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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9章 刘大兰的死像

    这张纸条足以证明粗梅的不在场证据了,这正是粗梅不在场,她才背上了一个谋财害命的罪状,这一看就是有人设计好的,故意让她背上这场官司。

    府尹看了以后,问粗梅,“这字条你是什么时候写的?”

    粗梅早就懵圈了,“大人,你们说的是什么字条啊?”

    “你自己看看!”

    “大人,我不识字啊!你叫我怎么看?”

    府尹一听,不识字怎么可能会写字,像粗梅这样粗使的下人,有是这个年龄,几乎都不不识字。府尹自言自语道:“那这字条是谁写的?这字写的歪歪扭扭,其貌不扬,像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写的,看着倒不像是刻意为之。”

    荷苞闻言把头低了低。

    粗梅被饿了几日,脑子特别清醒,她今日一定要为少夫人和自己讨个说法,“大人,这纸条一定是荷苞故伪造的,她早就做好谋财害命然后嫁祸给少夫人的打算。那日太子纳妃,程家的人都要去王府,少夫人也要去。可是家里的夫人刘大兰是个瘫痪,离不开人伺候,只要将我绑架,少夫人就无法去滂亲王府喝喜酒,只能在家伺候刘大兰。那纸条只不过是不让我家少夫人起疑心罢了,荷苞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把弑母的罪行嫁祸给少夫人。”

    荷苞恼羞成怒,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你这是诬陷,刘大兰是我娘,我疯了我杀我娘。府尹大人,把她拖出去用刑,不愁她不招。”

    “你能让那两个混混打你娘,你还有么干不出来的,这人不是你杀的就是那两个混混杀的,总之跑不了你们几个。”

    荷苞否认,“我不认识她们两个!”

    两个流氓也说不认识荷苞。他们三个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

    粗梅这几日没少被这两个混混打,她恨透了这几个人,她今日一定要让这几个人伏法,“你们几个日日在一起鬼混,还说不认识。”

    荷苞此时还嘴硬,“你说我们几个在一起鬼混,你拿出证据。”

    “这?”要说证据,粗梅还真就没有。

    荷苞歪着嘴一笑,得胜的一笑,“府尹大人,你看见了吧,她没法证明她说的话。”

    “我能证明!”大家往门口一看,荷叶、陈庆生还有金凤来了,就连信禾那小丫头也来了,荷叶说:“我们几个都能证明他们几个认识,也见过他们几个打架劫舍谋财害命。”

    荷苞彻底傻眼,起初她以为衙役找不到这两个小混混,更让她意外的是,扬言老死不相往来的荷叶竟然出来作证。

    荷苞凶狠地看向荷叶,眼神里带着威胁,“我劝你不要乱说话。”

    荷叶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荷苞,她目视前方,然后跪在地上,对着堂上的府尹说:“府尹大人在上,民女荷叶,今日要状告荷苞!”

    荷苞彻底傻了,“你要告我!你疯了吧!”

    荷叶没搭荷苞的话茬,掏出一张纸对堂上的府尹说:“大人,这是民女的诉状。”

    府尹看了一眼旁听的程风,见程风微微颔首,府尹就让人接过荷叶手中的诉状,呈上来一看,这荷苞就是个罕见的禽兽。

    这时信禾那小丫头也跪在了地上,她对府尹说:“大老爷,民女信禾也要状告我小姑姑,可惜信禾认识的字不多,不会写诉状。”

    府尹看了一眼那小丫头,不过三四岁的样子,“你是谁家的小娃娃,公堂之上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我是程家的,信禾没玩闹,我那人看见我小姑姑给我奶奶喂药了,那药刚下肚,我奶奶的嘴就吐白沫了。”

    府尹一听,“好一个禽兽,来人,赏赐他们三人每人三十棍棒。”

    两个小混混开始还嘴硬,说不认识荷苞,见要用刑马上就招了:“大人,可不可以不打,是荷苞那个贱人,给我们钱,让我们绑架粗梅,说有粗梅在,会坏了她的好事。”

    府尹大人说:“刚才给过你们机会,现在招了,晚了!拖出去打!”

    荷苞也怕了:“大人,能不打我板子吗,会把我打瘫的!”

    “晚了,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勾结流氓,谋财弑母,残害家人,拖出去打!”

    拖出去的时候荷苞还死活不认,再拖回来时,三个人全都招了,刘大兰的那碗砒霜是荷苞喂给她的,她喝的时候还不知道是砒霜,等毒发时已经晚了。荷苞一直把她视为拖累,她娘的金银又给了苏爱绣,她伺候她娘的唯一动力也没有了,她想利用她娘的死,一并除去苏爱绣,这俩人一死,她就是家里的女主人了,那些金银最终还不是落到她的手中。

    荷苞原以为天衣无缝,第一次升堂连府尹都被她骗了过去,她声嘶力竭大哭的时候,没人会怀疑她这个当女儿的会是杀人凶手。

    可是人在做,天在看,早晚要遭报应的。这不,荷苞的报应来了,她被带走的时候,他爹和大哥没有一人多看她一眼,可怜更不曾有,她的求救都被在场的所有人厌恶,只是可怜了苏爱绣在牢里白白遭了几日罪,那手指都被夹烂了。

    刘大兰跋扈了一辈子,死了也没得善终,尸体被领回去的时候已经生蛆发臭,大家都靠前不得,只能草草的挖个坑埋上。入土那天,程铁柱还问荷叶要不要去见她娘最后一面,荷叶的态度十分的坚决,不去,谁说她都不去。

    那日她去作证,也不是因为她曾经是程家的一份子,而是因为程信禾日日哭,她开始以为这小孩是想家了,想自己的爹娘,后来见这小孩眼眶子发青,她才意识到这小孩是吓到了,因为她奶奶被抬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死相并不安详,瞪着一双恐怖的眼睛,嘴狰狞的睁着,嘴角还挂着一堆污秽之物。

    荷叶问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信禾就把那日看见的说了,知道真相的荷叶赶紧带着信禾去衙门录供词,去了才知,那日正好升堂审理刘大兰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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