”
当初此人前往西王母宫,曾进入过陨玉。
可见张启灵的眼中带着警惕和困惑,她一时又拿不准。
“不认识。”清冷小哥眼神略带审视,紧接着将头瞥到窗边。
西王母也不追问,只掏着背包研究自己的护肤品。
隐隐的炸药味散去。
车子缓缓向前,唯有老池擦着汗,感叹岁月静好。
---两天后,青海格尔木。
时隔二十几年回到这家疗养院,池落卿下车时还稍稍有些恍惚。
曾经被张起山打理极好的院落,如今杂草遍布,大门旁的字都掉落几个,更别提里面那座发旧的建筑。
晚上看估计像个鬼宅。
“军爷酱真不讲道义,咱哥几个当初花大时间养的大白猪,他花一二百就卖了!”
黑瞎子站在废弃猪圈旁边,一左一右拉着两个人不停叨叨。
虽然当年确实物价如此,张起山卖的也算正常价位。
但池落卿还是顺着他道:“确实,当真可恶!”
张启灵略微困惑,盯着两个人。
黑瞎子圈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哑巴,你失忆不记事,这地方以前是个老头乐,咱都搁这玩,你母亲当初也在,她喂咱大白猪最狠。”
不等张启灵心思迭起,池落卿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还是当初把老头变干尸好玩,小官你的演技很不错。”
只可惜物是人非。
以前玩的好的那帮子,只剩下他仨蹲在小破地回忆。
张启灵沉默片刻,道:“为什么会失忆?”
池落卿笑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人总会下意识忘却苦难,但会将美好的事物藏在记忆深处,它不会消散,只等着自己想起。”
清冷小哥若有所思,又很快被黑瞎子带着走进里面逛了一圈。
“不过,话说回来,山山当初走的急,有没有把猪圈底下密室中的小怪放出来?”
池落卿蹲下身子,在底下摸索,成功摸到一处机关。
他咔蹦一声按下去。
等阿宁带着伙计探索完后院出来的时候,迎面撞见一个非人鬼畜的大毒蛾子,正在张启灵怀里扑腾。
池落卿和黑瞎子拿着个小相机,对着人咔嚓咔嚓三百六十度闪拍。
清冷小伙抱着蛾子,微微无措。
见那帮子人来。
一黑一白便热情指着蛾子:“阿宁,我们可以养这个玩意吗?”
“骗你的,其实不让也养。”
反正是他老池家怪物图鉴上的玩意,例行告知一番罢了。
“老大,这还能忍?”
旁边的伙计望着三个瞎玩的人,不可置信的指着道:“他们这样下去会拖我们的进度吧?”
阿宁眼皮跳动,挥挥手道:“能怎么办?那三个人你能打的过谁?”
她可是事先听到过池落卿的英勇事迹,前阵子还把陈家人屠了一遍。
另外两个这么放飞自我,还不是那个男的有恃无恐,带着人飞来飞去。
“………”
“你们老实告诉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
疗养院内,阿宁拿着一根绳,上面挂着一个纷飞的蛾子,另一只手打着手电筒,面无表情照在人的脸上。
这三个脑子有泡的,说好自己养,最后嫌麻烦,直接推到她这个带队身上。
当真可恶!
池落卿摊手,“这不明显吗?小阿宁,看样子你的侦查能力还得练练。”
阿宁用力拉了下绳子,呵呵两声。
黑瞎子站在二楼,咔吧咔吧转一个房间的锁,纳闷道:“奇怪,瞎子的房间怎么还给落锁了?”
按理说,就算有人续住,设施老化成这样,稍微使劲也能推开。
池落卿从兜里掏出个曲别针,走上前去:“让我来试试。”
只还未走几步,也不知是不是黑瞎子朝外使劲的缘故,门瞬间弹开。
啪嚓一声伴随着里面冲出来的人影,一脑袋砸在黑瞎子的胸膛处,险些给人创飞出去。
“我靠,谁?兄台?你要谋杀啊!”
黑瞎子一头创在地上,干咳数下。
那人惊魂未定:“抱歉啊兄弟,但是里面,有个异化的白衣怪物啊!我刚才给她泡棺材里去了,那家伙吨吨吨喝一堆浓绿色溶液,跟打鸡血一样把板子踹开了!”
池落卿盯着那人,眼神带着清澈的愚蠢,手上还抱着个漆黑的包,扒拉着肉垫小瞎。
“咦,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